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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后,陈月怡久久不能平静。

“没想到无双竟和魏王有婚约,这件事我竟不知道。”

赵芝兰道:“知道这件事的人极少,我也是听了明惠说才知道的。”

陈月怡想了想道:“表姐,我与无双还算熟识,如今明惠郡主想嫁给魏王,偏偏跑到我这说要见无双,我若是将她引去,到时出了什么事……”

赵兰芝斥道:“你想什么呢,明惠能对她做什么?她也就是好奇,想见一见,才会让我带了她来。再说以明惠的身份,还有这么多人在场,能对她做出什么事?”

“可是见一见又有什么用?还能把别人的婚约见走了不成?表姐,不是我说,明惠郡主怎么这样,明知道人家有婚约,还这样……”

赵兰芝忙打断她:“这话你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算了,在外面可说不得,说起婚约,那都是很多年的事了,再说了陛下也不一定会答应,陛下还是倾向明惠做魏王妃的,毕竟长阳侯府家的门第那么低,家里还不轻省,更别说还有太后在。”

“可……”

“行了,这事咱们说什么都没用,她想见就让她见见,今天凑巧出了这一场事,正好以此为借口将人叫来,就算满足下她的好奇心。我和你都在一旁看着,能出什么事!”

陈月怡只能道:“那好吧。”

.

听说明惠郡主要见自己,无双在花厅里众多的羡慕目光中,跟着陈月怡走了。

小花厅离这里并不远,穿过一个小庭院就到了。

进去后,几位贵女各有特色,首位坐着一个满身尊贵气息,相貌娇俏的少女,无双一恍,竟发现这是个熟人。

她竟是前世的惠妃。

无双这才想起,惠妃没嫁给魏王做侧妃前,是位郡主,封号明惠,而这明惠郡主不是别人,乃当今太后的亲外孙女。

前世无双知道这件事是有些延迟的,她先于郿无暇出嫁,数月后才得知郿无暇竟被赐婚给了魏王。当时她被震惊到无以复加,彼时郿无暇给她出主意让她设计赵见知,做成闺誉坏于对方之手,并造势让对方不得不娶她。

至于和魏王的婚约?她都这样了,自然不用履行。

反正当时郿无暇是这么跟她说了,还说家里会帮她去跟魏王解释,万万没想到竟解释成了这样。

倒不是当时的无双不想姐妹好,而是就算她懦弱胆小愚昧,但有些常识还是知道的,若不是有前因在,以长阳侯府的家世是万万攀不上堂堂一位皇子的。

开始她以为是魏王性格恶劣,恼恨她的悔婚,便以姐代之。当时她对长姐十分愧疚,觉得都是因为自己任性自私,才让长姐落于有杀妻之名的魏王手中。

当时,她在赵国公府处境十分不好,日子过得艰难,也无力去关心这些事。又隔了一阵子,听说圣上将明惠郡主赐婚给了魏王做侧妃。

其实当时这些事离她很远,中间她由于心有愧疚,不敢踏足魏王府,和长姐有数的几次见面都在长阳侯府。只知长姐过得十分忙碌,似乎那位明惠郡主不是个省油的灯,和长姐斗得厉害。

再后来,是魏王登基为帝,长姐被封为皇后,明惠郡主这个侧妃被封惠妃。直到她和纪昜有了不伦之情,她从长姐嘴里得知,造成她如今这副局面的,惠妃就是始作俑者,当然赵国公府的人也在中间起推波助澜的作用。

因为当时带她入宫,是她的婆婆陈氏。

当时她听信了,也很伤心,更恨赵家的人即使不喜她,也不该这么害她。可不久之后,一次她在惠妃口中,又听到不同说辞。

惠妃并不否认引她入宫,就是为了对付郿无暇,但她长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当初郿无暇能以那么卑贱的身份嫁给魏王做正妃,就是因为利用设计了她这个蠢货。

说只有她自找的上杆子倒贴赵见知,魏王妃之位才能空出来,又自嘲自己也是助力,说她和赵家连着亲,而当时赵家其实私底下已经和晋王有所勾连,她逼得再厉害又有何用,魏王就是不会娶她做正妃。

魏王当时为了躲避太后逼婚,便李代桃僵,将婚约转嫁到了郿无暇头上,这其中郿家似乎也做了什么,才促使这桩婚事成,不过具体内情惠妃并不知道。

惠妃只知道郿无暇设计了自己,差点让她失贞,她新仇旧恨加一起,也是对魏王依旧不死心,才宁可自跌身份,也要嫁进魏王妃做侧妃。

……

而此时,无双却在想,前世可有明惠郡主见她一事?

是没有的。

她哪知晓她前世的此时没有改变,还如以往那般来到宣平侯府,没有她的改变,就没有郿嫦和郿娥,没有她的改变,前世此时的郿无暇依旧风光无限是瞩目焦点地跟在陈月怡身边,与各家贵女们结交。

前世没有郿无暇真面目的显露,自然没有引起众贵女议论,没有这个借口,明惠郡主也不好张口就说要见一个侯府庶房的女儿,只是让人引着从一旁经过,见她卑微的、怯弱地立在那儿,明惠郡主不屑一笑,就走了,心里根本没把她当做对手。

“你就是郿家三姑娘?”明惠郡主嘴角噙笑,袖下的手却捏紧着。

哪怕她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此时不卑不亢半垂目站在那的少女,当得起国色天香四个字。

秋香色绣百蝶穿花的夏褂,很好的展现了她凝脂般的如雪肌肤,更衬托出一种娇嫩感,似乎碰一碰,那娇贵的皮子就会破。

眉如远黛,眼如春水,还只是半抬头就让众人很惊艳了。

“倒是个可人,怪不得你那姐姐如此妒恨你。”

这句话倒有几分道出明惠郡主的心声,可放在别人耳里就是明惠郡主对郿三另眼相看,觉得郿家大姑娘的所作所为太过分。

这让站在一旁的郿无暇顿时白了脸,半垂的眼帘下有仇恨的波涛在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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