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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策曾琢磨着准备修一条连接到矿山的道路,被梅山蛮的酋长拒绝了,他们把这个矿山视会私产,不愿意被他经手。

徐策便没有继续要求,但他已经下定决心,等南征结束了,就亲自搞定这些蛮人,用物理手段让他们知道,要致富先修路的真理。

陶侃不提,叛军出生的杜曾隔三差五便要来打听什么时候南征,想趁机立下大功,投奔新主公,如今局面越发明显,便是傻子,也知道该选谁了。

而得到扩大水师的要求后,杜曾和陶侃都心中有数,纷纷将自己麾下的水军与徐策陪练,用以表明自己的态度。

荆州一带的世家大户基本都逃去了南方,没有逃的,都已经重金购买北方的治政书籍,为换家做起了准备,更有懂事的,主动向徐策提供粮草人手,却没有一点要求,态度和蔼的地仿佛后世十送赤军的乡亲们。

与此同时,沿淮河一带的邵军王虎等人,都收到了可以自己由攻伐长江北岸据点的命令,要求他们在今年十月之前,肃清沿途的反抗势力,为大军集结做准备。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年轻的将领们像出笼的猛虎,如饥似渴地行军于淮南、庐江、广陵等郡县,而各地的庶民饱受流民帅之苦,举报起他们行踪来简直积极又踊跃,常常一到晚上,就悄悄去寻了北方军营汇报,然后一村人能在营外撞上十几个熟悉的乡亲。

他们并不畏惧北方士卒,这些军卒不伤庶民,反而会购买粮食菜蔬,名声流传极广,随行的军医常常还能看个头痛脑热。

而苍秀儿也没有闲着,她清点了豫州十几个郡的户口和土地,预估了今年可以收货的粮食和运送粮草的人口,并且为送粮准备起了粮船的粮车,在优秀会计专业玩家的帮助下,他们的计算精确到了每条船的运行时间,连汛期和枯水期的水路时间都算进去了。

而北方的精兵也从各地开始抽调,乡里自卫而建立起来的优秀民兵们补上缺额,鲜卑部族参军的战士从上党附近被抽调起来,这支由边将薄盛带领的五万大军,先没有南下,而是顺着上党雄关的南边高都出发,顺黄河向河东一路打到安邑城,这里离匈奴的国都平阳只有数百里,两者间的险要,只有一条汾河而已。

匈奴皇帝刘聪惊得夜不能寐,急命堂弟刘曜不要再关中逗留了,快去迎战北方大军。

两方在安邑附近的闻喜镇外大战,刘曜的强军不敌装备精良士气正盛的北方大军,大败之后,带余部又退百里,到了汾水边的绛邑,又被对方派军袭击了粮草——敌人仿佛自己的军备详情了如指掌,他又只能催促匈奴皇帝快点给粮。

但去年冬天匈奴也遭了大灾,粮草本就不济,只能推诿拖延,让先守起来。

刘曜无奈,只得引兵据守小城,整个匈奴汉国都瑟瑟发抖,担心北方会选在灭晋之前先灭了他们。

刘聪更是派使者急速南下的东晋和成汉,希望他们一起牵制北方渤海女军队。

然而结果很不如人意,成汉觉得自己守着蜀道天险,把栈道一烧,谁也进不来,还能继续苟,而且我们出兵还得经过过关中,那里的豪强都把你们的军队给怼成卫国战了,我们过去的可能也到不你那啊,所以就不去了吧。

至于南方晋室,他们在朝上商讨了数日,这些日子北方频频调动的兵马让他们宛如惊弓之鸟,同时也被吓到了。

不是不知道北方的厉害,但当北方真的行动起来时,产生压力简直前所未有,那种上下一心,整齐森严的行动所产生的王霸之气,简直直冲云霄,每日汇聚起来的消息都像悬在他们头顶的利刃,让人越看越是恐惧。

很多世族干脆就放弃了挣扎,每日纵情山海,放浪形骸,做出了不少脍炙人口的诗文。

剩下的则汇聚一心,决定和成汉联合,趁着匈奴落难之时,先拔除荆州的势力,依长江天险而守。

至于救匈奴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

蓟城里,局面一片大好,大街小巷都在讨论着天下何时能一统。

但他们的渤海公并没有太开心。

“我只让薄盛去给收拾匈奴,让他们没空在我们南下时骚扰,怎么他还传信来,说可以直接攻入平阳啊!”魏瑾捂着额头,“打什么平阳啊,我还要匈奴挡着关中的氐人和杂胡,没有他们挡着,我哪能抬出手收拾南方。这薄盛是也被玩家感染了么?”

匈奴在她眼里从来都不是什么厉害的敌人,但那边的胡人就是一个泥潭,关中和平阳有大量胡人,人数比汉族还多,大族用血脉为纽带,相互攻伐,其中的矛盾和问题数不盛数,匈奴内部更是从没平息过内乱。

她暂时不准备碰那团乱麻,就用匈奴先挡着了。而这次攻占河东,只是因为河东是匈奴的粮仓,占了这里,匈想出兵都很难,从而根除在南下时被背刺的可能性。

“你去信就是了。”单谦之无所谓地道,“反正他们不也问你了么。”

魏瑾只能提笔去信,强令他们克制住,并反复强调,南下才是他们的归属,这次只是让你们小闹一下,切不可陷得太深,尤其重点是绝对不能打进平阳,要是打下了,你就守在那里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