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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薄说得凶狠, 孟惊蛰却半点不惧,而是认认真真的看了他许久后,方才说道:“你往这边挪挪。”

慕容薄气得想打人。

最终在孟惊蛰一会让他们摆成“一”字,一会摆成“田”字之后, 终于道了一句。

“我懂了。”

孟惊蛰将那四张纸收了起来, 看向禁制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叶嫣然等人也连忙打起精神来。

“你确定看明白了?”叶嫣然急切的问道, 毕竟她自觉是在场唯一一个有入场资质的人, 故而才会格外关心这事。

孟惊蛰看了她一眼,说道:“这禁制, 多看看不就能明白了吗?”

[来自叶嫣然的阴阳值: 10]

[来自慕容薄的阴阳值: 5]

[来自慕容十一的阴阳值: 1]

[来自慕容十五的阴阳值: 1]

叶嫣然看了多少遍也没明白,只能半信半疑的望着孟惊蛰。

“你们退后。”孟惊蛰说道。

其他人有过先前蛮力破禁的经验, 此时倒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劲, 便全都老老实实往后退。

紧接着,所有人就见孟惊蛰上前, 也不知是如何动作的, 随着一声“咔哒”的轻响,禁制上出现了一道小门, 孟惊蛰如一道残影一样飞快跑了进去。

一群人如临大敌,但却连一丝风浪都没有掀起来。

倒是叶嫣然第一个反应过来, 说道:“不好, 他要抢占先机。”

叶嫣然第二个跟了上去, 慕容家三人这才匆忙跟上。

孟惊蛰此时一头扎进禁制背后,入眼看到的便是一条漫长的用青色玉石板铺成的通道。

此时储物戒里,那个原本属于孙弃的玉牌, 光芒闪烁得更加厉害。

孟惊蛰将玉牌拿了出来, 一脚踏上了这道长长的通道。

随着他一脚踏入, 通道上的情形发生了变化, 原本两边空空如也的墙壁上,开始出现了一系列的壁画。

这些壁画,似是在讲述一个故事。

此时叶嫣然也走了进来,她手心攥着玉牌,也踏上了这条通道。

只是她并不像孟惊蛰,会停在每一帧壁画前仔细观摩,而是急切的往通道尽头走去。

慕容薄刚想踏上通道,一旁的慕容十一拉扯了他一下,说道:“少主,我们前后护着你。”

慕容十一刚刚踏入通道,头顶便落下一阵细密的箭雨。

若非他躲避及时,只怕当场就被射成了筛子,可即便如此,他身上还是中了一箭。

“嫣然!”慕容薄喊道。

叶嫣然回过头来,看向他,说道:“慕容大哥,我先进去看看。”

慕容薄盯着叶嫣然手里那块还在不停闪烁的玉牌,面色顿时变得不太好看。

“少主,叶大小姐手里拿的是什么?为何先前不曾听她提起?”慕容十一在一旁耿直的问道。

慕容薄不说话。

倒是慕容十五叹了口气,说道:“她和孟惊蛰都有这玉牌,先前也一直拦着少主杀孟惊蛰,不知道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不可说之事。”

“胡说!”慕容薄虽然明白不杀孟惊蛰是为了破禁,但心中到底还是觉得十分不舒服。

孟惊蛰细细的将壁画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待看到一个身似虎豹,龙头龙尾的妖兽画像时,微微一愣。

这和他在长生谷看到的那幅壁画,十分相似。

这里的壁画中,这妖兽极为厉害,不仅能力强大,还能让所有伤害它的人得到反噬。

可这样厉害的妖兽,却依旧只是一个配角。

这个壁画的主题,是那个飞升的道人。

道人剑术无双,但却一直无法飞升,而后他遍访各地,终于琢磨出来一套飞升之法。

在孟惊蛰看来,他这套飞升之法,既可以说是祭祀,也可以说是向上界进行贿赂。

以五人血脉为引,以五件武器为阵点,以那厉害妖兽为酬劳,向上界求一条飞升之路。

孟惊蛰对飞升之法并不感兴趣,但这样可以用武器来沟通上界的阵法,似乎可以跨越位面,他却十分好奇。

孟惊蛰想回去,如果自己真的能布下这样的阵法,何至于要等着系统帮忙?

他一路走着,已经到了通道的尽头,他没伸手,尽头那扇门便自动打开。

孟惊蛰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形,但还是走了进去。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形高大的雕像,雕像后面有三扇门。

叶嫣然此时正闭着眼睛,盘腿坐在蒲团上,似是在接受某种传承。

孟惊蛰左右看了看这间房,他这一次并没有看到壁画之类的东西。

反倒是他的眼神,最终落在那神像手里捏着的那颗石珠子身上。

那石珠子似玉非玉,似金非金。

倒是像极了传说中对金玉石的描述。

只是孟惊蛰倒不知该如何拿到这石柱子,这雕像浑身上下都满是禁制,显然是不愿意让人随意乱动。

“想要接受老夫的传承吗?”

一道苍老的声音在孟惊蛰耳边响起。

孟惊蛰看了看还在闭着眼睛的叶嫣然,不敢置信的问道:“你一次蛊惑两个人?双开?”

那苍老的声音似是一顿,片刻后才说道:“你既然来了这里,便是有缘之人,不如……”

“不如把你手上那颗石珠子送给我。”孟惊蛰抢先说道。

“咳咳,那石珠子有什么要紧的。”老者说道。

“是给不了吗?”孟惊蛰问。

老者的声音一顿,紧接说道:“些许小事,何足挂齿,少年人,我且问你,想不想拥有强大的力量?你想不想站在这个世界的制高点吗?”

“想。”孟惊蛰答道。

“那你就应该……”

“那就更不能听你的。”孟惊蛰斩钉截铁的说道,这样的场景,他觉得有些熟悉,甚至因为外面那些邪门壁画的原因,他觉得这人还不如古泽老实。

“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好不好?被关在这里,只剩下一缕残魂了,连个形体都没有了,还在这冒充大佬?”孟惊蛰反问道。

念容:……

[来自念容的阴阳值: 1.5]

孟惊蛰看到这名字,顿时一愣,这不是古泽那个仇家吗?

难道这俩老兄弟,作死路上手牵手,谁先死绝谁是狗?

这俩看起来倒是一个比一个惨。

念容气得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孟惊蛰想到他可能是古泽的那个仇家,便问道:“你还没说你是什么人呢?”

“我是什么人?我曾经是这片大陆的主宰,我的名字,你听好了,叫做:沈无敌!或许你更习惯我的另一个称号:玄光剑尊。”

孟惊蛰:若不是有系统在,说不得就真的信了你的邪。

“玄光剑尊是一千年前的一位剑修大能,你别吹了,老实一点。”孟惊蛰说道。

念容沉默许久,才说道:“我叫念容,生前是个元婴期散修。”

孟惊蛰听着不对劲,问道:“你不是化神期吗?”

“不是……难道你知道我?”念容惊诧的问道。

“古泽。”孟惊蛰说道。

“什么古泽?”念容诧异的问道。

“你死了多久?”孟惊蛰又问道。

“算起来,大概有几百年了……”念容诺诺说道。

“几百年?到底是几?”孟惊蛰问道。

念容一僵,然后不情不愿的说道:“四百。”

听到这个数字,孟惊蛰倒是可以确定,面前这抹笨蛋残魂不会是血洗长生谷的那个“念容”,但他却觉得世界上没有这么巧的事情,这两个念容之间,一定有着某种联系。

只是这个念容死了四百年,而十多年前血洗长生谷的那人,当时骨龄却不过两百来岁,倒是有些逻辑不通。

“你怎么死的?”孟惊蛰又问。

“被人害死的。”念容的声音闷闷的。

“谁?”

“和我一起闯秘境的朋友。”念容说道。

孟惊蛰却觉得这位朋友是个关键先生,便问道:“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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