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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亭州:这个小刀是非要拉他的屁股吗!

苏俞爸爸的生日正好是在周末,清早苏俞就来接人了。

沈亭州怀着忐忑的心情到了苏家,才知道今天不是苏家爸爸的生日,明天才是。

沈亭州愣在车厢里,“那你怎么今天来了?”

“因为我小爸爸想我了。”苏俞招呼沈亭州,“快下来沈医生,房间也给你准备了,就在我隔壁,晚上阿宴不回来,我们就一块……”

沈亭州迈下车的腿瞬间缩回来。

苏俞大喘息道:“晚上一块斗地主。”

沈亭州怀疑,“两个人怎么斗?”

苏俞看了他一眼,“用手机啊。”

沈亭州没说话,默默跟着苏俞进了家。

他家的老宅子从外面看,是很老派的几进几出的院子,内部则是现代设施。

庭院很大,甚至还有内湖跟假山,竹林里散养着大型禽类跟鸟类。

沈亭州看到一只悠闲散步的白鹤,湖里还有天鹅跟羽翼漂亮的鸟类。

因为苏俞跟苏蔷的长相,沈亭州误以为苏家爸爸也会是一个颜值非常高的人。

等见到真人,出乎沈亭州的意料,苏爸爸是气质大于颜值,第一眼给人的感觉是饱读诗书。

苏爸爸拿着鱼饵正在湖旁喂鱼,旁边站着苏蔷,两人低声说着话,气氛很和谐。

苏俞喊了一声,“爸爸。”

苏爸爸的注意力被苏俞拉了过去,苏蔷不悦地瞪向苏俞。

苏俞快步走过去,“爸爸,你身体怎么样?”

苏爸爸笑笑,“很好,倒是你们俩,又吵架了?”

苏俞眨着眼睛,“我是哥哥,怎么会跟大蔷吵架?”

苏蔷磨牙,他长得不如苏俞乖巧,如果学他这样眨着眼睛说话,别人都会以为他是在想坏主意,因此每次他俩打架,苏蔷总是输在大人评理的环节。

苏爸爸很了解这俩孩子,拉过他俩的手放一起,“你们是亲兄弟,要好好的相处。”

苏俞乖巧点头,苏蔷也没说什么。

“我知道了爸爸。”苏俞答应后,向苏爸爸介绍沈亭州。

沈亭州冲苏爸爸颔首,“叔叔好。”

“麻烦你照顾小鱼了。”苏爸爸有一副很好听的嗓子,说话舒缓平和,有种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特殊韵律。

“不麻烦,小俞……”沈亭州顿了一下。

趁着苏爸爸在跟沈亭州说话,苏俞跟苏蔷各自抽回自己的手,仿佛对方携带细菌似的,他们一个拿湿巾擦手,一个掏出消毒液,狂喷自己的手背。

见沈亭州的眼神微妙,苏爸爸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苏俞跟苏蔷一秒收敛嫌弃,兄友弟恭起来。

沈亭州:……

虽然但是,兄弟俩还挺听爸爸的话。

-

沈亭州进屋之后,跟苏爸爸只浅聊了几句,就发现他真的学识渊博。

没过多久,一个长相英俊的中年男人领着一个僧人进来了,苏爸爸跟他们去书房谈事。

见沈亭州好奇,苏俞说,“那是我三叔跟我爸爸的同门师弟。”

沈亭州已经不好奇三叔,因为“同门师弟”让他更震惊。

苏俞解释,“我爸爸从小在寺庙长大,他是辨经的最后一位传人。”

沈亭州虽然不知道什么是辨经,但感觉好厉害的样子,从小在寺庙长大,也是很传奇的经历了。

苏俞抱来几本相册,让沈亭州看他小时候。

上次他给沈亭州看的是初中以后的照片,小时候都放在家里。

苏俞小时候相当可爱,四岁过后他的单人照就很少了,大多都是跟一个小团子一块拍照。

苏俞指着身旁的小个子说,“这个就是大蔷。”

苏俞之前把苏蔷形容得跟个夜叉似的,沈亭州见到真人照片,看着胖乎乎的粉团子,不禁道:“这就是苏蔷?好可爱。”

苏俞表情凝固片刻,挑着眼尾,抿住唇,默默又翻了两三页。

苏蔷长大了一点,人还是胖乎乎的,体型还真是两个苏俞。

但沈亭州还是觉得很可爱,圆滚滚,粉嫩嫩的,像一个白团子。

沈亭州笑道:“看起来软乎乎的,很好捏。”

暗中观察的苏蔷,听到这番话嘴角翘了翘,操纵着扫地机器人靠近沈亭州。

苏俞一脚踢开了机器人,沈亭州抬头看向他。

苏俞冲沈亭州微笑,“夸啊沈医生,继续夸呀,这也是苏蔷。”

都不叫大蔷了,开始直呼其名。

沈亭州头皮麻了一半,赶忙补救,“你小时候也非常可爱。”

苏俞又翻了几页相册,“沈医生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不如夸苏蔷的时候高扬,可能还是我没那么可爱吧。”

这都要计较吗,小苏!

沈亭州高扬道:“你小时候超超超超可爱。”

苏俞还是不满意,“听起来假假的。”

沈亭州:……那你要报警吗?

苏俞合上了相册,把它拿走了。

苏俞一走,苏蔷坐了过来,“沈医生。”

沈亭州被突然出现的他吓一跳,“你,你好。”

苏蔷眼睛像激光一样明亮,“沈医生,你今天晚上不走吧?”

沈亭州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应该……不走吧。”

苏蔷幽幽说,“那晚上八点,在我爸爸喂鱼的地方,我们不见不散。”

说完就飘走了。

沈亭州:?

苏蔷刚走没多久,苏俞回来了,在苏蔷坐过的地方皱眉嗅了嗅,“我怎么闻到异类的味道?”

苏俞转头看向沈亭州,“有人在这里坐过吗?”

沈亭州心率瞬间攀高,他下意识摇摇头,“没有……”吧。

苏俞有所怀疑地打量沈亭州,沈亭州努力绷着脸,莫名有一种偷情要被抓包的心虚感。

所以他为什么突然卷入了兄弟俩的修罗场!

-

长辈都还有事,并没有下来吃饭,餐厅只有沈亭州、苏俞,还有苏蔷。

沈亭州跟苏俞坐在邻近的位置,苏蔷一脸跟他俩不熟似的离得远远的,甚至不往这边瞟一眼。

吃到一半的时候,虞明宴打过来电话。

他晚上要很晚才能回来,让苏俞别等他,到点自己先睡。

苏俞一边打着电话,一边起身去盛汤,保姆见状接过他的碗。

“那你回来的时候小心,不用担心我,沈医生晚上会留这里。”苏俞说到沈亭州时,侧眸朝餐桌上的人笑了笑。

沈亭州给他笑的心发慌。

苏俞转过头,不等沈亭州松一口气,苏蔷突然凑过来,往他碗里夹了一筷子香炒鸡油菇。

沈亭州懵了一下。

这时苏俞转过头,苏蔷已经坐回自己的位置,继续高贵冷艳,谁也不理的吃饭。

要不是鸡油菇就在他碗里,沈亭州都要怀疑刚才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苏俞端着汤回来,“沈医生,你多喝点鱼汤,很鲜。”

保姆笑着说,“知道您要回来,先生亲自下厨给您炖的。”

苏俞抬头跟保姆搭话,“我喝着就是爸爸的手艺。”

两个人正说着,沈亭州感觉自己的小腿被人碰了一下,他纳闷地低头。

苏蔷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餐桌下面,用那双漂亮但又邪恶的眼睛冲沈亭州眨眼。

沈亭州:!!!

救命,这是在干什么?

苏俞在一旁说话,苏蔷在桌下给他……抛媚眼?

苏蔷递过来一样东西,沈亭州硬着头皮接过来,苏蔷这才爬了回去,一脸无事发生地重新坐回原位,对保姆淡淡说,“我筷子掉地上了。”

保姆立刻说,“我帮您重新拿一双。”

沈亭州攥着苏蔷塞给他的纸条,出了一背的热汗。

苏俞忽然叫他,“沈医生。”

沈亭州眉心一跳,努力保持脸上的平静,抬头看苏俞,“怎么了?”

苏俞敏锐道:“怎么感觉你有点不对劲?”

沈亭州汗流浃背,空白的大脑让他不知道怎么回应。

这时苏蔷开腔,“有你在身边,是个人都会不舒服。”

苏俞抬手扇了两下,“大蔷,你别说话了,口臭都熏到我跟沈医生了。”

苏蔷脸色一沉,冷笑道:“那也比你有脚臭好。”

沈亭州:在饭桌上说这些真的好吗?

苏俞一脸骄傲,“沈医生夸过我的脚好看,说爸爸怀我的时候,一定是天天盘玉,才把我生的珠圆玉润。”

苏蔷朝沈亭州投来怨气的目光,好像沈亭州背叛了他似的。

苏蔷恨恨地戳着米饭说,“人家那只是客气。”

苏俞想起沈亭州夸苏蔷可爱的话,哼了一下,“有时候他是很容易跟人客气。”

后背中了无数箭的沈亭州低声说,“……先吃饭吧。”

他俩再这么吵下去,沈亭州都要跪着吃饭了。

虽然苏俞跟苏蔷都不说话了,但用眼睛你来我往,刺啦刺啦都要冒火花了。

真正弱小无助的沈亭州:嘤!

-

吃过饭,趁着苏俞不在,沈亭州打开了苏蔷塞给他的纸条。

【晚上八点,不见不散。】

沈亭州哪里还敢待到八点,等苏俞回来他就提出要走。

沈亭州歉意道:“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我得回去一趟。”

苏俞看着他,“是很急的事?”

沈亭州斩钉截铁,“是!”

“是嘛——”苏俞拉长调子,“可你的样子好像被苏蔷塞了纸条,怕被他纠缠才要逃。”

沈亭州:!

求你别一说一个准儿。

苏俞拉过沈亭州的手,“沈医生,你跟我过来。”

沈亭州被迫跟着苏俞绕过那片竹林,进了一栋三层小洋楼。

苏俞推开其中一间卧室,直奔卧室自带的露台,隔壁房间同样有一个露台,两个露台之间不足十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