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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妙妙大惊失色,“爸妈出去好几天了,周五才回家,家里现在就我一个人!”她白着脸道,“这几天晚上我老听见阁楼上嘎吱嘎吱响,会不会是那个杀人犯藏咱们阁楼上了?要不今晚我去你那儿住?爸妈周五回家,正好咱下学一起回去。”

“楼上只是老鼠,”姜也淡淡道,“你自己回去。”

“哥,”李妙妙踌躇着说,“我知道你一直觉得妈偏心,妈这样是因为我不是她亲生的嘛。要是咱俩掉个个儿,八岁那年挨打的肯定是我。”

姜也冷冰冰,“我那不方便,你自己住酒店。”

李妙妙苦着脸,“你真放心我一个人住酒店?我貌美如花,保不齐半路被人拐跑。就一天晚上好不好?而且你知道不,靳非泽住你对门。我去你那,说不定能碰见他。”

靳非泽住他对门?姜也现在才知道这事,从前他从未和靳非泽在小区碰过面。姜也觉得怪怪的,一旦放学,靳非泽就好像失踪了,连老师也找不着人。靳非泽这个人的来历也非常神秘,谁也不知道他的爸妈是谁,他以前又在哪个学校就读。

李妙妙见姜也不吭气,以为他不答应,扯着他的袖子歪缠。他被缠得没办法,只好同意。她一个未成年,的确不放心她自己住酒店。

回到教室,姜也又瞥见靳非泽脚边的商品袋。或许再过不久,李妙妙这条领带就要出现在操场的垃圾桶里。让李妙妙长长记性也好,不要整天那么花痴。

等李妙妙晚自习结束,姜也接她回小区,李妙妙一路捏着鼻子,心疼她男神住在这种破地方。

姜也掏出钥匙开门,门一开,他看见地上的大波女郎小卡片。今天卡片还是那么多张,发卡片的人不依不饶,日日造访,一心认为他们这些租住学校周围的学子血气方刚,需要纾解。只不过今天的卡片有点奇怪,它们距离门缝太远,有一张甚至到了玄关外。

难道有人进来过?姜也心中咯噔了一下。有人进门,无意间踢到卡片,卡片才能飞出那么远。

李妙妙刚要进门,姜也拦住她,“在门口等我下。”

他脱了鞋,赤足进门,察看四周。地上没有脚印,桌上的东西也是他离开时的模样。杯盘碗碟,书籍平板,位置一寸不曾移动。

“怎么了啊,哥?”李妙妙在门口喊。

四处都没有怪异之处,家里要是进了贼,总得留下蛛丝马迹,何况钱财证件一个不少。大概是他疑神疑鬼,或许发卡片的人熟能生巧,能把卡片弹进门缝老远。他喊李妙妙进来,喊了几遍无人回应。到门口才发现,这家伙正和靳非泽攀谈。她扭扭捏捏,满脸羞涩,浑然不似平日骄纵泼辣。

靳非泽倚着门框,朝姜也打了个招呼。这男人的眸子影沉沉的,眼梢上挑,带着股浑然天成的媚,看谁都像在与人诉说情意。难怪李妙妙喜欢他,他长了一副多情的相貌,尤其右眼角一颗泪痣,盈盈欲坠。

“靳学长,你以前在哪儿读书啊?”李妙妙问。

“你是说来育阳中学之前吗?我之前生病,在山上休养。”靳非泽笑眯眯地说。

“啊……原来学长身体不好,新闻说明天雷暴,学长记得带伞。”李妙妙说。

病弱的青年人,更惹得少女母性泛滥,李妙妙恨不得二十四小时照顾他关心他爱护他。

她沉浸于他的美貌,昏昏不能自已,以至于她一直没有发现,靳非泽压根没有看她。

靳非泽注视着出现在门口的姜也,笑道:“我刚刚出门倒垃圾,看见你家有个人出来,是你亲戚么?”

姜也脊背一寒,迅速问:“男的女的?戴丝巾?”

“是个女人,”靳非泽摸着下巴回想,“她走得快,没看清楚戴没戴呢。”

这破小区没有监控,姜也没办法确认闯入者的身份。女的,八成是刘蓓。姜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来他家?或许她不怀好意,不让他回家是因为她想要深夜造访,有所图谋。他向来不惮把人往坏处猜测,生前是个温柔少女,死后可能也会成为厉鬼。他按了按太阳穴,感到头疼。

李妙妙还想和靳非泽说什么,姜也直接拽着她的后领,把她拽进了门。

“学长明天见!”李妙妙挣扎着喊。

姜也冷淡地道了声“晚安”,反手关门,把靳非泽那张漂亮脸蛋关在门后。

“你睡卧室我睡客厅,明天下午放学晚自习不上,我们回家。”

李妙妙正想埋怨他不给自己和男神制造机会,闻言一愣,问:“哥你愿意回家了?”

姜也默不吭声地取出被褥。李妙妙胆小如鼠,告诉她他被女鬼纠缠,这房子不安全,她恐怕一夜不得安眠。他随便敷衍了两句,转身去洗漱。

“嗡——”

姜也的手机又震了,他拿起手机。

爱吃糖的魔女:【宝宝,马上要毕业典礼了,我还没有典礼戴的首饰。有人送我,我扔了,我只想要你送的。】

姜也:“……”

他叹了口气,给她转了300块。

爱吃糖的魔女:【宝宝你真好,么么哒!奖励你一张美照~】

她发来一张照片,是她穿着黑丝的腿照。她的腿笔直而修长,黑丝勒得紧峭,被刻意划破了几道,狭窄裂缝中露出冷白的肌肤。细高跟要掉不掉地挂在足尖,油光水滑,鞋角尖尖,艳丽而有锋芒,风情如朝阳,美不可当。

姜也:“……”

爱吃糖的魔女:【喜欢吗?】

Argos:【不要穿这个出门。】

他发完最后一条信息,摁灭屏幕,默默起身开电脑接代练。

作者有话说:

靳非泽:我之前生病,在山上修养。

李妙妙:学长生的什么病啊?

姜也: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