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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这明明是产业优化合理配置,我在魏晋带领大家发家致富!”魏瑾傲然道。

单谦之嗯了一声,并不争辩。

魏瑾托着下巴,看他那漂亮的宛如天人的侧颜,叹息了一声。

单谦之继续做自己的工作,并不接他的茬。

魏瑾于是只能继续叹息道:“果然上位者是需要自制啊,这世间诱惑太多。”

好看,想潜。

“不必如此委婉。”单谦之平静地道。

魏瑾只是笑笑,悠然道:“知道么,原来很多人向我提亲,最近,已经没有人向我提亲了。”

随着上党的势力侵入草原、冀州,又制住王浚的势力,上党几乎是一越而成北方最大的势力,这种情况下,上党治下的本地小势力已经认可了她的能力,已经开始向她打探有没有娶哪家少年的想法。

而外面的各大势力经过“镜子回复”之后,已经没有人再提娶她这茬,纷纷开始做敌对准备。

“我都二十一岁了,”姑娘惆怅地揽镜自照,“这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直说吧,你想做什么?”单谦之放下笔,抬头看她。

“我需要一个后宫之主,免得被人成天琢磨我的私生活,”魏瑾认真道,“单仙人有兴趣换个岗位吗?只是职位变,工作内容是不变的。”

单谦之思索数息后,试探道:“每月一万?”

魏瑾的笑容立刻收敛:“三百。”

“九千,可以包服务。”

“太贵了,四百,不能再多,不要服务。”

……

一番认真讨论后,价格还是谈不拢,于是两方都客气地转移了话题。

毕竟按玩家一百贡献点能转一点气运值来算,养他已经很费钱了。

所以魏瑾决定还是继续让玩家开源。

-

时间缓缓过去,到311年的五月,晋朝已经走在死亡的路上。

东海王死去两个月不到,洛阳的百官跑的剩下十分之一不到,宫内宫外已经人相食,皇帝又发了诏书,这次是重点让南边的琅琊王和北边的刘琨来救。

但洛阳这个泥潭大家都不想进去,于是刘琨和苟晞都派人去迎接皇帝,希望他迁都,刘琨希望他迁都上党北边的晋阳,苟晞希望他迁都去东边的仓垣。

可是皇帝还是下不了决心,因为他知道,如今东海王已死,已经没有人克制自己的权力,可一但迁都,后边的事情便全然不由自己做主,被部下迎走的汉献帝是什么结局?这事才过去了八十年不到呢。

而且上党和苟晞选哪边他也是犹豫的,上党强势,刘琨节制不了,且刘琨还是东海王的旧部,离得匈奴也太近了些。

苟晞是助他灭了东海王的大将,且多次上表求他过去,再说了,去苟晞处可以直接顺水路而下,但去上党却是过匈奴之地,很容易被袭击,只是他如今失去了青州,去那边也什么前途的样子。

于是几番犹豫,一直到五月底,他还在洛阳没走。

而这时,有消息传来——匈奴的大军知道东海王的军队已经被带走,百官逃亡后,带着大军从河东而来,南方的王弥也带着大军直奔洛阳。

皇帝这才慌了,带着百官就要走,他们思来想去决定先去苟晞处,若是苟晞处不行,再从北方去渤海郡也方便,那也是上党的治地。

然而这时已经晚了!侍卫、朝臣都已经逃光了,他一出宫门就被强盗打劫,根本出不了城,他们只能退宫中,紧锁宫门,再向上党与苟晞求援。

刘琨为此快马来见魏瑾,求她出兵救出皇帝,他心知自己没有什么筹码,只能一番声泪俱下的表示,只要她愿意出兵,今后她有任何要求,必尽心完成,拼死相报。

好吧。

魏瑾陷入了沉思,这些年刘琨对她和上党是真心不错,虽然经常在她耳边念着报国有点烦,但在这个年代,一个不找麻烦不坏事的士族长官,本身就是撞大运了。

再者说,等匈奴攻洛时,历史记载会在他们洛阳之中大肆杀戮,将三万多无辜之人尸体堆积在洛阳北岸,筑为京观,这种事情,不管是玩家还是她,都不可能眼看着它发生。

所以,可以出兵。

于是,魏瑾在思考之后,同意了刘琨的要求,让苍秀儿清点粮草,令徐策带大军去洛阳。

同时,大量的装备从上党流出,足有一万件,开始武装徐策训练出来的精锐士卒。

……

因为大军从冀州的过来有点远,粮道不一定保护的好,于是在玩家和云玩家的支持下,他们详细计算了线路,只让三万人步卒精锐前去,五千骑兵为前军,其余的洛阳兵,都暂时在渤海郡防备王浚或者南边的王弥手下部队。

这次前去救援的大军里有很多是洛阳本地人,他们其实先前对打回去都不报希望,但万万没想到不过两个月的时间里,将军就带他们实现了愿望。

出发前,将军亲自做了战前动员,告诉他们一但匈奴攻入洛阳,会有无数人死于他们刀下。

他们这次去,既是为国,也是家,只有打败匈奴人,才能救出洛阳之中的亲友,将他们带回渤海郡,安稳生活。

此话一出,无数士卒感动的痛哭流涕。

他们虽然才来渤海郡一个多月,但这些日子,已经知道这是怎么样的一个美好所在,当然也不止一次想过,若能将洛阳些亲人带来此地,一起生活,又会是如何幸福的场景。

但午夜梦回,却只知道自己在北方享福,洛阳的亲人却还在饥馑求食,不知生死,便饱受折磨。

如今,居然有这样的机会了么?

于全军士气昂扬,便是让东海王亲自来了,也不敢认这样一只军队,是自己先前治下那支。

……

大军开拔,从渤海郡南下,顺着安平、广平两郡,直扑太行山南,渡过黄河,向洛阳进拨。

因为急于行军赶路,加上一路上已经有上党派出的官吏在沿途收拢粮草,这些从地方官仓中征出粮草不需要长长的运粮民夫队,所以大大节约了时间,而回头苍秀儿会从北方的军粮中用船运调拨过去补充,尽可能地减少了路上的耗费。

精力全在行军走路上,于是这一路上军容严整,和以前那些四处抢劫的兵匪大为不同,得到了沿途士族庶民的赞许。

这只军队速度极快,到了广平郡时,直接走汲水下了黄河,再顺着的黄河北岸,靠着上党支援的船支,连夜渡过黄河,直扑洛阳东岸。

而当他们来到洛阳东边时,扣除消息来往的时间,依然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洛阳,已经被匈奴的两万多前军攻破,王弥刚刚与匈奴前军一道,打入皇宫,将皇帝抓住,而匈奴剩下的几万大军已经从西边来到,再过的两日,就能聚合在一起。

所以,他们现在正在洛阳之中抢掠,甚至都没有聚集在一起。

徐策都没有用做动员,就直接收拢前军,冲入了洛阳东门。

他手下的士卒本就是洛阳禁军,对洛阳极为熟悉,一冲入其中,看四处抢掠的流民与匈奴军哪里还能忍得住,宛如洪流一般,从东门开始,对着街道上的匈奴与流民兵就是一番冲杀。

他们已经换上了明光铠,手上配的是上党特产的刺刀,加上木棍就是长刀,可近身可远战,加上哀兵之势,当然将对方的军势压得抬不起头。

王弥和匈奴前军顿时一慌。

他们早就知道北方军南下,但依然对徐策的行军速度估算错误——要知道北方军不像他们,可以沿途掠劫郡县,就地补给,他们需要大量的民夫运送粮食,以这样的数度,应该还要有十来天才能过来,到时他们后军前军汇合,肯定能大败对方。

但谁知道对方就这么来了。

王弥是最会跑的,他本就是出生山东的反贼,投奔匈奴只是借用下招牌,半点没有为他们挡一下的想法,于是在敌军未明的情况下,都不打声招呼,带着自己的大军就顺着洛阳的南门先出去了再说。

王弥一跑,匈奴只有两万多的前军就非常尴尬了,他们借着街道、宫廷拼命抵抗。

但这些地方是禁军最熟悉的——他们日常工作就是巡逻,于是匈奴前军败得非常之快,眼看要被围住之时,那位首领拿出了杀手锏。

他坐在马上,把被俘虏的皇帝拉出来,以他性命为质,要求徐策不能追击。

在徐哥军中来刷声望的玩家们顿时差点笑出来。

这个要求提得未免太好了些。

……

徐策当然只能把他们和皇帝一起“恭送”出了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