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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什么?”席向晚道, “你让我家的铺子多赚了些钱, 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可我唐突了你。”

“这算什么唐突。”席向晚好笑, 不由得揶揄调侃道,“宁大人和我如今交换信物、互传书信也没什么人能说闲话的关系了,三两只簪子算什么。”

可那是假的。宁端在心里反驳道。

“我只是开个玩笑, 你莫要当真了。”席向晚又道, “那点心我听人说味道很不错, 特地绕路买了想让你尝尝, 就不知道你爱不爱吃甜食。”

“你送的, 都好。”

席向晚眉眼弯弯,“你送的也好。”

宁端轻咳一声,一时间竟想不到接着该说些什么, 顿了一顿, 才道,“我送你回去。”

席向晚只微微一愣,便点头同意, “好。”

碧兰在一旁替席向晚将帷裳拉起勾住,她便能坐在轩窗边上和马车外的宁端一路说话。

两匹马儿的速度都慢慢悠悠的,走了平常多一倍的时间才到席府门口。可宁端却觉得这段路程快得好像是疾驰过去一样, 他还没听席向晚说上几句话,席府的大门就已经在眼前了。

车夫将马车停住,碧兰正跳下马车要回身扶席向晚,就见宁端已经翻身下马,立时领悟, 只踮脚替席向晚打起了马车的门帘。

席向晚弯腰低头出来时见到马车旁边候着的是宁端,抿唇一笑便借着他的力下来,“不会令人看见生疑吗?”

“……”宁端垂眼见她好好站稳在了地上,才松手道,“亲都定了,我再像之前那样对你,总归不好。”

席向晚转念一想也是,便颔首向宁端一礼,“多谢宁大人一路护送小女回来,大人回程一路平安。”

宁端原想目送席向晚进府,闻言和她对视一眼,只得转身上马掉头而去,走出几丈,宁端鬼使神差地回头一望,只见席向晚仍然站在原处浅笑望着他,手指不由得一紧。

这样的日子,便是只有几个月,也足够了。

*

李颖很快便使人给席向晚送去口信,定了和樊承洲见面的时间,席向晚这日出门却刻意低调地从侧门而出,还穿了一身不起眼的衣服,混在一群下人里离开了席府。

辗转到了朱雀步道后,席向晚便乔装打扮成李颖铺子里打下手的账房先生,和她一道坐着租来的马车前往八仙楼。

只是马车在路上耽搁了些功夫,等两人到八仙楼雅座的时候,跑堂道樊二公子已经在里头等着了。

李颖没让跑堂带路,自己上楼去了雅座,拉开门便朝樊承洲行了礼,又等席向晚侧身进了雅座后,才将门给拉上了。

进了封闭的雅座之后,席向晚才轻出一口气将身上灰扑扑的斗篷兜帽摘了下来。

坐在对面座位上、原本懒洋洋靠着的樊承洲一下子直起了身体,他下意识地左右一看,压低了声音,“你怎么会在这里?”

“姑娘,我出去避一避?”李颖道。

“不,你不能离开,会惹人怀疑。”席向晚阻止了她,才看向樊承洲,笑吟吟道,“樊二公子,久别了。”

“不过这一两月的功夫——”樊承洲撑住了三人之间的矮桌,“是你让李掌柜约我来此见面的?”

“是。”席向晚不闪不避地点了头,“我有话要对你说。原写封信让李掌柜转交也可,但要当面说,才能让你真的信我。”

“什么事情这么重要?”樊承洲皱眉,他有些坐不住。

席向晚这么乔装打扮来此,定然也是知道他们二人不该私底下见面——若是让一心要娶走席向晚的樊子期知道了,这事可没那么简单就能带过去!

虽然樊承洲不知道樊子期为什么非要娶席向晚做正妻,但他知道的是,樊子期绝不会愿意将席向晚拱手让人。

哪怕亲兄弟也不行。

樊家的爪牙遍地都是,即便鱼龙混杂的勾栏瓦肆也未必就安全——

“不过信……我还是写好了。”席向晚将一封薄薄的信推到樊承洲面前,“你可以先看过,再问我究竟有何居心。”

樊承洲狐疑地看她一眼,终归还是打开来看了,视线刚扫过第一行字就惊得险些跳起来,“你——”

“嘘。”席向晚立刻朝他竖起了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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