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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没想到傅雨棠会在这个时候过来,所以才肆无忌惮的谈了起来。

顾云舟就是傅雨棠的一颗雷,踩不好了会炸。

“傅哥,我说了你可别生气。”薛梁看了一眼傅雨棠的脸色。

“我一哥们家里是开酒店的,今天我过去找他的时候,在酒店看见了……顾云舟跟景郁从里面出来。”

薛梁没敢说,他们俩开了一间套房住了一晚。

傅雨棠‘哦’了一声,转身走了。

他这反应太冷淡,也太诡异,薛梁跟身后的人对了个眼色,谁都不知道傅雨棠这是个什么情况。

就在大家面面相觑时,走出去的傅雨棠回过身。

“没事别他妈打听别人的闲事,一个个吃饱撑的?”形状漂亮的桃花里,凝着阴鸷戾气。

“……”

谁也没敢在这个时候还嘴。

骂完,傅雨棠才走了。

三楼是个台球厅,还有几台电玩游戏机,傅雨棠玩了五把,输了五把。

最后他还是没忍住给顾云舟打了通电话。

虽然他是不太相信,景郁不举了这么多年,会突然就行了,但两个人能他妈好端端的去酒店开房?

心情不好的Alpha,将一双长腿横在游戏机上,急躁地用手指敲着一旁的铁架。

电话刚拨出去,傅雨棠立刻就挂断了。

上次他给顾云舟打电话,是用的自己手机,依照对方的脾气肯定给他拉黑了。

傅雨棠连忙下楼,从自己办公室抽屉里,扒拉出一盒电话卡,随便抠了一个,然后熟练地换上了。

陌生号打过来时,顾云舟正在用笔记本查资料,他看也没有看手机,捞过来直接接通了。

电话一通,傅雨棠抓时间问,“你跟景郁去酒店干什么?”

因为这事憋气了一上午的Omega冷冷地骂了一句,“关你屁事”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着断线的声音,傅雨棠不仅没生气,反而笑了起来,“我艹,吓老子一大跳。”

原来是虚惊一场。

要是景郁真把他标记,顾云舟不会是这个态度,他肯定会直接说。

傅雨棠着实松了一大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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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案一连失败两个,顾云舟还不能对景郁发火,因为对方比他还要急躁。

景郁就像一条追着自己尾巴咬的笨狗,因为咬不到尾巴,急的直用爪子刨地。

他一直不得其法,所以只能焦灼地在顾云舟身上拱拱咬咬。

“小舟。”Alpha的声音仿佛深陷迷途的羔羊,但黑沉沉的眸里,分明是难消的情-欲。

身体机制跟他本身的渴望背道而驰,但景郁毫无察觉,他甚至不明白怎么回事。

他现在只想把顾云舟锢在身边,融于血肉,镶入骨髓。

顾云舟能感受到景郁对他的滔天情-欲,但他暂时想不出办法解决问题。

他对景郁也有着无数的渴望。

但他不能急,他要是急了,景郁更急。

顾云舟摁住在他颈窝拱来拱去的Alpha,“躺回去。”

虽然处在焦躁状态,但听见顾云舟这话,景郁还是乖乖躺到了顾云舟旁边。

他黑漆漆的目光锁着顾云舟。

见顾云舟倾身靠近,景郁绷紧的肌肉立刻动了动,他想要起来,但被顾云舟抱住了。

“你冷静冷静。”顾云舟在景郁头上揉了一把。

见景郁还是一瞬不瞬地看着他,顾云舟拂开他额前的碎发,露出了他光洁饱满的额头。

顾云舟低头吻了吻景郁,“你知道你这种行为是想睡我的意思吗?”

景郁对‘睡’有着自己一番见解,所以他点了点头。

结果却换来Omega一句,“你知道个屁。”

顾云舟的手还搭在他的额头,指尖有意无意地触碰着他。

这不是顾云舟第一次这么说,但这次的口吻比上次随意懒散了很多,不像生气的样子。

所以景郁乖乖躺着。

顾云舟轻吻着他,“我又不跑,你怕什么?”

知道景郁迫切想跟他结合,有一部分原因是害怕他离开,所以潜意识想要标记他。

顾云舟给这条大犬撸着毛,一点点安抚他的焦躁不安。

“而且,你才欲求不满几天?”顾云舟将唇贴在景郁耳边,他的气息如同羽毛般,拂过景郁的耳畔。

“我都肖想你好多年了。”

-

顾云舟开始跟景郁一块看小黄文了。

一对AO坐在沙发上,人手一本著名‘文学巨作’。

顾云舟懒散地靠着景郁,翻看着手里的书页,努力学习着。

他已经很多年没看过这玩意儿了,也只是在帮景郁挑书时,会偶尔翻看前几页,把把质量关。

景郁看A书,R级小影片没感觉,记不住里面的内容不要紧。

顾云舟可以给他写一本,主角是他们俩的小说。

如果是他动笔写的话,景郁有很大概率会真正看进去。

论文他写过不少,但没接触过真正的小说,尤其是这种带颜色的。

顾云舟学习了三天,翻看了十几本,扒清楚这种文的套路后才开始动笔。

他虽然不是专业写手,也没有实战经验,但好歹有真情实感。

一篇三千多字的纯炖肉,顾云舟写了一下午就搞定了。

知道景郁有强迫症,顾云舟检查了两遍错别字,然后才打印了出来。

因为景郁的不开窍,再加上个人的恶趣味,顾云舟人生第一篇小黄文,是他压着景郁这个Alpha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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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郁看文速度不快,他花了二十多分钟,才看完这篇口味特殊的小黄文。

见景郁看完了,顾云舟问他,“你现在记得里面的内容吗?”

景郁的视线从A纸上移开,他抬头望着顾云舟,瞳孔漆黑如点墨,“这是你的写?”

顾云舟嘴角弯了弯,给景郁看之前,他就说过是自己写的。

景郁的记忆力超群,更别说二十分钟之前,顾云舟说的话,十年前的事他都一清二楚。

他之所以这么问就是想再确认一下,这也变相说明,景郁记住了这篇文的内容。

顾云舟没回这句话,反而笑着问,“我还画了一张图,想看吗?”

景郁幅度很小地点了一下头。

顾云舟画的是小说中一个情节,他将景郁压在沙发上,捏着他的下巴吻他。

居高临下的Omega,拥有绝对的掌控主权。

而被压在身下的Alpha黑发凌乱,衣扣半解,露出了线条清晰的锁骨,以及精壮收窄的腰身,上面还印着令人浮想联翩的痕迹。

顾云舟继承了他母亲的基因,在绘画上面有很高的天赋。

这张画他画的情-色,却不艳俗。

Alpha看到后,漆黑的眸动了动,他克制地抿住了唇。

顾云舟屈膝,将腿抵在景郁的两腿中间,倾身压下。

他白皙的指尖在景郁削薄的唇上,细致而色-气地摩挲着。

“喜欢吗?”顾云舟俯身慢慢压下,微翘的嘴角压在景郁耳边。

Omega的声音含着笑意,气息落在景郁耳畔,是酥酥的麻意,像细小的电流。

有一种疯狂的东西蓦地在心底里炸开。

景郁僵硬地坐在原地没动,修长的手指攥得发白,深邃的眼底滚着一层又一层的漩涡,仿佛在极力忍耐着什么似的。

顾云舟含住他的唇瓣,轻飘飘的问,“你知道睡跟睡的区别吗?”

湿润的唇碰上来那刻,景郁身体的某根弦突然断了。

他的手掌猛地扣住顾云舟的后脑,长舌探入,深深地吻着身上的Omega。

他不知道睡跟睡有什么区别,但他好想跟顾云舟待在一起。

永远都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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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虽然景郁没回答他有没有懂,睡跟睡之间的区别,但顾云舟觉得他是开了点窍。

见这个方案有效果,顾云舟每天会抽出一些时间,写小作文给景郁看。

OA恋在这个世界过于惊世骇俗,有违身体生理构造。

但景郁这个强迫症没有挑顾云舟的逻辑bug,接受度非常高,他没有任何不适。

只要顾云舟写,他就看,对谁上谁下没什么怨言。

顾云舟只是夹带私货地写了两篇OA,第三篇他很常规的写了AO。

让硬不起来的Alpha,在小作文里硬了好几把。

虽然看完之后,景郁还是没有突破自己的屏蔽机能,硬起来。

顾云舟:就,很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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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郁的情况比想象的还要复杂很多,也难怪之前死活不开窍。

在写了一个星期的小作文,周六晚上顾云舟决定施行下套方案。

顾云舟让景郁上床坐好之后,就用布蒙住了他的眼睛。

Alpha刚洗完澡,半干的黑发垂落,有几绺散在黑色的眼带上,一滴细细的水珠滚落在他窄挺秀气的鼻尖。

顾云舟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一下。

被黑色眼带蒙着的眼睛,无声地动了动。

景郁不知道要顾云舟要干什么,他坐在原地,仔细听着顾云舟的动静。

顾云舟撕开一颗糖果的包装袋,将糖放进了自己嘴里。

一种淡淡的奶香糖果味,从他唇缝溢出,随着他的翻咬,气味越来越浓郁。

景郁的食指动了动,他不自觉开始数顾云舟咀嚼的频率。

直到Omega突然吻过来,景郁才停止了自己的行为。

顾云舟的唇柔软湿润,唇齿间带着一种奶香味的甜味,在景郁嘴里化开。

景郁五感很强,不太喜欢吃太过刺激的食物,包括糖他也很少吃。

那颗糖顾云舟已经吃完了,只是嘴里还有残留着一点甜味。

“甜吗?”顾云舟稍稍跟景郁拉开距离。

景郁嗓音带了一丝沙哑,“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