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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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琅璟翎在看过那本《翻天掌(劣)》之后,对于这一场对手所补全的秘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在看见那本备注了可以替换暗器材质的《绿玉针(劣)》后,还是感到一种近乎于内伤的抑郁感。
——作为都婆国人士,他还是不够了解邻国的那些武人。
在此之后,第三份被都婆国送来的残本秘籍,名叫《寒英剑法》。
《寒英剑法》乃是使用软剑应敌的功夫,年轻一辈里,若论剑术深浅,尚且无人敢称第一,但论对各类剑法了解的广博程度,当以寒山掌门孟瑾棠称冠。
孟瑾棠接过秘籍,就只扫了一眼,便开始随手填写——《寒英剑法》的残本原先最高可以练到四级,对江湖新人来说,算得上一份挺能拿得出手的武功,但被她迅速改成了全本之后,最高就只能练到二级,在各个方面无限接近于基础类武学。
温飞琼看了一眼,笑著称赞道:"这一式‘雪里零落’,本来是以剑花掩藏杀招,如今被孟掌门修改了那么一下,杀招尽皆隐没,只剩虚招,看似险恶,实则半点伤不了人,简直妙极。"
他在剑法上的造诣也是极深,所以一看,便晓得孟瑾棠并非胡乱填写,而是精准地去其精华,再以糟粕相填,把能踩的失分点都踩了一遍,所以最后看似是一套完整的武功,其实不过是花架子而已。
孟瑾棠微微一笑:"温公子所言不差。"
写完后,便将补好的秘籍交给都婆国之人,拿回去向扶琅璟翎交差。
如此一来,《翻天掌》、《绿玉针》还有《寒英剑法》便全被补齐,扶琅王子目光沉凝,对身边之人打了个手势,那些随从点了点头,神色郑重取了个匣子出来,将里面的书册递到了大夏江湖人这边。
江湖人方才打开匣子,面色就是一变。
里面的书籍不是一本,而是两本,分别写着《追风剑》与《穿云指》的字样。
众人皆知,《追风剑》是七星观的武功,而《穿云指》则是寒山弟子常用的武功。
孟瑾棠也是目光微动。
其实《穿云指》最早来自于系统,并非她原创的功夫,游戏世界里存在其他通晓这门指法的人,都婆国能弄到相关秘籍,自然不算稀奇,只是她平日运劲之时,多用《拂露手》中的法门,好让指风在发出时,难以被人察觉,又修改了这门指法中的许多不足之处,所以寒山派的《穿云指》,已经与江湖上流传的大不相同。
孟瑾棠翻开那本《穿云指(残)》,略看两眼,便已明白,都婆国那边负责收录武功之人,已然察觉到了些许寒山派武功的不同之处,但这门功夫在招式上平平无奇,精髓全在运劲手法上,而《拂露手》乃是从采集术中领悟的武功,不通采集之人,多半难以想明白其中的窍门。就如净华寺与维摩城,净华寺的武功源于《补天神诀》,又跟佛法相结合,孟瑾棠因为同样读过《补天神诀》的残片,虽然只看过一回裴向舟动手,却能模仿得有三分像,至于剩下的七分,因着不通佛法的缘故,却是模仿不出来,至于温飞琼的功夫,必须得以音乐为基础,哪怕孟瑾棠与他交手次数还更多一些,每打一回,却都只能提升阅历,难以将对方的本事化为己用。
她手执面前这份残本,注目半晌,头也不回,随意抛给了裴向舟,对方也是指法上的好手,想来不难补全,然后又从左陵秋那边拿走了《追风剑》。
——要把残本补全,又不能泄露中原门派的武功窍诀,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随着都婆国所给出的秘籍残本的水准的不断提升,想让补好的秘籍兼具通顺跟完整两种特质,已经是越来越难。
裴向舟虽是净华寺弟子,但跟孟瑾棠等人相处久了,也变得颇有想法,《穿云指》本是远程武功,被他改做了近战,成品秘籍不敢说没有丝毫实战价值,也全然失却这门武功的特色,至于《追风剑》,特点本是轻锐迅捷,被寒山掌门大笔一修,瞬间变成了虚浮无力。
扶琅璟翎接到补好的秘籍后笑了一笑,似乎并不在意,又向着随行人员招呼了一下,示意他们继续送上了一份秘籍残本。
这回都婆国不但给大夏的江湖人每位都送了一件秘籍副本,甚至连裁决人那边,都不忘递去一份。
沉命司成员也是习武之人,既然是习武之人,难免对来自都婆国的秘籍产生了深深的好奇之意。
太子一向以宽厚示人,见状便让边上陪侍的沉命司官员随意翻看,不必太过顾忌自己。
秘籍封皮上写着"无常决"三个大字,从系统鉴定的角度来看,后面还跟了一个放在括号中的"残"字。
这本武功跟中原门派没什么关系,但孟瑾棠一翻之下,就产生了一种强烈的熟悉感。
——《无常决》跟她从邪尊门人手上夺取的《无定无相法》异常相似,粗粗一看,便知这门功夫除了能提高真气的修炼速度之外,还会降低细节处的控制能力,同时对修炼者有着强烈的吸引效果。
一旦开始修习,便难以摆脱这门功夫的影响。
江湖人看秘籍,就像爱丹青之人看见名家作品,喜好隐约之人听到一曲天籁之音,当下顾不得别的事务,纷纷开始翻阅新获得的秘籍。
他们大多都是年轻一代的精英弟子,立刻便瞧出了这本书的价值所在,注目时间略微一久,便忍不住便开始琢磨其中蕴含的武学道理,目中渐露沉迷之色,全然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不管边上人跟他们说些什么,都一概充耳不闻。
孟瑾棠也在翻看,她瞧出,这门功夫里面有些地方比自己手上那份《无定无相法》更为巧妙,很适合用来印证学习一番。
不过片刻功夫,同行之人里,有人开始忽喜忽悲,喜则手舞足蹈,悲则如丧考妣,一时大笑,一时大哭,姿态癫狂如醉酒,还有人喃喃自语,不知在说些什么,甚至有人直接拔出身边所配刀剑,对着空气比划了起来。
太子跟二皇子看着洲屿上的变化,眼中都露出三分惊惧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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