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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臭娘们,看你怎么跑。”力量系的男人抓住了身材娇小的女子。

那女子转过头来,眼中闪着冷冰冰的寒光,空中响起清晰的骨骼断裂声。

她居然不顾腿骨断裂的剧痛,强硬扭转身躯,左手甩出匕首,匕首刷一下没入那张口发出怪音的男人口中。

右手银光一闪,掠过了眼前抓住她脚踝的男人的咽喉。

男人松开手,捂住了自己的喉咙,鲜血止不住地从他指缝中溢出,

“怎……怎么可能。”力量系圣徒铁塔一般的身躯轰然倒地。

空中尖锐地声音同时噶然而止,声音系圣徒双眼突出,口中插着一柄匕首,缓缓倒下地去。

高手相争,往往在一瞬之间就分出了胜负,这胜负就是生死。

楚千寻撑着血淋淋的刀刃站起身来,她断了一条腿,耳中嗡鸣,脑袋眩晕,而面前的敌人还有两个。

严修全神贯注戒备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他再也不敢因她是女人而生出小觑之心。

眼前的女人双耳流血,断了一条腿,但她的脸上没有严修想象中手下败将应该有的表情,甚至完全看不出一星半点的恐惧和颓废。

她微倾着身,横刀在前,双眸透出兴奋的光来,仿佛早已习惯了这种惨烈地战斗,并且坚定地相信最后的胜利会是属于自己。

严修调动起全身异能,无数藤条箭雨般向着楚千寻射去,楚千寻刀尖在地面一顿,纵身跃上空中,错身而过的坚硬藤条,深深扎入她刚刚所在的那片土地中,发出噗噗噗地声响。

空中的空气再度异样流动起来,

楚千寻臂力爆发,挥出两道风刃,顺势分开气流。

过去的十年,她都使用着风系异能,尽管如今没有了,对空气流动的掌握和利用没有任何人比她更熟悉。

她从空中稳稳落下,瞬间逼近了那风系圣徒。

刀光已在她手中亮起,身侧无数根蔓藤缠绕在一起,成为一支粗大的“长矛”旋转着向楚千寻冲来。

楚千寻若想杀死眼前的风系圣徒,就无法躲开这致命地一击。

但她灼灼的目光中丝毫没有后退的意思,银刃闪出的同时,只是微微侧身避开要害。

她拼着承受这一击,也要先拿下眼前敌人的性命。

风系圣徒的脑袋从脖颈上滚落到了草地上。

粗大坚硬的绿色藤条,旋转着冲向了楚千寻的肩膀头。

在那尖锐的前端即将穿透楚千寻的肩膀之时,那藤条的顶端突然散开,开出一朵巨大的白花来。

柔软的花瓣撞上楚千寻的肩膀,溃然四散,漫天翻飞。

戚永春喘着气,正站在不远处,他一头是汗,满面通红。显然在危机时刻,用尽了全力,才解开了楚千寻的危机。

他的身边是勉强站立着的叶裴天。

叶裴天看着浑身浴血的楚千寻,双目转红,迸发出凶狠的光,狠狠盯向严修,

严修见势不妙,转身就跑。

草地上所有的蔓藤随之直立而起,在空中飞舞萦绕,阻止住楚千寻的前进。

叶裴天举起胳膊,空中凝结一只沙掌,一把拽住严修。

楚千寻及时赶上,长刃从他喉头穿过,洞穿了他的脖颈,彻底结束了这场艰难的战斗。

随后,楚千寻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你们两怎么跑出来了?”

她抹了一把脸,发现自己满脸是血,全身都疼,左腿彻底断了,耳朵中嗡嗡直响。

戚永春和叶裴天焦急地向她跑了过来,口中一张一合地在她面前说着什么,她一点都听不清。

必须马上走,楚千寻在心里想,再来一队追兵就完了。

自己的腿断了,叶裴天也还没有行动能力,余下的一个战斗系的都没有。

她抬起头,正撞上了叶裴天关切的目光。

叶裴天看着她,慢慢伸出手,扯开贴上脖颈上的手术敷贴。

他的脖子上,本来有一个很深的创口,被楚千寻临时用敷贴封住。

随着他用力扯下的动作,那伤口重新裂开,流出红色的血来,血液顺着他白皙的脖颈蜿蜒下去。

他的双唇在楚千寻眼前开合,神情焦急而恳切。

楚千寻虽然听不见,但完全能够明白他的意思。

他在告诉自己,他的血是疗伤圣药。

楚千寻别开脸,

不可能,别让我做这种事,她在心里想,上辈子我无意中喝过一次你的血,导致我如今想起这件事都还想吐。

叶裴天等了她片刻,见她固执地扭着脸不同意。

只好慢慢地站起身,向楚千寻伸出手,

“你不能走了,我背你。”

楚千寻在心里骂了一声,撑着刀站起身来,她一把拽住叶裴天脑后的发头,使得他露出流血的脖颈,凑过头去,在他的伤口上舔了两口。

咽下了口中的血腥味,楚千寻抹了一下嘴。

她的脑袋瞬间不再眩晕,耳中也逐渐听得清楚声音,但她的心却像被人扎了五六个窟窿,和周身的疼痛混杂在一起。

都怪这个家伙,害得自己更疼了。

“这是唯一一次,以后不许你再这么干。”楚千寻瞪着叶裴天的眼睛说道。

楚千寻拒绝了戚永春的背负,撑着一根树干做成的临时拐杖,沿着山路行走。走得一点不并正常人慢。

她感到腿上的巨疼正在神速地缓解着。

“圣血”果然是神药,而正因为一身是药,这个男人才遭受了常人难以忍受的反复折磨。

尽管如此,他依旧第一时间想要用他的血为自己治疗。可恶的是自己还不能拒绝。

叶裴天跟在楚千寻身边走着。

“你真的能走吗?”

“你走得动了吗?”

两人突然异口同声说道。

叶裴天率先低下了头。

他那张冷清,恹恹的面容上居然出现了一点不好意思地笑来。

“我这个人从小就有些过于敏感,总是莫名担心身边的人不喜欢自己。”他好像在高兴着什么事,连低沉的声音都有些温暖了起来,

“对不起,千寻。你明明对我这么好,我却总觉得你……如果我那时候多相信你一点,给你一点暗示,你可能就不用为了救我受这么重的伤。”

楚千寻有些心虚地看他一眼,轻轻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