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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效率,满编的散装小队跟岸山组的玩家神色都有些凝重。

即便分了两个小队,也太快了。

他们才刚捞到1只水蜘蛛母体,第二只正在找寻中,但本来就缺一位队员的散装队伍却已经人均到手2.5只。虽然不知道调查员助力了多少,但保底3只绝对有。

1个小时逮3只畸变水蜘蛛母体,这个效率只有体验过的众人才知晓有多可怕。幸亏调查员是特殊npc不是玩家,不然就这个效率,他们别说瓜分资源,能不能喝一碗汤都是个问题。

在不少玩家暗自庆幸时,跟着调查员大鱼大肉的两位玩家也宛如做梦。

他们幻想过最爽的资源收割过程,也只是一天捞个一万净化点数,但这个看似不可能实现的幻想,调查员却在1个小时里,实现了4/10,别说一个上午,再来两个小时妥妥的达标。

要是劳模一点,一整天下来捞个两万感觉也完全没压力,甚至还能休息几个小时。

之前调查员在对赌时说3天内能处理巨鱼以及水质污染问题,众人还没什么概念,现在发现有这个行动效率,只要副本机制不特意卡,大概率是真的能行啊!

也幸亏这对赌没成功,不然答应的玩家绝对家底赔光。

在众人于芦苇荡里探索期间,水蜘蛛卵也在快速生长。在第五趟进入芦苇荡时,临近河湖的芦苇细叶上,只剩一点白色碎屑,目前大部分卵已经顺利孵化,小部分还没有孵化的普遍有鸽子蛋大小,随时会裂开。

在走到中途时,芦苇荡里开始涌出青年水蜘蛛,它们隔着一段距离喷射毒液,两位玩家及时拿出武器反攻。但由于数量实在太大,单体攻击的火力还是力有不逮。

面对这种情况调查员也没有硬刚道:“先回去吧。”

两位玩家虽一丢丢小遗憾,但还是干脆地听从他的建议,后撤回到竹筏上。

同一时间段,其他玩家的处境大体相似,有两个小分队也被大批青年水蜘蛛逼得从芦苇荡里退了出来。

东夏国的精锐小队似乎刚睡醒,六人站在竹屋走廊上眺望河湖。当他们后知后觉地跳到竹筏上,划向河湖中心,有所收获的玩家正驶离芦苇荡周边。

“水蜘蛛全部孵化了。”棕熊国玩家的竹筏与六人拉近时,他提醒道。

“嗯。”

姜白六人自然知道这点,如果不是芦苇荡里生变,他们不至于撤离,她语气里没太大遗憾,反而比较豁达说:“接下来只能钓鱼了。”

“是这样,最近两天没怎么钓黑鱼,饵料材料都不够了。”棕熊国玩家说,“可以钓一批让渔民们制作。”

由于河湖中心的污染扩散范围很大,想要钓鱼,要么盲钓,要么就划到南北两侧的水路附近去。关于水流被污染,姜白打听了下,得知是调查员干的,特意问了下后续处理。

“调查员已经答应了说歇几天。”棕熊国玩家还算厚道说,“只要不让污染扩散影响水蜘蛛孵化,等我们这边把水蜘蛛母体样本弄到上限,到时候再处理巨鱼跟水质问题也不迟啊。”

“这样也好。”集体利益已经争取到手,姜白自然没什么可说的。

不过他们毕竟没进过芦苇荡,颔首结束交谈后,与该散装小队的竹筏擦过,准备进芦苇荡看看情况。

东夏国精锐小队素来是集体行动,等他们从芦苇荡里被水蜘蛛逼出来时,其他玩家已经分散在各个水域,钓了一会儿鱼了。

“你们这次赚大了,是不是应该钓一批鱼让我们来杀?”缺了个队友的散装小队附近,三条竹筏彼此相隔十几米,一边用普通饵料垂钓,一边交谈。

五人里,有两个话题人物,正是与调查员一同进入芦苇荡的两位玩家。

在发现他们每人刷了2000点净化点数后,要是心情最复杂的,莫过于分队行动的三人。但凡换他们上,这笔富裕的净化点数,绝对有他们一份啊!

“钓,我不光帮你们钓,今晚高级饵料的购置积分我也包了。”这个玩家非常爽快说。

他都这么表态了,另一位玩家即便有些不舍这些黑鱼提供的大几百净化点数,也不得不表明态度。多人副本里,不怕赚得少,就怕赚得多,尤其是所有人都知道‘赚了’的情况。

要是态度再不好一点,说不准就被拎出来杀了腾上限。

作为小国玩家,净化点数商店的完整科技资源基本与他们无缘,不过科技资源碎片却有着致命吸引力。多捞点这个碎片,可以在现实里跟那些大国家做交易,换点现实里的投资或是建设过日子。

但小国不似大国家有那么雄厚的资本,这种窘迫不光体现在国民GDP与生活水准上,还体现在小国玩家待遇上。西欧集团热衷以雇佣兵形式,从小国搜罗这些玩家。

基本上还留在小国里的,要么忠于国家、要么知道这雇佣兵就是亡命徒的活计、要么受到限制禁止出境。

这些玩家在训练强度、后勤补给、退休玩家照拂、队员配合、多人副本认亲上,几乎是样样被大国压制。这带来的影响便是他们在副本里收割的资源必然不如大国玩家,资源一拉开,实力也就拉开了。

事实上他们是最渴求合作通关的群体,也不喜欢挑事,奈何他们实力与势力微弱。最终合不合作,还得看大势力背后的大国意思。

“这个副本要是只有东夏国的精锐小队就好了……”看着自己积攒的四千多净化点数,这位来自小国的玩家非常遗憾。

“东夏国也没那么好商量。”意识偏西欧集团,对东夏国观感不好但也不算太恶的队友说。

“你信不信如果换作岸山组与西欧集团把持,我们不是少不少赚的问题,而是有没有命活着出去了。”

小国玩家叹息说:“现在不可名状副本全球皆知,你也别说东夏国搞垄断。他们前段时间就放出消息,凡是精锐小队参与的副本以通关为主,对于抱有善意愿意配合的玩家,他们绝不会赶尽杀绝。”

像这种在现实里喊话呼吁合作的操作,国际联合组织基本没断过。但副本局势瞬息万变,真打上头或者利益过于诱人,以及有利益冲突时该杀还是杀。

可虽然都是杀,这么多年走过来,这种呼吁也不是全无作用。至少就数据显示,凡是有东夏国小队参与的多人副本,死亡率明显低于由岸山组与西欧集团把持的多人副本。

不过这个数据统计经常遭到攻击,并且据一些使用脱离次数跑路的玩家报告,岸山组与西欧集团在拿到副本里的绝对掌控权后,更倾向于对除己方阵营的其他玩家赶尽杀绝。

小国玩家要是有得选,自然更偏向于跟东夏国玩家一个副本,虽然赚得少,但他们会挑大梁啊!且最起码这个命有了保障,而要是碰上岸山组与西欧集团,他们也会优先考虑如何自保。

要说局势最复杂的,还得是眼下。

两边各一队,虽然眼下风平浪静,但散装小队的玩家普遍觉得这两拨人肯定会打起来。到时候他们要做选择,帮对了也就算了,一旦帮错了,那就是送命题。

两不相帮也基本不可能,毕竟散装小队的成员背景鱼龙混杂,有偏东夏国也有偏西国的,到时肯定站队。中立一旦成为少数,为了避免被捡漏以及利益相关,先杀他们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小国玩家的话引起了一番讨论,最后发现他们要么站队,要么死,且站了队还是有50%的概率死亡。

“还是那个隐藏起来的家伙有先见之明,不用卷入站队。”队友感叹。

“他要是能一直隐到副本结束,那算他厉害。但要是后续再冒出来,火力肯定全部集中在他身上。”另一位玩家点评说。

每个小队都有不同的交流模式,但核心内容始终脱不开生死、利益。

赵如眉的不可名状贡献是单独计算,目前虽然不足一万,但鉴于刷起来很快,她并没有特意在水蜘蛛遍布芦苇荡的局势下再进去找水蜘蛛母体。

回到竹屋建筑,她第一个找的便是在侧面安静编织东西的芸昭。

“大约个多小时前,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调查员在离芸昭约两米的距离坐下,和声问。

“芸昭之前还在说呢!”不待芸昭开口,她身边的妇人便健谈说,“说是听到有人在叫她,但那时候大家都在编东西,真没人特意喊过她名字,尤其是还喊了两声。”

“可能是我听错了。”芸昭小声说,“把别的话听岔,听成是在喊我。”

“你没有听岔。”

调查员肯定说:“我就是听到了这突然的声音,才来找你。听到这呼唤声,你有什么感觉吗?”

当时所有渔民们都互相保证没喊过她的名字,还觉得她是听错了,芸昭被说得也产生了自我怀疑。原以为这事会就此揭过,没想到调查员会找过来,甚至肯定保证是真的有人在喊她。

意识到这呼唤真实存在,芸昭这才重新回想当时情形与感受,顿了一会才说:“我没有太强烈的感觉,就是觉得应该是有人在找我,才会喊我名字。”

当时那呼唤只有三五声且很快就被污染封闭,对于芸昭这反应,赵如眉并不意外。

确认芸昭真的没有因此触发一些新记忆,年轻的调查员和声说:“我还不确定这个呼唤下次会不会再突然响起,如果你听到了,最好待在原地,不要随意走动。”

“河湖村现在的状态很好,不管是天大的急事,都可以等跟大家碰面的时候再跟我说。如果我不在,也可以跟其他渔民说说,千万不要擅自行动。”调查员认真叮嘱。

“……好。”

芸昭直觉这呼唤很重要,她犹豫了下问:“这呼唤,会带来危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