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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雄等汉臣都支持拓跋普根这一支,而其它大部分则支持拓跋郁律,双方辩论得当场就有人打起来,但周围人面不改色——这在草原再正常不过了。

无非是利益交锋,惟氏有儿子,拓跋普根有儿子,他们这一支想要保存自己的势力不被瓜分,而拓跋郁律而需要以旧狼王的血肉为根基上位。

这个非常重要。

终于,说到后来,拓跋郁律撕破脸皮,平静地指出:“多说无宜,不是说兄长有事寻我等交待么,不如让我等见上一面,再来分说。”

惟氏虽是四十多岁的妇人,却目光炯炯,沉声道:“既如此,便随吾去见吧。”

她有些衰弱地起身,向身后的内屋走去。

拓跋郁律等人起身,就准备就动,就在此时,惟氏似乎一个不稳,将身边的灯座打倒在地。

还没等旁人问她身体,那一瞬间,周围的卫氏猛然抽刀,将惟氏等人护在身后,同时,对着屋内的各部头人,披头就是乱刀砍下。

异变突然,众人大惊之下,纷纷抽刀自卫——鲜卑还是部族制,没有不许带刀上殿的规矩。

但对方当然早有准备,很快,周围四方涌出源源不断的侍卫,而其中的拓跋郁律一方,显然寡不敌众,被围杀的一个个倒下。

肖妃也在被围攻的人群里,但这些似乎被交待过,对她下手并不狠,反到让她放倒许多,战场无眼,敌方随即被激发了凶性,对她也不再留情。

战况极为血腥,在拓跋郁律等人也是身经百战以一敌十之人,敌人的尸体成片倒下,但总夹杂着自己这边的头人与随从。

肖晓晓微微皱眉,躲到拓跋郁律身后,靠向门外。

看着已经进入内屋的惟氏等人,嗤笑了一声,看着那地上打翻的火盆,伸手便将身上一小球扯下,投入火中。

几乎是瞬间,一声巨响爆出,墙面被炸出大洞,随之周围士卒都静了数秒。

肖妃瞬间拉起拓跋郁律,向洞口冲出。

其它人也不是傻的,瞬间追上。

这时天已经暗下来,周围埋伏的士卒被先前天降的惊雷也吓到了,在黑暗之中,竟被冲出一个缺口。

当然,这也是因为担心事不机密,惟氏的伏兵也就三百余人,多是堵在门口处,没想到肖妃会有如此操作。

剩下的十来个人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战力,跟着女子便一路冲向城南,中途,黑暗之中,拓跋郁律感觉被什么东西在腹部狠狠一撞,痛得他几乎要吐出来,但如今情况危急,他也只能强自忍住。

就在他们以为可以逃出升天时,对面街道火把重重,竟然是一只有千人的骑兵。

这简直让他们心绝望——他们都没有让士卒在这里驻守。

然而,对方接下来的操作,却让他们的心重重落地。

当先的骑士下马拜见,请肖姑娘原谅自己来迟,请吩咐。

肖妃回头,正好,身后的追兵已经杀过来了:“助我!”。

瞬间,两兵相接。

长街之上,尽是喊杀之声,拓跋郁律被姑娘拉着退向后方,便听她命人送各头人回部,招邀人手,灭掉王帐之人。

此言正合他意,没有半分犹豫,他便骑上快马,冲向自家营帐,颠簸中,腹部左上的脾胃似乎有些隐隐作痛,被他忽略过去。

无论如何,既然他没有死,那惟氏一族,便休想见到明天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