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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酒店还是学校负责定的,进了门,宋绮诗就有特地留意酒店的名字。

沈曜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的身边,淡淡出声问:“在看什么?”

宋绮诗认真地道:“这家酒店还是楚羿年的吗?”

沈曜舟听到她直呼楚羿年的名字时,眸光微微一动。

沈曜舟:“不是。”

宋绮诗笑了笑。

沈曜舟:“是我的。”

宋绮诗的笑容一秒钟收了起来。

“现在发一下卡……”领队老师说。

宋绮诗伸出手:“随便给我一张就好啦。”

沈曜舟却更先一步在她面前摊开了手掌:“房间门卡。”

领队老师一无所觉地在旁边笑着说:“对,你和连菲的房间是特别安排的。你的门卡在沈会长那里。”

宋绮诗只好伸手拿了过来。

等上了楼,宋绮诗发现这一次学校定的房间更大了,刷卡走进去,就俨然是个小套房。

一层楼就那么两套。

一套住着她,一套住着沈曜舟。

连菲站在电梯口,对着领队老师忍无可忍地发出了疑惑的声音:“不是给我和宋绮诗特别安排的吗?”

领队老师微笑着按下了电梯键,点点头说:“是啊,给你特别安排在了六楼。”

电梯正好抵达六楼,发出了“叮”的一声。

连菲走出去。

领队老师在后面冲她招了招手:“沈会长特地留了这层楼给你,说方便你好好学习,可以说是很用心的。”

连菲站在走廊里,孤零零的。

那一瞬间,她甚至怀疑是不是宋绮诗和沈曜舟告了状,沈曜舟这是想让她死。

她一个人住一层楼。

而宋绮诗和沈曜舟当着邻居,还能享受沈曜舟的24小时随叫随到式补课。

哈……?

到底是对谁用心了?

连菲一口老血哽在了喉咙里。

宋绮诗进入房间之后,从书包里掏出了一个门档抵在了门后,还把门内的锁也给锁上了。

自从有了上次楚羿年的指纹解锁之后,宋绮诗就多了个心眼。

她拍了拍手,满意地打量着面前的这扇门,然后转身去洗澡了。

另一头,沈曜舟进门之后,面色依旧冷漠。他径直穿行过客厅、餐厅、书房、卧室,来到套房尽头的室内泳池。

泳池一面墙和另一套房相连。

两套房是镜面对称的,浴室和浴室相挨。

室内灯火通明,照得池面波光粼粼。

但沈曜舟依旧没有多看一眼。

他径直走在了那面墙前,抬手按压了上去。墙体传递着温热的温度,除此外,什么也没有。沈曜舟却盯着微微出了神,仿佛目光已经穿透过墙体,见到了另一面的宋绮诗。

酒店房间的隔音效果相当好,室内安静极了,沈曜舟听不见丁点从隔壁传来的声音,但他的脑内已经不自觉地勾勒出了,宋绮诗从进门以后,先放下了书包,再低头换上柔软的拖鞋……一系列的动作。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沈曜舟才终于回过了神。

他收回手,转而又按了按自己的胸口。

原来……真的会上瘾啊……

宋绮诗压根不知道一墙之隔外,有个沈曜舟沉默地伫立在那里。她洗完澡,就一拉被子,睡觉了。

她没有再刷题,怕反而影响第二天的状态。

宋绮诗刚进入梦乡的时候,楚羿年等人的飞机也刚好在京市机场降落。

早上吃过早饭,瀚海高中的一行人就往考试地点去了。

考点设在京市一所高校内。

大家先后上了车,连菲习惯性地找了找宋绮诗的方位。

宋绮诗睡得神清气爽,巴掌大的脸上,眉眼勾人。不管她或侧目或低眉颔首或微微笑起来,都是灵动娇媚。

而连菲……

连菲转头瞥了一眼车窗上映出的自己。

五官耷拉着……她已经快要记不起,在宋绮诗转来之前,她这个所谓的校花,是什么意气风发的模样了。

连菲走过去,正要落座。

一杆旗子突然插在了座位上。

“不好意思。”话是这样说的没错,但少年的语气却充满了冷漠与高高在上,丝毫没有抱歉的意思。

连菲没敢抬头去看。

她的心肝颤了颤,低头扫了一眼旗子,旗子上面印着瀚海高中的校徽。

连菲腿肚抖了抖,自觉地站了起来。

沈曜舟和雍扬不一样。

雍扬至少还会给连家留面子。

可沈家是海外势力,和连家半点交情也无。

沈家又是干那种勾当的……连菲是真不敢招惹他。

“连菲你……哎?”

宋绮诗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连菲走了。

不是,你等等啊!你不是原著里的恶毒心机女配吗?你不是手腕高超吗?女主在你手下都吃过很多亏啊!你是推动原著剧情的一大助力啊!你怎么就跑了呢?你还是不是个合格的女配啊?

宋绮诗瞪圆了眼,瞪了半天,也没能把连菲瞪回来。

连菲溜得比她当初溜起来还快。

靠!

沈曜舟拿起旗子,慢慢在宋绮诗身边落了座。这样简单的动作由他做来,也说不出的优雅贵气。

坐在后排的同学纷纷竖起了耳朵,并且打开了贴吧,开始实时直播。

嗨,虽然雍少不让议论,但人沈会长没说不让议论啊!

“带线香了吗?”

“嗯?”宋绮诗没想到他开口第一句话是问这个。她本能地摇了摇头:“没有。”

“不好用吗?”

“……”怎么就跟线香杠上了呢?宋绮诗眨巴眨巴眼,说:“好用的。”

“味道喜欢吗?”

宋绮诗压根就没用过,怎么知道味道喜不喜欢呢。

但她还是睁眼说瞎话,点头:“嗯。”说完,宋绮诗马上补了一句:“让您破费了。如果您是要感谢上次让您一起遮伞的恩情的话,那么就这样就……”

宋绮诗话还没说完,沈曜舟突然又往宋绮诗面前递了个盒子,他说:“你没带,我带了。”

宋绮诗愣了下。

沈曜舟将盒子放到了她的腿上:“这东西……并不贵。”他顿了下,开口语气有点微妙的艰涩,好像是从来没有这样生活化地去和别人讲自己家中的事。他缓缓道:“过去我母亲很喜欢这个东西,底下人就绞尽脑汁,弄了一批原木材过来。为此还专门开设了一个小工厂。我母亲有个房间专门用来摆放各种的线香,满满一架子都是……”

宋绮诗更加懵了。

沈曜舟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些呢?

这些话在原著里,他从来没提起过啊。

不对,应该说,在原著里,沈曜舟就从来没和女主一块儿去参加过竞赛,更没给女主补过课,没有给过女主线香的礼物,也没有这样坐在旁边,语气淡漠但好像又带着一点生活化的异样的温情地讲述着线香的来历……

“后来我母亲就不怎么用这个东西了,用来存放线香的房间就用来积灰了。”沈曜舟顿了顿,说:“如果你不用,它们也不过是一堆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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