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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和衣服上沾满了草屑,傅绍南俯身抱住了陶心乐。怀里的男生弯着眼睛笑,扬起的笑颜贴着傅绍南的侧脸。

陶心乐把手上的草屑全蹭到傅绍南脖子上,被捉住后很快开始讨饶:“……痒!别摸!阿南,好痒!”

傅绍南陪陶心乐玩闹,陶心乐玩累了便靠在傅绍南身上跟他聊天。

两人躺在山坡上看深红的夕阳,山际的风很大。陶心乐眯了眯眼睛,仰起头去看傅绍南。

曾经管家与陶心乐讲过傅绍南的过往,虽然聊得不多,但足够陶心乐拼凑出一些内容。

这次来Y国傅绍南没说原因,陶心乐也没问,现在看来两人确实挺像来旅游的。

细白的手指定格在男人的唇畔,傅绍南平静地抬起眼。

陶心乐摆弄着手指,为此傅绍南脸上浮现出各种滑稽的笑容。陶心乐冲男人笑了一下,轻声提起了管家说的那些事。

“我母亲是外交官,在我很小的时候因病去世了。听爷爷说父亲从小就很叛逆,不喜欢做生意,一成年早早脱离了傅家,在Y国跟我母亲相识。”

在认识傅绍南以前陶心乐对于亲情的记忆饱含着痛苦,如今他第一次听别人说起父母爱情,对方还是自己的男朋友。

“父亲负责保护母亲的安全,母亲去世后没过几年,父亲也因为积劳的伤痛去世。”

所以傅中林才这么担心傅绍南,害怕他会被同样的病痛缠绕,绞尽脑汁想要把人从Y国弄回来。

陶心乐大概听懂了一些,根据傅绍南说的提出自己的困惑。

“……你身上也有好多伤疤,爷爷怎么会同意你在这里待这么长时间?”

“他没同意,我自己来的Y国。”

陶心乐愣住,听着傅绍南平淡的语气皱起眉:“你也很叛逆。”

“嗯。”

“爷爷是对的。”

傅绍南没有详细讲自己曾经在Y国的工作,陶心乐理解成保镖的角色。隔着薄薄的布料陶心乐去戳傅绍南的胸膛,这个位置有一道伤疤,一直蜿蜒到腹部。

陶心乐语气颇为严肃,十分认真地责备:“太危险了。”

太阳下山天迅速暗了下来,不久前明亮的天色变得昏沉,彼此间的面容渐渐模糊起来。

陶心乐小脸绷得紧紧的,傅绍南觉得可爱,先是附和陶心乐的话,再去捏他的脸颊肉。

“我在跟你说话!”

“在听。”

陶心乐拿开傅绍南在自己脸上乱动的手指,觉得对方压根就没在听。

既然当初傅绍南是被迫回国的,那此刻故地重游说不定会产生其他想法。于是陶心乐继续追问,听到男人的保证,说不会,又说会舍不得。

“宝宝,每天和你在一起就好。”

接着傅绍南话锋一转,再次提到了结婚的事。

“你怎么又说这个……”

陶心乐眼神飘忽,不去看傅绍南,拒绝的话说得很含糊:“我都还没有毕业呢。”

其实陶心乐拒绝大部分原因还是觉得进展太快了,他才和傅绍南谈了多久的恋爱,连热恋期都没有过。

万一以后觉得不合适,结婚会给两人带来很多麻烦。

“可以先戴戒指。”

“什么?”

傅绍南的手还被陶心乐攥在手里,男人顺势蜷起手指,暗示陶心乐。

“可以等你毕业,我们先戴戒指。”

和陶心乐相处越久傅绍南就会变得越贪心,男人听出陶心乐的犹豫,主动让步。

不能要所有傅绍南就少要一点,傅绍南敏锐地察觉到陶心乐并不是完全拒绝的姿态。

由于刚刚的聊天内容,陶心乐觉得自己又多了解了傅绍南一些。再加上前面傅绍南说的舍不得,每天在一起,陶心乐多思考一会儿,竟然有点心软。

只戴戒指不结婚应该没什么关系,摘戒指比离婚简单多了,而且也有不少情侣会在谈恋爱的时候戴情侣对戒。

傅绍南没听到回答,翻身压住陶心乐,舔他柔软的唇瓣。

他们在昏暗的草地里接吻,男人吻得太凶了,陶心乐艰难地呼吸。接吻时传来轻微的水渍声,还有傅绍南低沉的嗓音,在问他好不好。

颈侧的皮肤被触碰,傅绍南习惯性地去闻陶心乐身上的味道。熟悉的安全感铺天盖地,像一张网密密笼罩下来。

在一阵晕眩中陶心乐嗫嚅着开口,应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