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江逊营业章(可跳)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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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逊还顺手送了小丫鬟一个小玉兔,笑道:“我平日里喜爱雕刻,时常自己雕些小物,手艺粗糙,姑娘莫见笑,便留着把玩吧。”
这便是当初赏给红袖青衣的那种玉兔了。
以红袖和青衣被裴凉养刁的眼界,自是看不上的,但对于普通人来说,那可是五年十年也不定能赚足银钱买下来的东西。
小丫鬟惊喜不已,回去后藏好玉没敢跟夫人和乳母说。
但江逊这个人的身份却是立体的呈现在了三人面前。
出身显赫,随性洒脱,待人有礼随和,在此地停留不久。
便是严肃如乳母,得知对方的底气,也打消了几分戒心。
也是,那般俊俏年轻,出手阔绰的公子,又岂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宵小?
便拿出回礼的那盒点心道:“这仿佛是城里最大的斩月楼售卖的点心。”
“粒粒精致无比,让人不忍食用,作价更是高昂,也只有那等巨贾富户才买得起。”
“再观这点心盒子,包装缎带便是掺了金线,可想而知这一盒售价几何。看来这位江公子,便是在京中也不是普通出身。”
只是这回礼实在太贵,让人起疑,乳母又让人打听了一番周围。
得知第二日那边安置结束后,便带着礼将周围几户拜访了一圈,送的皆是贵重无比,他们胡家倒也不特殊。
于是乳母一时间只觉得这为江公子是出手散漫的,又因他自称初次出来,又没有带上小厮,倒是符合不知疾苦的富家公子的作态。
也不怕露了富被贼人给盯上。
以乳娘的阅历,很容易想到这出,便说了出来。
便把小丫鬟给吓坏了:“那可怎么办?江公子这般神仙似的人物,又大方随和,太过善良没有防人之心,难道还是他的错了不成?”
“夫人,咱们好歹是邻居,自得照应一番,不若让护院的人出入几次,震慑一番宵小吧?”
胡夫人也不愿看这么个俊美公子在外遇了险。莫说是胡夫人和丫鬟两个年轻的,便是乳母一把年纪,也不忍这种年轻后生遭难呢。
这世上不堪男子比比皆是,好不容易见到个好的,这般毁灭岂不可惜?
便也默认了丫鬟的提议,平日里时长提点,做了好吃的唤家丁送上一碗,倒也算是顺手护一护。
果然那公子也是知礼的,人对他三分好,他便对人十分。
一来二去的,丫鬟与乳母跟江逊也算是熟络,便是胡夫人也能直接开口跟江逊说些话了。
这日乳母休假回家,乳母并没有成婚,将胡夫人视若己出,不过她的父母兄弟还在,因着她能赚钱,一家子关系也算和睦。
乳母与村里一两户人家的女眷交好,每次回来便是去别家坐坐,唠上一唠。
却突然听对方说起一话题——
“前些日子,村里来了个游方道士。我家老头拿酒肉招待一番,便听了不少趣事。”
“其中有一事,便是说有户人家,是一富户老爷,那富户老爷娶了个继妻,十几年来无有子嗣。”
这点算是戳到了乳母的心坎上,乳母如今唯一发愁的便是自家小姐没有生育自己的子嗣,待老爷百年后,怕是没有依靠。
可这也不能怪他们小姐,老爷续弦的时候,都四十好几了,想来也不可能是正值妙龄的他们小姐的问题。
再则小姐一母同胞的姐姐,去年还诞下一子呢,可见即便这个年纪,他们小姐应该也是能生的。
因此闻言便打起了精神。
便听对方道:“那继室不甘日后没有依靠,若老爷子一死,她一无子遗孀,怕不得被前头的子女赶出来。”
“于是便铤而走险,借腹生子。”
乳娘倒吸一口凉气:“这,这可真——”
她正想骂一句无耻,可联想自家小姐的现状,作为一个‘母亲’,又岂能不感同身受?
嘴里的话风便转了个弯道:“多年无子,此时突然怀上了,那老爷如何不起疑?”
对方神秘一笑:“这便是神奇之处了。”
“那老爷自是起疑,只那夫人不知何处得一妙计,竟能骗过滴血认亲。那老爷见两滴血相容,自是不得不信,还炫耀自己老当力壮。”
“却不想早就当了活王八!”
“不过听那道士说,那位夫人倒是不错,也不知何处借的种,那孩子生得俊俏又聪明,比前面的兄姐都有本事,夫人细心栽培,竟是一朝高中,从此母凭子贵。”
“便是那老爷去后,前窝的子女再是如何排挤,她有子嗣傍身,也无可奈何,后来小的那个发达,自然更不敢造次了,全家人都是看她脸色过活。”
这不正是乳娘所期盼的?
心里此时便是没敢产生多余的联想,也鬼使神差道:“如此神奇?那夫人是拿何等法子骗过滴血认亲的?”
那人便道:“我与你好才说与你听,切不可外传,这法子要是漏了出去,必定乱了套。”
于是便在乳母耳旁轻声说了那法子。
乳母心里砰砰直跳,回到胡家便看到自家夫人在房内绣花。
窗户门是大打开的,正好可以看见江公子的院子。
乳娘看下去,便见那江公子正拿着一根长棍比划。
也不怪他敢独自一人出门,看那作势,拳脚功夫该是不错的。
那江公子此时穿了一身贴身劲装,体魄线条清晰可见,一根长棍舞得虎虎生风。
那一双猿臂,宽阔的后背,结实的腰身,还有翘臀长腿,均让人看得心里狂跳,挪不开眼神。
她这把年纪尚且如此,就更不要说两个年轻的了。
他家小姐成婚多年,心思寡淡尚且能自持,小丫鬟一对招子真恨不得飞那院子里去。
乳娘心里叹了口气,她又何曾不知?
自从江公子来了之后,他们小姐倒是不爱去院子了,整日多的便是待在屋子里。
便是因为窗外秀色可餐。
乳娘见状没有说话,只出了门,找了几个叫花子,拿钱让他们扎破自己的手指,取下血液,以邻居的说法尝试。
竟真的毫无血缘的二人血脉相溶了,又试了好几对,还是如此。
一时间乳母欣喜若狂,大胆的想法是怎么也压不住了。
等到了晚上,便试探般对胡夫人提起此事。
胡夫人又羞又怒,责怪乳娘竟撺掇她做如此不知廉耻之举。
可乳母一提到江公子,她便不说话了。
“江公子的出身品貌,世间罕见,又岂是一般凡夫俗子能比?若他的子嗣,定是聪明伶俐,前途不可限量。”
“夫人,老爷也年岁大了,还能活多久?你足足小他三十多岁,不是乳娘害你,实在是想到老爷百年后,你便一个人孤苦伶仃,寄人篱下,我便每每夜不能寐啊。”
这何止是乳娘担心的?胡夫人长期心绪郁闷,便也是这个原因。
只是闻言还是道:“您也说了,江公子这般人物,年轻俊秀,出身显赫,出手也大方,便是年轻姑娘已经挑不过来,岂会看我这等半老徐娘一眼?”
“乳娘莫要打这主意,省得不自量力,贻笑大方了。”
乳娘如今心思放开了,其他平日里刻意忽略的细节倒是冒了出来。
她对胡夫人道:“倒也是未必。”
“娘子,我们与江公子打过这般交到,在外遇见的次数也是不少,您就未曾注意到,江公子视线通常是落您身上的?”
“莫说三巧那丫头叽叽喳喳说话的时候,他还是注视您,便是上次湖畔游玩,碰到这么多花楼娘子或是大家闺秀,那帮女子对江公子惊为天人,有意结交,您看他何曾回应一二?”
“反倒是见您崴脚,便紧张至极,嘘寒问暖,眼里再没容下别人。”
胡夫人听得又羞又喜,嘴里却还是做出质疑道:“我这把年纪,都能做江公子长辈了,他或许只是——”
“怕不是如此!”乳母笑了笑,心中越发笃定道:“这男子看女人的眼神,是孺慕还是欢喜,还是不难分出来的。”
“夫人您自己就没有感觉?”
胡夫人自然是被搅的芳心涌动的,否则也不会日日借机偷瞄人家。
乳母又道:“那江公子只在这里停留月余,如今过去近半,之后便毫无交集,最是安全。”
“再者江公子聪明英俊,体魄强健。夫人你虽年纪比他大一旬,但也美貌娇媚。若你二人结合所生子嗣,该是何等漂亮聪明的娃娃?”
胡夫人脑子里忍不住畅想,莫说是她,便是乳娘也是看着眼前有江逊这般人选,才动的心。
毕竟那般好的种,实在是千载难逢。
乳娘最后道:“至于血脉风险,我以找到方法避过,夫人切莫担心,只需好好策划,定会如愿。”
“若是夫人有心,这几日便赶紧考虑吧,再晚,江公子可就离开了。”
胡夫人若不是常年的理智和女德还束缚着,真恨不得当场答应。
往后两三日,胡夫人便越发茶饭不思。
这日丫鬟从外面回来,带了一套书,是胡夫人问镇上的书店定下的。
用扎绳细细的扎好,丫鬟并不识字,所以没有拆开。
胡夫人拆开取出一本书,刚翻开一页便脸上火辣辣的,一把将书扔了开去。
丫鬟茫然:“夫人,这是怎么了?”
说着要去捡那书,让胡夫人连忙喝止,然后将她赶出了卧房。
胡夫人羞恨书店出这种错,这定不是她定的那套书,只是外皮相似而已,定是哪些纨绔子弟,为了躲避家中人想的法子。
却选的是与她定的书同样的书皮,让书店给弄错了。
胡夫人原本想烧了这些书,可手上又不能控制的伸手拿了过来,锁上门翻了开。
那上面闻所未闻的姿势,火辣大胆的画面,均是胡夫人闻所未闻的。
她本就家教严明,婚后因着相公比自己大三十几,便也不存在有何水乳交融的体验。
此时看着这些出格的图册,胡夫人干涸了三十年的内心仿佛躁动得想要跳出来。
正巧听到窗外传来劈柴的声音,她知道是江公子在做活。
此时便是不合时宜,她也忍不住打开了窗门,看着那有力强健的体魄,脸色发红,眼神迷离。
不可自持的幻想被对方狠狠拥入怀里,按照画册上的样子,肆意揉搓玩弄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