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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这情绪会存在林阳的世界里吗?金曼曼想大概是会的, 不过,他绝不会表现得这么明显,最多就是再开个‘你为什么一直叫我阳总’的玩笑。一般说来,林阳很少会失态, 而且对男女之事出人意表的洒脱, 他更倾向于随缘而不是强求——否则也不会无视金曼曼的美女属性,把她介绍给荀嘉明了。

金曼曼相信, 那时候林阳对她已经有一定好感, 很多男人此时会选择占坑位, 永远让自己保留最强的主动,让金曼曼能找到物质条件最好的男人只停留在他这个档次上——不要说不可能, S市能和林阳比较的富二代已经不多了, 荀嘉明更是一个国家都只有几个人选的级别。林阳想要限制金曼曼的选择是很容易的, 但他并没有这么做, 当然他也没有阻止金曼曼去外岛, 选择用荀嘉明做自己的挡箭牌……

在人际关系上, 林阳像是一棵树, 永远都在冷眼旁观, 难得主动,总是任由他身边的人来来去去, 他的情绪时常是被掩藏起来的,哪怕林家陷入危机, 金曼曼都没有见他有此刻这样的情绪起伏, 她想这一定不是因为吃醋——那就是刘豫的确带来了一个很坏的消息,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消息会有多大的破坏力。

“怎么了?”

她也不由得跟着凝重起来, 接近他关心地问, “我们也先回去吗?”

“没事, 再等他们一会,这种情况最好不要先走,不然,小单还以为得到我的许可。”

林阳的脸色仍不好看,但理智显然还在,这会儿还能想到这个细节,金曼曼愣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不由得踮起脚又看看里头,林俏和单修谨还在说话,两个人的手已经握在一起——好奇怪,彼此已经如此不合适了,关系却反而比之前更好?

但是,她现在无心八卦了,坐到林阳身边也握住他的手,“是很坏的消息吗?”

“没什么时效性了,至少在小刘看来如此。”

林阳反手扣住她的手指,紧紧地钳着,他看起来神色非常肃穆,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过了一会,抽出一根烟来想要点燃,又止住了,只是紧紧地又握住了金曼曼。

“没关系,你抽吧。”金曼曼虽然不喜欢身边人抽烟,但此刻可以例外。

林阳摇头说,“没事——”

他显然在极力压抑自己的感情,垂眸望着和金曼曼相握的手,金曼曼察觉到他的手指有轻微的颤抖,过了一会儿,林阳牵着她的手放到自己额前,金曼曼立刻站起来揽住了他。

在外人看来,这是一对俊美而且相配的情侣,也十分相爱,在花园一角深深地拥抱着,实际上林阳抱得也的确很紧,他似乎不愿任何人看到他丝毫的动摇,有些掩耳盗铃一般把脸埋在金曼曼的肩膀上。还好,没有哭,林阳毕竟没那么软弱——但是他的心情明显极度不佳。

金曼曼现在已经不想知道原因了,她反正是帮不上忙的,她轻声细语地拍着林阳的肩头,“要不要回去呀?”

“过会就没事了。”

林阳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时已经又恢复了正常,交往一个商界精英男友就是这点不好,城府太深,大多数时候他都表现得体,这是常态——毕竟,如果连九位数的交易都不能让他动容,那么在私生活中,过于失态,就总有些夸张的表演味儿。这样的男人你很难去琢磨他的真心和软肋到底在哪,似乎永远也无法掌控全部的他,一个女人要是对这样的男朋友过于强求,自己反而会很累。

“其实也没什么好吃惊的。”

林阳说,他甚至不需要佐酒来配这个消息,“你知道我父亲有多少私生子吗?”

金曼曼知道这数目肯定是很多的,林总的婚生成年子女应该是就林阳、林俏两个,之后他又结了好几次婚,也不乏母凭子贵,挟肚上位的,但那些孩子都很小,而且一般跟着母亲,与兄姐的关系较疏远,现在最大的也就十岁左右,还不到对继承权有威胁的年纪。基本上这个年龄差也保证了他们毕业进公司做事的时候,林阳早就羽翼丰满,不是他们能比较的对象了。

“婚生的还有两个,至于私生子,两位数以上,我和我父亲一起出差,从来不住在一间酒店里,因为大多数我们有设厂的地方,都有他金屋藏娇的爱巢,他会住在那里。你经常可以看到一些高档小区里,常年独居,全职带孩子的女人,对外说老公在外地出差,偶尔回来,一般还能有名车开,名牌包包随身——基本就都是被包养的情妇,光是我父亲在世界各地就拥有十几个这样的产业,甚至在东京、新加坡,都有我和俏俏的兄弟姐妹。”

以林总的财力,这也的确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开销,房子都是公司的财产,投资得早,都翻了很多倍,有钱人想要破产有时候都难。林阳有些刻薄地说,“只要真正掌握钱和权,很少有男人可以控制得住自己低级的繁殖欲,尤其是那些早年落魄的男人,他们证明自己成功的办法,或许就是拼命的繁殖——”

作为一个受到繁殖行为影响的小孩,他的表情是冷峻的,“很好笑的是,有时候深受这种行为伤害的儿子,长大后会在不可遏制地重复这种行为之后,和父亲和解——他们发现自己也有一样的人性弱点,也有一样旺盛的繁殖欲,原来也更像野兽而不像是人,人面兽心就是为了他们这种人准备的——”

他突然收住了没有再往下说,金曼曼瞪大眼看着他,她此前从不知道原来林阳对父亲有这样大的恨意,简直是毫无线索,原来林阳对林总的评价如此之低,甚至到了人面兽心的程度。

“但是,我永远不会和他一样。”

林阳说,他咬着牙对金曼曼亮出凛冽的微笑,这笑与其是为了安抚她,倒不如说是笑给他幻想中的那个形象看,用笑来攻击那个心中的宿敌,表明自己的不屑。但是,这份敌意就像是冰一样,锋锐却又易碎,“我也用不着同他和解——你知道为什么吗,曼曼?”

金曼曼茫然地摇了摇头,林阳没有吊胃口,他痛快地压低了声音,“因为我不但持有他分配给我的股权,而且还是阿姨的股权代理人,我爸只有联合我和阿姨两个人,才能在集团拥有绝对话语权。阿姨离婚时,没有把股权给俏俏,她知道她守不住,这反而会给她招祸。她把代理权从我爸变更成我了——她一直不管公司的事,但是她名下的股权是一点也不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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