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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虞钦走到门边,却又停下脚步:“要是我留宿侯府,被旁人察觉,于你是否有碍?”

宴云何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砸得不知如何是好,忙道:“怎么会,你要是肯留下来,我会安排好一切,不妨事得。”

虞钦将门缓缓合上:“那今夜便麻烦淮阳了。”

宋文本就随时在外候命,已经有些发困。

宴云何突然吩咐要用水,他还揉着眼睛道:“大人,你不是早就梳洗过了吗?”

说完他突然脸就红了,结巴道:“大、大人,你怎么如此大胆!”

宴云何对准他的额心,弹了一记。他手劲大,弹得宋文脑瓜子嗡嗡作响。

宋文捂着额头:“大人,很痛啊。”

“赶紧去办,再取一套衣物过来,记得要用上好的料子,宫里赏赐给我的布料不是才做好了新衣吗,记得取过来。还有水送来后,没有我的吩咐。你们谁也不许进来。”宴云何吩咐道。

宋文听明白了:“虞大人要在侯府留宿?”

宴云何眼中仍有欣喜:“嗯,他舍不得你家大人我。”

宋文不是很信:“难道不是大人你强留人下来?”

宴云何:“……”

宋文:“知道了,小的这就滚。”

热水送来后,宴云何隔着屏风听里间水声阵阵,心头痒得厉害,又不敢轻举妄动。

“要我帮忙吗?”思来想去,犹豫许久,等里面的水声都快停了,宴云何才扬声问道。

虞钦的声音透着屏风,有些朦胧:“伤养好了?”

宴云何本因口干舌燥,正在喝茶,闻言险些呛到。他有时觉得虞钦经不得半点逗弄,有时又觉得这人实在大胆。

他起身在房中兜转,寻到了小周大夫留给他的东西,握在手里,思考着是不是该另寻一处,先做好准备时,身后便传来声音:“你在做甚?”

宴云何手一抖,瓷瓶就落在地上,滚了出去。

他回过神,虞钦一头长发拢在肩侧,鬓角沾了些湿意,只着中衣。

仍是神色淡淡的模样,却又似染过红尘的风雪,瞧着比以往更加……让人想要冒犯。

虞钦低头拿起瓷瓶:“这是什么?”

宴云何忙伸手想将瓷瓶从他手中夺回:“什么也不是。”

虞钦却抬手一躲,将那瓷瓶打开,凑到鼻尖嗅了嗅,被味道冲得眉心微皱。

宴云何慌了:“这可不能闻!”

“为何?”话音刚落,虞钦就晃了晃脑袋:“怎么觉得有些晕。”

宴云何将瓷瓶夺下,塞好瓶身,欲言又止道:“这是我寻大夫开的药。”

宴云何将人扶到床边,上一回小周大夫不只给了他这一样东西,是让他连吃了两样。他不清楚只用其中一样,会是什么样的效果。

更没想到,虞钦会误闻了这药。

“你有没感觉身体无力?”宴云何担忧道。

虞钦坐在床边,摇了摇头:“只是有些热。”

宴云何松了口气:“你试试看,能不能用内力将这药性排出。”

虞钦没有动,只是平静问他:“这是你上次说的那助兴药物?”

宴云何脸上有些烧:“算是吧。”

虞钦瞧着更冷静了,要不是他颈项都红透了,宴云何还以为这药性没有发作。

“为何要用内力排解。”虞钦很认真地问。

宴云何刚想说,这药对身子不好,紧接着他便理解了虞钦的意思。

他愕然地望着虞钦:“你是想我来?”

虞钦反问道:“有何不可?”

宴云何被这天大的好事砸得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虞钦便伸手抓住他的腕,一把将他拖到床上:“那就劳烦淮阳,为我解药了。”

“不、不是,难道你没觉得身体发软吗?”宴云何有些狼狈地往床后缩。

虞钦感受了一下自身:“未曾。”

看来小周大夫将助兴的药物,与软筋散分开给了他。

这下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正常状态下的虞钦,他已承受得有些艰辛,若是用了药的虞钦,明日他还能起身上朝吗?

宴云何慌了:“寒初,这时辰不早,若是你……”

虞钦手按在他的大腿上:“淮阳,你方才问我,为何要装作无事发生,可是那时便对你动了心。”

宴云何愣住了,虞钦缓缓凑过来,在他唇边落下一吻:“我只知那时……”

他抓着宴云何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上:“这里像现在一般,跳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