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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太阳皱着眉:“虽然我不太擅长猜谜一类的游戏, 但除非特殊情况, 正常来说, 要杀害一个人, 应该会存在某个杀人动机才对。”

“故事中的各个角色,秘书小A需要持续从W先生身上获取金钱, 情人V与W先生妻子的关系受到了默认, 女仆F和司机G是这个家庭的雇工,由W先生跟Z女士给两人发薪水,他们都没有明显的动机。”

“至于有动机的角色,一个是仆人T, 他之前因为维护主人所产生的错误,末了却要由自己承担大部分责任,但他在事发当时有人证,所以排除嫌疑。”

“下一个园丁R,无人证,有时间, 能进入别墅中, 但作为园丁, 他的工作场地应该在房子外面,而仇人遍天下的受害人W先生是一个非常警惕的人, 在注意到园丁进门的时候,就应该会进入备战模式。”

“前合伙人K……跟园丁一样, 他动机有, 人证无, 光进门就很难,进入别墅不被男主人干点的可能性几乎没有,所以也排除他。”

“综上所述,在所有有杀人动机的人里面,只有妻子Z女士既熟悉地形,又能接近W先生不被怀疑,她虽然明面上没动机,但把人顺利干掉后,全部财产就是自己的了,能够做一位有钱有情人的寡妇,为什么要留着丈夫的性命?按照排除法,我选Z女士。”

一个小太阳说完后,轻轻舒了口气,感觉比同时殴打灰二狼跟企二鹅还辛苦。

兔子D的座位上。

站在上帝视角纵观全程的观众们知道,布鲁跟小太阳的答案一致,但在排除法的基础上,还靠在仅有自己掌握的那条线索,做了更细致的补充:“别墅区看似是分隔成了主楼跟副楼两个空间,但Z女士身为女主人,配一把通往主楼的钥匙应该不难。她的证人是自己的情人,说的话未必可信,再加上作为妻子,Z女士清楚知晓什么时候仆人会放假,除此之外,既然没提到案发现场有打斗的痕迹,那就证明一定是熟人作案。”

直播间。

“熟人作案这个点还是挺有道理的。”

“我倾向于是熟人加预谋。”

“必须是熟人,否则W先生多少都会闹出点动静来。”

兔子E的座位上。

阿喀琉斯沉思了大约三十秒左右,终于缓缓开口:“我回忆了所有细节,非常确定,系统并没有限制说凶手只能有一个人。”

“我不怀疑妻子Z、妻子的情人V,秘书小A、前合伙人K,也不怀疑园丁R。”

“特别是园丁R,这个人物乍看没有人证,但他进入包房里间休息的时候,三个同事就在外头唱歌,谁能保证,倘若园丁R从窗口偷溜到外头去时,同事们不会突然进来看看?”

“与‘仆人T他们突发奇想进来瞧一瞧同事’的情况相比,一直没人跟园丁R接触才是小概率情况。”

“如果将合谋的可能也包括在里面,仆人T其实也是有下手的机会的,只要女仆F跟司机G愿意配合——注意,五个游戏参与者,分别对应五张线索牌,其中有一位没有选择明牌,另一位参与者的线索牌被通关牌完全取代,既然仆人T对企业家W的杀人动机是藏在线索牌中的,那么无法排除在未知的线索牌中,记录了女仆F跟司机R也对自己的雇主心怀怨恨的信息。”

“我留意过一个细节,既然园丁R是因为疲惫才进入里间休息的,那这会不会其实是其他同事给他布的局?比如刻意定这种有里外两层的包厢,再在饮料里下点安眠药,好让有隐藏身份的园丁R陷入表面上的无人证状态,以便让其在案发后为真凶背锅,另外三人也不用全跑回去,让女仆F跟仆人T一块返回别墅就行,司机G可以留下来,确认园丁R不会突然苏醒。”

“与应该呆在屋子外面的园丁跟司机不同,女仆F跟仆人T本来就是别墅内的工作人员,他们一同在屋子里出现,只要借口说是放假结束了回来休息,就没有任何能引起W先生怀疑的地方,两人合力干掉雇主之后,再返回包厢,假装从来都没有离开。”

兔子A的座位上。

沈画帘右手的食指抵在下巴上,半晌后道:“作为一个有过侦探类小说阅读经验的人,我对大部分不在场证明都抱有怀疑的态度,我们先切换到受害人的角度,来从头复盘一下事发时的情况。”

“两个非常有意思的细节,第一,受害人死亡时间为凌晨三点,第二,受害人死的时候,穿了一身西装——他为什么要穿西装?”

直播间。

“来了来了,又到了熟悉的寻找问题时间。”

“不过西装有什么问题吗?W先生是企业家呀?”

“我曾旁听过古代服饰礼仪的课程,有人认为西装比较正式,带有拘束感,所以一般人在家里会穿得简单一些。”

副本中。

沈画帘耸肩:“回顾一下前情提要,W先生的腿已经断了,不得不窝在家中休养,一个健康的人在家里穿西装可以算是个人习惯,一个腿断了的病人深更半夜穿着西服在空无一人的大厅游荡——我只能说他老婆在分居的选择上很有先见之明。”

“排除掉W先生脑子有坑这一解释起来容易引起读者严重抗议的假设,他之所以会穿戴整齐地出现在客厅中,一般有两种可能,第一,有客人要上门拜访,第二,他当时正打算出门。”

“现实生活里,我会建议将前文从未出现过的路人甲也放在怀疑对象中,不过既然是游戏,那就只能在已出场的角色中挑一个来承担凶手的重任。”

“先考虑第一种可能,如果是有客人上门的话,那么原本别墅内的人就得全部排除,无论是仆人还是妻子,显然,W先生跟他们见面的时候,都不用打扮得太正式,秘书小A也是同理,万一上门做客的是这姑娘的话,W先生不该穿西装,而应该选择点宽松易脱的衣服才对。”

“还有就是前合伙人K,他跟受害人关系足够疏远,符合穿西装会面的条件,但一个警惕的,经常受到袭击的W先生,是不会在自己还挂着断腿debuff的情况下,选择在没有旁人在场的深夜里跟对方单独相处的。”

“排除掉有客人上门的假设,那么W先生当时应该是正准备外出——考虑到司机那会子正在放假,我觉得不像什么正经的外出行为。”

沈画帘无声微笑:“W先生腿断了,而别墅又位于郊外,本来应该承担驾驶任务的工作人员当时正在跟同事们一块欢乐唱歌,所以现场肯定还存在一个能够帮受害者开车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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