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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林俏更惊奇了,她的反应有点儿慢,“什么?公章?你在说什么?不是,我还以为你是因为禅修班的事情——”

她还停留在昨夜,而且震惊得不像是作假,金曼曼相信林俏也没有演戏的天分,她一向是很好懂的。当然,这改变不了事情的严重程度,甚至于说还不如就是林俏偷了公章,不过,金曼曼现在已经厌倦斗心眼子了,一个嘉俊就已经够了——嘉俊说起合同的事,无非就是要离间她和林俏的关系,毕竟,这合同不是金曼曼自己签的,那就只能是林俏拿了公章,除非,金曼曼能考虑到第三种可能——

“那你是不是在小单面前输过保险柜的密码。”

金曼曼转移橡胶棍,指向林俏的鼻子,并且在林总有异动的时候又转回来指着他,警告地瞪了他一眼,林总竟为金曼曼气势所慑,或许,这也是因为他见到了林俏脸上恍然大悟后跟着浮现心虚的表情。

“我……我……”

没想那么多,是的,第三种可能就是林俏从来没真的把工作室很当一回事,她没有自己的办公室,仗着重要东西都在保险柜里,金曼曼不在期间,她可定没少带金曼曼来过,再加上有时候是她开保险柜来发公章的,只需要那么一次不小心,被小单无意间看到了密码……

“你知不知道,禅修班的药物供货合同是我们这里签的,你有没有答应过小单给他代开过专票?”

小单的确有这个需求,毕竟他后来都直接对接工厂,林俏吓得脸色刷白,拨浪鼓一样摇头,“没有,票从来没开过,合同——不可能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有太多理由这么做了。最大的可能就是他自己都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你没看明白吗?林俏,小单已经变了,他已经完全迷失了,F货本来就是犯法的生意,他从这条路赚了这么多钱,他现在去做禅修班,怎么会觉得私下借用下公章有什么大不了?他的是非观已经扭曲了!”

金曼曼几乎是咆哮地说,“只有傻子才会相信那样的男人,去和他赚所谓轻松的快钱,对,我说的就是你!只要钱,不要智商,道德包袱也不想背,用爱情戏码来做遮掩,你知不知道你也是工作室的老板,如果被查,你也得和我一起进去?运气稍微不好一点,你现在已经躺在泰国手术室被活割肾了你知不知道?昆虫都知道趋利避害,你连昆虫都不如!除了一有事就找爸爸,找哥哥,找妈妈,你还会什么?”

金曼曼从来、从来没有这么直接的骂过林俏,或者林俏一辈子也没被人如此理直气壮的斥责过,她人生中重要的角色都对她各有亏欠,以至于在她面前总有点儿气虚,她被金曼曼骂得直眨巴眼睛,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甚至连眼泪都流不出来,林俏人生中所有的伪装都被金曼曼一把揭开,她只能站在那里,面对自己扭曲而刻骨的钱欲。

就算是坐牢,金曼曼想,她也爽了,她真的有种喝了冰可乐的感觉,一股爽气直冒头顶,她现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还有你。老逼登,逼逼叨叨在那装,我去病房打工赚钱有什么错?你一个灰色生意和吃白菜一样的老东西还给我上道德包袱?不是因为我和你儿子谈恋爱,Julie会拉拢我叫我去医院赚钱?就在那绕我,怂得一批,你不敢和Stefen作对无非就是怕他走投无路,和Julie爆出你们从前私底下的勾当吧,那天在别墅里的真的只有陈总和张总吗?”

“借用常阳和港联做的交易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不知道Julie最反感的就是毒药交易,就算是沾边都嫌辱没门风?把你儿子关起来不就是怕越扯越扯不清,只能做缩头乌龟希望Stefen放你一马,甚至于,希望我和Stefan联手干掉爵士,维持现状,让你能娶进白富美,顺便再和胡蜂一样逐渐侵吞Julie的嫁妆?”

其实,这些事金曼曼就更没有直接的证据了,全靠猜测,林总究竟是否参与,知情多少,就连林阳都不清楚——二房去位港联,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林阳还没进公司做事呢。

不过,她大概还是说中了一二林总的心思,使得他也有点儿气虚了:林总是江湖走老的人,他不会当面和金曼曼这样在气头上的疯女人对着干的,谁知道她身上是否还带了别的杀伤武器,就算这橡胶棍,抽中了也可以把眼球抽爆,或者留下难看的淤青,现在他不会吃这个眼前亏,真记恨她的话,背后耍阴招报复,这才是林总的作风。

但疯女人金曼曼现在也不在乎以后了,为所欲为的感觉真爽,人生都要毁于一旦了,又哪还有那么多以后,她重新把橡胶棍怼到林总鼻端,威胁地推了一下,叫林总滑稽地往后弯了弯腰。“我男人呢?你把他关在哪里?给我把人交出来!”

作者有话说:

更新了,大家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