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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没有心情欣赏这幕仿若给青山老师塞了钱的帅气特写,全世界读者一起瞳孔十级大地震。

【松——田——阵——平——!!!】

【我……你……你对得起我刚夸你的持重成熟吗?!你发小才去送了一波,不要告诉我你也??】

【下一片要掉落的花瓣就是松田????】

【波本知道了怕是要笑出声,你们……不要一个个去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先是萩原研二失联,疑似被江崎源拿到了手机,对外伪装出安然无恙的假象,实际上手机的主人可能已经遭遇不测……现在松田阵平也要踏上作死的征程。

脑补加成下的新情报直通阴曹地府,被吓到晕厥的坛友不可计数。

今天的论坛也是一片哭天抢地,梅雨连绵。

……

所以,真相是什么呢?

——萩原警官当然还活蹦乱跳。

对,就是字面意思。他现在走不了,只能“蹦”。

警校和墓园是一南一北的反方向,千穆以安全范围内的车速开了两个小时的车,才来到自己的坟前——这个正常人凭借正常逻辑,第一反应根本不会联想到的地方。

把萩原研二揍晕拖走,塞上了车,他一开始没打算把这个难以形容的傻瓜带到自己家,只准备随便找个屋子,把人往里一扔,关个十天半月再放出来。

傻瓜不仅没从黑名单里出来,“刑期”还成功叠到了一百年,不赶紧让男人消气的话,估计这辈子都是可怜的电子产品杀手了。

阿古看在眼里,实在于心不忍。

阿古是一只善良的亚古兽,天然黑里黑的部分通常只对外,对阿源嘴上不承认,心里始终牢记不忘的家人们,它生来就好感度满值,虽然和阿源搭伙捉弄他们时相当积极,但要是家人们真的有点惨,它又心软得比坏心眼阿源更快。

于是,车神警官昏迷期间,阿古试图再帮他说点好话。

“阿……”

“阿古,你还不够了解他们。”

“哎?什么意思哇?”

“这些人呐,是无法用常理判断的生物。”男人的语气漫不经心,“不需要担心他们,心软就更没必要了,他们很擅长用诡谲的手段打碎别人的预判。”

“呃呃……还是没听懂哎。”

“没关系,你只要记住,不用管他们就行了。”

“嗯嗯嗯??”

阿古没有意识到,这段轻描淡写的总结中,隐藏着“源千穆”的血泪史。

千穆自己也差点忘记,这得感谢萩原研二热心地帮他回忆起来:

他跟这群宛如大猩猩变异的警犬生气,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曾经血压极度不稳定的22岁绝症青年源千穆,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况且,假设他真要丢掉这些年修身养性的成果,气到忍不住下狠手,他们也会用剧本都编不出来的离奇操作,强行把焊死了的铁窗拆了,硬挤进来,欢快地重新奔向只想叹气的某个人。

以降谷零为首的这些人早已身经百战,很有自我调节,并在黑恶势力BOSS的怒火下脱困的能力。

所以,换而言之——

即使一点也不生气的男人丝毫不放水,维持萩原警官一百年别想联网的判决不变,极其能干的萩原警官也可以自行解决的,对不对?

反正总能想出办法,具体是什么办法,不需要他来费心,就交给萩原警官自己冥思苦想去吧。

他倒是还挺期待的,警官这次能搞出怎样新奇的花样儿呢?

千穆仿若事不关己地想着。

——很快,萩原警官就用他的惊人操作证明了,千穆对他的揣测半点没错,他就是有这么“能干”。

被丢进空屋子的当晚,萩原研二像是挂着探查外界动静的闹钟,在关键时刻醒得飞快。

他睁开眼,翻下沙发跳起来时,千穆还没来得及走出客厅。

“小——千穆!!!”

顾不上头顶那个让他不禁龇牙咧嘴的大包,萩原研二宛如一只欢欣雀跃的长毛大型犬,大大张开手臂,朝着红发男人的背影一个疾冲,眼看着就要进入“深情相拥重归于好”的感人环节。

男人挑眉,对他醒得这么快颇为意外,吵嚷听得很清楚,但他不打算跟他相拥。

年龄和身份摆在这里,成年人的“联络感情”,并不需要两个人猛撞到一块儿,再一起傻兮兮地摔到地上。

他相信大型犬心头有数,飞扑什么的只是做个样子,所以就往旁边挪了挪。

他确定自己挪步的时机不快不慢,正常人只要视力足够,都能提前看清楚他的移动轨迹,绝不带任何误导因素。

——小千穆小千穆!

一只萩原研二大叫着扑了过来!

——嗯?

一只萩原研二没想到冲得太快,光脚会打滑。

——哎呀?!

一只萩原研二呲溜从红发男人身旁滑过,并且滑过了头,脚指头不偏不倚正中坚固的柜脚。

——……嗷?!!!

一只萩原研二倒在地板上,把自己蜷成了痛苦的虾米。

千穆沉默了一秒,拿出手机,先对着地上的虾米拍了一张照,随后对同样见证了这一幕的阿古说:“现在懂了吗?”

“懂了……车神警官这一招,是杀敌0.01,自伤八千啊。”

“很遗憾,连0.01也没有呢。”

阿古表示阿源英明,它完全理解了。

但它又悄咪咪觉得,0.01还是有的……甚至更多才对嘛。

因为本质上,要让阿源放弃拿疯狂作死的车神警官,或许还有未来的卷卷警官等等人撒气,必须要达成【阿源觉得他们傻得出奇,所以被迫心软】的条件才行。

幸运的车神警官再度另辟蹊径,只在小黑屋里待了一分钟,就被红发男人拎去了最近的医院。

他的腿好好的,当然没有骨折那么严重,只是与柜脚亲密接触的那根脚趾受创颇重,撞出了一条骨撕裂。

去医院打完裹住整张脚掌的石膏,萩原研二刚露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就又被千穆拎回了家。

萩原研二非常尴尬。

历经坎坷,终于和死而复生的小伙伴见面,不说要相拥而泣吧,至少也得来个相视一笑,用目光传递复杂的心情,制造出宛若经典电影结局般深切动人的场面。

结果凭他一己之力,正在播放的电影变成了喜剧片……唔,不对,托梦和死而复生都来了,原片题材应该归哪种?

萩原警官走神得光明正大,思绪大概已经偏到了南半球,开始思考小千穆的设定是奇幻片红发巫师,还是童话片在逃男主——

“非常遗憾,只是会把警官您的遗体埋在院子里做花肥的,推理漫画背景板反派哦。”

“太谦虚了小千穆,反派哪里适合你,你一看就是必须做主角的男人!”

在友人温和话音的帮助下,萩原警官瞬间肃然,自觉蹦跳到客厅沙发前坐下,跟平时那副认真沉稳的模样总算沾了点边。

“是吗,我自己倒是觉得挺适合的。”

千穆脱掉风衣,挂到衣帽架上,才缓步走过来。

在他还没走近时,萩原研二没来由感到有一丝紧张。

稍稍调整了一下坐姿还觉得不得劲,他干脆把被石膏包得极沉的左脚抬起,翘在另一只腿上,无处安放的右手往旁摸了摸,抓来一个靠枕。

“喝白开水还是喝茶?”

“我觉得我更需要一杯咖啡。”萩原研二随口道。

“不好意思,家里没有咖啡。”

“唔那就……茶吧。”

主人拿出待客的姿态,在客厅边缘稍作停顿,就自然地进了厨房,客人下定决心抬眼时,也就只捕获到消失在门后的一点红发。

自然……吗。

或者说,超级游刃有余啊。

萩原研二想着,好似清闲的手掌有一下没一下,把柔软的靠枕按得凹陷,松手后棉花又蓬起。

最初的惊吓和惊喜尽数过去以后,几乎不用观察,很轻易就确认了。

——这个小千穆,和记忆中的……和想象中的,都不太一样。

萩原研二有一瞬险些怀疑起自己的记性,想着“顾问”模式的小千穆不就是这样吗?面上总是带笑,神情和目光都让人如沐春风,当初警视厅上下公认,他就是一个温柔又亲切的人。

只有寥寥几个深知源千穆本性的人会偷笑,什么亲切,大半都是装的,把那家伙的笑脸扒下来,露出的绝对是一张写满“麻烦远离我”的漠然脸。

当然,被好友揭底掺了水的只有“亲切”。

源千穆的确是温柔的。

虽说他的温柔带刺,外面还裹了数层难化的冰,寻常人根本接触不到他藏在最暗处的柔软,他也吝啬将真实的自己展露给他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