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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杀人是犯法的。”楚修远提醒她。

林寒心说,犯法也没见你少杀。

“谁说我要杀人?”林寒瞪他一眼,“起开!”

楚修远伸出手臂拦住,“杀老畜生也是犯法的。”

林寒呼吸一窒,歪头盯着他,“你知道我干什么去?”

“吴家?”楚修远打量她一番,发现她把衣袖绑在手臂上,乍一看就跟贴在身上似的,“穿的这么利索不是去做梁上君子,你还能干什么?深更半夜去买菜,还是给几个孩子买笔墨?”

林寒张了张口,“我——我睡不着起来看雨行不行?”

“那你穿为夫的衣裳做什么?是不是因为夫人没有与夜色同色的衣裳?”楚修远又问。

林寒咬咬牙,抓起他的胳膊就咬。

楚修远倒抽一口气,下意识挣扎,看清眼前的人是他夫人,大将军府的当家主母,他三个娃的娘,缓缓吐气,劝自个放松,放松,林寒放开了。

“你怎么都不挣扎?”林寒抬起头。

楚修远:“我怎么挣扎?甩开你?咬也咬了,睡吧。”

林寒忍不住磨牙,“你还是不是男人?”

“我认为你不该问这样的问题。”楚修远一本正经道,“因为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林寒:“我——”抬手指着楚修远,“人家都欺负到家里,你还能忍?”这男人的脾气怎么总是这么好,“你不觉得自个窝囊吗?”

楚修远:“这个问题你也不该问,天下皆知窝囊废无法次次逼的匈奴抱头鼠窜。”

林寒服了,这个

家啊,没一个善茬。

“我不去他家行吗?”林寒退一步。

楚修远不禁打量她一番,“外面这么大的雨,空手而回可不是你。”

“我在他家门口放道惊雷,这样还不成?”林寒盯着他。

楚修远想了想,“可以,但是那打雷不能打在门上,且你我不可靠近,雷响就走。”

林寒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行!不过,今晚好像纯钧值夜。”

“最近没什么要紧的事,我让他们回房歇着去了,你不知道?”楚修远不信。

林寒的小心思被拆穿,很不自在的咳嗽一声,“那也不能从正门。”

楚修远:“雨这么大从哪儿翻出去,明天早上都能被冲干净。”

林寒也想到这点,所以她才想着雨夜出门。只是没料到楚修远跟她想到一块去了。既如此,俩人披上蓑衣,直接从西边翻过去。

西边院落人少,两墙之隔的塞北侯府的人更少,以至于他俩回来都没人发现。

翌日清晨,林寒和楚修远起晚了。

红菱以为俩人晚上“较量”,就让楚扬和楚玉陪大宝宝去西边游戏室玩儿。

辰时两刻,早饭端上来,林寒和楚修远才出来。

“娘是大懒虫,爹爹大懒虫。”

大宝宝的声音突然响起。

林寒脚下一踉跄,楚修远连忙扶着她,问道,“你不是懒虫?”

小孩儿摇头,“我不是懒虫!”

“你不是懒虫,天天比谁起的都早。”林寒道。

小孩儿使劲点一下头,“是的。娘,哥哥没我早。”

“还不是因为你睡得早。”楚扬道。

小孩想一下,“我睡得早!”

林寒不禁扶额,这会儿又不讲条理,“那你起这么早,饿不饿呢?”

小孩老实说:“饿啦。”

林寒给他盛碗粥,“吃吧。”

小孩自个夹一块鸡肉。

林寒见他的小手很稳,就不再管他。

饭后,林寒让楚修远领孩子,她把昨儿晚上淋湿的衣裳翻出来交给红菱。

昨晚红菱离开时把脏衣裳都拿走了,又出来两套红菱困惑不已,“夫人,这是什么时候的?”

“将军昨晚吃太多拉肚子,一夜起来两三次。”林寒脸不红心不跳的扯谎。

红菱不疑有他,“要不要给将军煮点姜汤

?”

“他身子骨好,没大碍。”林寒给他喝半个月空间水,以至于从去年到现在楚修远别说伤风,连个喷嚏都没打过。

只比日理万机的皇帝闲一点点的大将军也没意识到他的身体有问题——去年冬天老寒腿都没犯。

红菱点头,“那我送去洗。夫人——咦?”

“怎么了?”林寒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姜纯钧提剑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人,身着甲胄,“看样子像是宫中禁卫,出什么事了吧。”

红菱:“是不是在小侯爷府放那个东西的人向陛下禀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