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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高气爽, 白云悠悠,田野里庄稼已经长成,再过半个月就能收割了。

老二骑着马从城中回来,手里还拎着一盒糕点。

跟路过的小二打了招呼,径直回了房。

凌凌正在房间擦拭宝剑,见他进门,将宝剑插回剑鞘,挂在墙上,迎上来,“你再不回来,我就无聊死了。”

老二将身上的衣服换下,“你出去帮着招呼客人也行啊,总躲在房间里是怎么回事?”

“我倒是想呢,可那些书生瞧见我练武,就说什么有伤风化。我招他们还是惹他们了?”提起这事,凌凌就一肚子火。

凌凌长得美,性子又洒脱,那些只知死读书的书呆子最是看不惯这种抛头露面的小娘子,每每瞧见她在院外练武总是指指点点。她哪才不愿意凑上去招呼他们呢。

老二也知道这些人狭隘,可他们开饭馆的,总不好得罪顾客。

好在凌凌心宽,只是发泄一通,也没说什么,笑盈盈问,“今儿是什么糕点?”

“你最喜欢吃的桂花糕。”老二递过去,又不忘叮嘱道,“你拿一半,另一半给咱娘送去。”

“行。”凌凌拿了盘子装了一半。

老二换好衣服出来,这才想起正事,“娘子,你让我查的那个男孩,我没查出来。咱们西风县没有谁家父母双亡,还丢了孩子的。”

月国人死之后,家人要通知官府,查明死因无可疑,才会准许亲人入殓。因为活人需要交人丁税服徭役,所以也没人随意将死人埋了。不过那些黑户就令当别论了。

凌凌将桂花糕重新扎好,“不可能啊,他总不可能是外地人吧?他那么点孩子,没跑几步普能被人贩子盯上了。”

老二也想不通,“我今天晌午去了镖局,问了岳父,那小子还是不肯开口。”

“只能让他在镖局住着了。他一个孩子,总不能怕招惹麻烦,就撵他走,那不是把他往火坑里推嘛。”

老二一手按了下她的肩膀作为无声安慰,一手接过她手里的桂花糕,“你先吃着吧,我去送。”

刚走几步,又听凌凌道,“对了,晚上家里有个锦衣卫闯进来。被老三从屋顶上打下来。”

老二神色一顿,回头看她,“叫什么名字?”

凌凌咬了一小口桂花糕才道,“好像叫飞鹰。”

老二微微眯了眯眼,转身出了房间。

到了母亲房间,敲了几下,里面没人答应。猜想母亲可能在实验室,刚走到大堂门口,就听里面传来母亲跟人说话的声音。

“刚刚吃饭时,我见你吃得欢,不忍打扰你。你这次来河间府所为何事?”林云舒看着面前这位冷峻威严的少年。

飞鹰摇头,“此乃机密,不能告之旁人。”

林云舒拍了下桌子,怒了,“那你来我们饭馆有何事?大门不走,你却趴在姑娘的房你是不是起了什么龌龊心思?”

大家又不是不认识,好好的大门不走,大晚上趴在屋顶偷窥,亏他干得出来。

飞鹰却挺直脊背,背着手站起来,理所当然地道,“这世上就没有我们锦衣卫到不了地方,也没有我们锦衣卫不能探听的秘密。”

林云舒被他这臭不要脸的样子给惊住了,这说的是人话吗?

飞鹰却好似没看到她在生气,反而施施然反问她,“你知道你收留的是何人吗?”

林云舒拧着眉,“什么人?”

飞鹰却闭嘴不说了。

老二自外面进来,飞鹰看也没看他一眼,转身离开。

第二日,何知远亲自登门,开口就道要见柳月晨。

林云舒见他面容严峻,让严春娘将柳月晨叫来。

柳月晨到了大堂,瞧见何知远,整个人有些不对劲,看起来很紧张,手一直攥着。

林云舒直觉她的身份不简单,看向立在一旁的飞鹰。

“这是怎么了?”将门关上,林云舒开口便问。

何知远也不瞒她,“实不相瞒,她是前任知府的女儿。柳知府在世时,对我有恩。临终前,写信给我,让我托人护送她们娘俩去京城。她怎么会在这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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