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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悦雯有些惊喜,连忙点头:“当然可以啊!哎呀你终于决定要上大学啦!你刚来的时候我就奇怪了!这么小的年纪不能只上班啊!”

阮知宁得到老板的体谅心里终于高兴了一些,冲淡了昨晚考了50分的忧伤。听贺斯扬讲今晚来上课的是语文老师,在所有课程里阮知宁的语文应该算得上是最好的,所以今晚应该会比昨晚轻松一点。

贺斯扬也不是每天都会在家里,前两天贺平巍派人给他发了一份企划书,最近他都会与卢秉哲商讨这份企划书。不过贺斯扬一定会在阮知宁下课前回到家,然后把他送回旧小区。

人有一种最可怕的能力就是习惯,一周以后阮知宁就习惯了这种非常充实非常忙碌的生活。贺斯扬也对阮知宁说的自己“成绩不好”有了一个明确的认知——阮知宁的所有成绩都是在及格线以下,唯一他自认为比较出彩的语文成绩也堪堪只够到了及格线。

这天最严肃的数学老师家里出了急事无法来上课,在前一天她拜托了其他老师给阮知宁布置了作业。

晚上家里只剩下贺斯扬和阮知宁两个人,贺斯扬对着电脑看一份合同,不经意地抬起头,发现不远处的阮知宁低着头咬笔帽,看起来很认真的模样。

接着贺斯扬又多看了几眼,突然反应过来阮知宁是在发呆。

于是他出口喊了阮知宁一声,大脑放空的小男生回神继续看试卷,看着看着眼神又飘了。

阮知宁自己都没发觉自己今晚究竟打了几个哈欠,后来阮知宁跟挤牙膏似地做到数学试卷第三道大题目,留着最难的两道题没做,直接丢了笔。

坐在沙发上的贺斯扬听到脚步声抬起头,阮知宁直直走过来弯腰抱住了他。贺斯扬默不作声地把放在腿上的电脑挪开,伸手揽住阮知宁的腰,让他坐到自己腿上。

贺斯扬脸上还戴着那副透明边框的眼镜,刚刚那份合同使贺斯扬的神情有点冷。阮知宁一声不吭地黏上来,搂他的脖颈。贺斯扬顺势回抱住他,开口时眉宇间的冷漠已经消失了。

“怎么了宝宝?”贺斯扬仰起头看他,“做完了吗?”

阮知宁闷闷不乐地回答:“不会做。”

“把试卷拿给我看看。”

阮知宁起身把试卷拿了过来,贺斯扬接过看到选择题第一题就皱了下眉;接着他把试卷向后翻,看到了最后两道空白的大题。

贺斯扬高中的知识也忘得差不多了,但是倒数第二道大题他记得前几天何老师刚跟阮知宁复习过。可能不是一模一样的题目,但是几何图形是一样的。

“你可以在这两点连辅助线,这样就很简单了。”

阮知宁认真听贺斯扬讲解,听完又去拿笔蹲在茶几上把这道题做完了。做完以后他转过身重新去抱贺斯扬,贺斯扬顺手摘掉眼镜,听到怀里的小男生小声问他:“哥哥,为什么别人都是越学越聪明,我是越学越笨的啊……”

“上周数学我还能考50分,这周只剩下46了。”阮知宁满脸忧伤,像是真正被打击到了,“我也没有开小差,每天都很认真的……”

试卷肯定是越做越难的,虽然阮知宁每次考得都是那些分但是老师们已经在贺斯扬这边夸了阮知宁好多次。

贺斯扬听得有点心疼,刚想鼓励他几句阮知宁就凑过来吻他。沙发陷了下去,阮知宁俯身压上来咬贺斯扬的唇瓣,自言自语地讲现在好像只有跟哥哥在一起他才觉得开心一点。

其实阮知宁只是想跟贺斯扬抱怨几句,释放一下负能量,抱怨完明天他依然会专心学习。

“那我们今晚不学了,宁宁不要压力这么大,没人逼你一定要考上。”

客厅里开着空调,阮知宁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毛衣。两人安静地接吻,慢慢的这个吻就变了质。

阮知宁发出一声软绵绵的轻哼,贺斯扬偏头用脸颊碰了碰阮知宁发烫的脸颊,低低地讲不如他们做一点更开心的事。

作者有话说:

高考是可以补报的,根据每个地区的不同补报时间也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