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漱玉姑姑急惶之下,如此攀扯魏王,让福生顿时变了脸色,当即就要出声训斥。

魏王抬了抬手,止住了他,不过他脸色也冷了下来。

“当时本王并未封王,只是皇子。”

所以漱玉姑姑口中的席王妃,其实并不是王妃,只是皇子妃,皇子都没有封号,皇子妃怎可能有封号。

“可……”

漱玉姑姑已经整个人都呆住了。

“当日情形本王不愿多说,但你应该熟知内情,于情于理乃至于法,都没有让她去拜席芙牌位的道理。”

“此言本王只说一次,魏王府只有一位王妃,你、你等……”魏王扫视众人,“需谨记,都下去吧。”

福生忙站了出来,又示意人把已经痴呆的漱玉姑姑扶下去。

满屋子人一扫而空,福生则跑去门边,装作监督众人,实则是把地方空了出来给魏王。

屋里顷刻安静下来,无双回过神来,发现魏王的手臂还在自己的腰上,忙低头往外退。

可魏王并未松手。

魏王见到她举动,目色暗了暗:“没什么话想跟本王说?”

无双想,他是不是表面给了她脸面,但私底下还是气恼她惹是生非,所以来翻旧账了?便把大致情形说了一遍,包括漱玉姑姑一副教她做事的模样,让她设立后院厨房,以及对方今日来后发生的一些事。

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她也没遮掩,就一五一十全说了。

“你没听她的在后院设厨房是对的。”魏王道。

无双抬头去看他。

“这府里看似风平浪静,其实并不平静,本王虽已剪除了无数次,但依旧有别处的探子和细作混进来,这种时候不节外生枝是对的。”

魏王徐徐道:“以后你的膳食还是由书房那的小厨房送来,想吃什么跟身边的侍女说,不用拘着。”

可能是魏王若无其事的搂着自己说话,让无双有点羞涩,她低着头:“我没有拘着。”

“若有什么事,使了人去跟本王说,或是本王来后自己说,不用惧怕。”今天若不是有人来禀报鸾祥院出了事,他也不会这么快过来。

“我也没惧怕。”

“那为何本王来后,一句话未说,你就和本王闹上气了?”

魏王说得慢条斯理,无双心跳如擂鼓,结结巴巴:“我没有跟你闹气。”

“那你哭得这么委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本王欺负了你?”

“我……”

无双偏开眼睛,不去看他,想朝外退一点,偏偏他没自觉还搂着自己的腰。无双寻思,方才魏王搂自己腰,是为了宣示对她这个魏王妃的宠爱,现在人都走了,不用宣示了,为何还不松手?

“想哭了,还有什么理由,反正不是闹气。”

她眼神躲躲闪闪,偏偏举动表情又娇憨得让人疼,魏王心里本有些恼她用完就扔,也不知这股气该往谁撒,莫名就泄了。

“对了,你方才说的于情于理于法是什么意思?”

其实认真说,无双这会儿还是很高兴的,但凡做人继室的,就没有一个愿意承认自己是继室的,更不想秉持个什么先来后到的顺序去拜一个死人的牌位,可从礼数上说又有这个礼。

所以当时无双根本没想到魏王会站在自己这边,还从根上就绝了让她以后去祭拜灵牌的可能,她十分好奇魏王所说的这句于情于理于法。

魏王瞥了她一眼,想了想道:“当年本王还未被封王,所以她从名义上来讲只是皇子妃。本王封王后,由于某些原因,父皇并未对她进行追封,她的名字也没有上玉牒。”

没有册封,未被授王妃金册,就不是王妃,如果连玉牒都没上,也就是说皇家不承认这个人。

也就是说,其实真正被皇家承认是魏王妃魏王妻子,只有无双一人。

无双听出了异样,但看得出魏王不愿多说,自然不好再追问,只能岔开话题:“那玉牒长什么样?是不是玉做的册子?那我的名字上玉牒了吗?”

“玉牒是皇家的族谱,记载了所有皇家的人,其中又分了帝系和支系,至于你的名字,”魏王停顿了下,见她主动抓上自己的手臂,才又道,“玉牒十年一编修……”

好吧,原来还没有,无双黯然地收回手。

“虽是十年一编修,但每年有四次记名造册,我们入宫拜见父皇和太后的第二日,父皇让人把你的记名送去了宗正院。”

“那就是有了?”

魏王微微颔首。

“那上玉牒是怎么记名的?是不是把我的名字写在殿下的下面?”她小脸红扑扑的,眼睛发亮。

魏王还真见过真正的玉牒是长什么样的。

“用朱笔填名,写在本王名讳右偏下的位置。”

无双终于满足了好奇心,这时她也发现自己和魏王的姿势太过亲密,忙往后退了一步。

魏王适时收回手,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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