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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捏疼了。”楚扬开口。

楚玉下意识看林寒,林寒并未表态。楚玉瞬间明白,他娘让他们自个解决。

“很疼吗?”楚玉放下碗,把小孩拉到怀里,“哥给你吹吹。”朝他脸上吹口气,“你说你,要不打我,我能掐你吗?我虽掐你,可这事归根究底还是怪你自个。”

小孩儿推开他,移到林寒身侧坐下。

楚玉愣了愣,回过神不敢置信,指着瞪着眼睛看他的小孩,“你还来劲了是不是?”

“谁来劲了?”

带着疑惑的男声传进来,哥仨瞬间坐好,吃菜的吃菜,喝粥的喝粥,啃鸡蛋饼的低头啃鸡蛋饼。

楚修远进来看到这一幕,疑惑不解,“不是你们说的?”问林寒。

“二宝和大宝宝闹着玩呢。”林寒见只有他一人,“楚沐呢?”

楚修远往隔壁院落努一下嘴,“在换衣裳。”

红菱打盆水进来,楚修远洗洗手,走到大宝宝身侧坐下。

小孩下意识往他娘亲那边移一下。

“我还能吃了你?”楚修远看到小孩的动作不禁说。

小孩儿抬头看一眼他爹爹,就转过身,面对他娘亲,背对他爹爹。

林寒乐了,“你是不是又数落他了?”

楚修远很少数落孩子,但也不惯着他们。有好几次大宝宝冲楚修远哇哇哭,楚修远都不搭理他,小孩儿哭累了自个不哭了,也明白爹爹跟娘不一样——忒坏。

“没有。”楚修远瞥一眼小孩,

“是你太惯着他。”

林寒心说,他要不是整天怕我跑了,我也不惯着他。

以前林寒以为大宝宝爱哭,后来发现他有时只是装哭,林寒想起前世不知听谁说的,小孩有时候哭并不是闹脾气,而是想得到父母的重视或者说是在意。

林寒一想到大宝宝的生母走的时候,大宝宝哭天抢地也没把他娘留下,就不由得多疼他一些。

这些不好跟楚修远解释,林寒也没想过解释,因她怕楚修远想起往事迁怒于小孩,便故意问,“我只是惯着他?”

“你还惯着叔父。”

几人同时抬头,楚沐笑嘻嘻进来,走到楚修远斜对面,楚扬身侧坐下。

楚修远张了张口想说什么,看到楚扬和楚玉饭也不吃,一脸好奇的等他说下去,“别听他胡说。”

“我觉得沐哥不是胡说欸。”小楚扬认真想一下,“娘很喜欢早起,可是每次爹爹睡懒觉都拉着娘一起,娘也没把爹爹赶出来,还不是惯着爹爹?”

小楚玉点头,“自从爹爹回来,娘越来越喜欢睡懒觉,都快变得不像娘。”

“咳!”林寒呛着,慌忙别过脸。

楚修远把汗巾递过去,瞪一眼两个儿子,“还吃不吃?”

“恼羞成怒?”楚扬问。

楚修远呼吸骤停,不禁深吸一口气,“别学两个成语就乱用。”一见楚玉想开口,“你们俩是不是想逃学?”

哥俩异口同声:“没有。”

“巳时一刻还在吃饭,再吃下去就午时了。”楚修远点出事实。

小哥俩想解释他们昨晚没睡好,可一想他爹爹上朝都回来了,哥俩连忙把粥喝完,拿块饼边吃边去上课。

楚修远耳边清净了,转向楚沐。

“我饿了,有什么事回头才说。”小侯爷抢先道。

楚修远见他怂了,目光移向大宝宝。

小孩儿的饼吃完也吃得好饱,不想动弹,感觉他爹看他,立即把头埋在他娘亲腰间——装睡。

楚修远嗤一声,端起碗用饭。

饭后,绿柳和绿荷把大宝宝哄走,林寒和楚修远以及楚沐移去书房,以防有人偷听,门窗全打开,林寒才问,“是不是吴太尉?”

“是他,但没有物证。”楚沐道。

林寒没听懂。

楚修远:“他们知道自

己是为吴太尉办事,但吴太尉没出面,联系他们的是吴府管家,且没有书信来往,都是面谈。吴太尉完全可以一口咬定屈打成招。”

“这事就不了了之?”林寒不甘心。

楚修远摇头,“今儿早上陛下问及此事,吴太尉心虚迟疑,陛下趁机坐实吴太尉身体不适,让他家去。虽未罢黜,但陛下让我代太尉一职,他很难再回来。”

林寒摇了摇头,“有个前提,太后心虚不闹。不然闹得陛下无法上朝理政,吴太尉还会回来是不是?”

叔侄二人沉默下来。

林寒知道猜对了。

林寒就想找个借口支开楚沐,恰巧大宝宝喊她,林寒立即说,“楚沐,出去看看他又怎么了。”

楚沐不疑有他,到门外就喊,“大宝宝,又想哭是不是?”

“夫人想说什么?”楚沐没看出来,了解林寒的楚修远瞬间发现她的反常。

林寒不禁咳嗽一声。

楚修远顿时知道她要说什么,“不行!”

“我都没说话,您又知道?你这么了解,我怎么不知道啊。”林寒道。

楚修远笑了,“夫人,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

“从您嘴里说出来,我估计没什么好话,所以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楚修远叹了一口气,“真不行。”

“这事明摆着是韩王和吴太尉干的,太后不可能今儿就去找陛下闹吧?”林寒道,“她就不担心把陛下逼急了,让她病逝?”

楚修远想想,“不会。但不会超过五天。因伤风发热,四五天便可痊愈。”

“那我就过两天再过去。”林寒想想,“太后不去找陛下啥事没有。正打算找陛下闹,长乐宫遭雷击,我不信她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