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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亭州戴上胶皮手套,“苏护士,给我拿剪刀来。”

苏俞往头上绑了一个头巾,立刻进入护士这个角色,一会儿给沈亭州递剪刀,一会儿帮沈亭州擦不存在的汗,还时不时报一下病人的血压。

苏俞惊呼,“沈医生,病人的血压突然降到四十,脑颅出血!”

沈亭州:我们这是剖腹产,怎么可能会脑颅出血?

但苏俞都说布偶娃娃脑颅出血了,沈亭州只能把它的天灵盖掀了。

苏俞不停挤着番茄酱,焦急道:“沈医生,怎么办,病人还在持续出血。”

沈亭州:……就不要为手术继续增加难度了吧,它真的只是一台剖腹产手术!

这时虞明宴化身留洋归来的海外医学博士,当机立断将“病患”的脑袋剪了下来。

虞明宴冲苏护士微微一笑,“好了。”

苏俞鼓掌,“哇,全世界首例换头手术,恭喜沈医生跟虞博士,你们书写了医学界的历史。”

沈亭州:……

如果这真的是一台手术,那的确能够轰炸整个医学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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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苏俞家做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手术,沈亭州疲倦地开车回去。

看到客厅里抱着猫的许殉,澄明的天空点缀在他们身后,画面和谐又温馨,沈亭州顿时放松下来。

许殉抬头望过来,漆黑的眸在看到沈亭州那刻瞬间被点亮。

沈亭州被许殉的目光牵引着走了过去。

许殉抱住了沈亭州,嗓音黏糊起来,“怎么回来这么晚?”

沈亭州的心口像春风拂过的一汪池水,涟漪不断,轻声地问,“在家待着无聊?”

许殉嗯了一声,拉沈亭州坐到沙发上,让沈亭州看他今天的战利品。

前两天他俩刚把储物室的东西整理干净,许殉又往购物车里放了不少东西。

看着长长一串的商品,沈亭州的脑袋隐隐作痛。

他下意识寻找管家的身影,见管家没在周围才问,“怎么又下了这么多单?”

许殉说,“你不在家,我闲着没事就跟猫们一块看直播。”

沈亭州忽然意识到,小许可能不是购物狂,只是精神需求没被满足,所以才会用另一种方式疯狂填补。

他之前一直不敢养猫,就是因为自己工作太忙了,担心照顾不好它们。

现在猫是被照顾很好,小许孤单了。

沈亭州心生愧疚,握住许殉的手刚要说些什么,管家端着餐盘过来了。

管家将抹茶慕斯,抹茶玛德琳蛋糕一一放到沈亭州面前,最后递过来一杯茶给他。

沈亭州赶忙接了过来,“谢谢,您坐下也吃点吧。”

管家叹息似的说,“不用了,老了,吃不了太茶的东西。”

说着他递给许殉一杯水,“少爷,多喝水,能中和身上的味道。”

沈亭州看了一眼许殉,许殉瘫着脸灌了一大口水,管家这才满意地离开。

等人离开客厅,沈亭州开口,“管家他……”

许殉叉了一块蛋糕送进了沈亭州嘴里,沈亭州一张嘴就会被喂一口抹茶味浓厚的蛋糕,一张口就会被喂。

知道许殉不想他开口,沈亭州没再提这个话题。

“对了,小……小探后天邀请我们去参加他的派对,他改名了,以后叫贺子探。”

许殉没问他为什么要改姓,只说了一句,“好。”

沈亭州跟许殉闲聊,“现在改名的流程好像挺复杂,我感觉小探预约了好久才申请通过,还是他的情况比较特殊?”

许殉忽然问,“你想我把名字改回来吗?”

沈亭州先是一愣,然后慢慢抿住唇。

他是绝对尊重许殉的意见,但管家也好,傅老太太也好,老拿这个事挤兑他,他们并不想许殉给自己起这么煞气的名字。

沈亭州心里挺不是滋味的,既想顺着许殉的意思,也觉得管家他们没有错。

似乎看出了沈亭州的纠结,许殉没有执着要他的答案,侧头枕到了沈亭州的肩上。

许殉阖上眼睛,“过几天陪我去看看他们吧。”

虽然他没明说,但沈亭州知道“他们”是指许殉的父母,他握住许殉的手,点头说,“好。”

窗外稀薄的日光落进来,在地板镀了一层淡金的弧光。

许殉挨着沈亭州的肩头,发梢时不时蹭过他的面颊,沈亭州享受这一刻的安宁,但又实在忍不住心里的好奇。

一分钟后,沈亭州还是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我最近也没见你用茶泡澡。”沈亭州在许殉发梢上嗅了嗅,“怎么感觉你身上还是有一种淡淡的茶香?”

许殉看过来,“知道你喜欢这种味道,所以我喷香水了。”

这话戳中了沈亭州诡异的笑点,他以为茶香是小许自带的,原来是人造的。

许殉手动拉平了沈亭州的嘴角,“不许你笑我!”

沈亭州双肩晃动着,笑意从眼眸,从心底,从整个肢体不断散发出来,不是许殉把他的嘴角拉直就行的。

许殉大概也意识到了这点,恨恨地啃上了沈亭州的嘴。

“我是因为你喜欢才喷的,你还笑话我。”

但沈亭州是因为许殉为他喷香水,才忍不住想要笑的,这种实话他没敢告诉许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