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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丰一手忙将人扶住,朗声笑:“慢些,你也不怕摔了。”

顾运简直太高兴,脸上全是笑容,嘴角压都压不住,眼睛弯成一轮新月。

“哥哥,你不是在靖州么,什么时候来的襄州?”顾运忙问。

“走,我们进去再说。”顾承丰一边伸手请了司桓肃,“司大人,请。”

司桓肃:“不必多礼。”

三人一齐向正厅走去。

顾承丰才是与顾运说:“一个多月前就来了襄州。靖州那边事情都办得差不多,得了司大人的吩咐,就来了这里。”

无非还是规子赤矿的事。

顾承丰此事向司桓汇报,道:“襄州的确去也有规子赤矿,但我们根本动不了。”

襄州和靖州虽然相邻,情况却完全不一样。

停顿了下,才继续说:“中山王这边有一矿,赫连家也把持了一个。如今,对于规子矿大有用处这件事,几乎已经不是秘密。”

从顾承丰给靖州廖广仁送兵器开始,这事情就透光了。

司桓肃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北夷的动静,问顾承丰,“靖州边境如何?”

顾承丰:“我与廖将军见过几次,从廖将军言谈中能听得不出,今天北夷那边总不老实,三番两次弄出点小动作来,边境居民简直不堪其扰,廖将军也烦得紧了,有一次还说,要打便只管来打,獐头鼠目,畏畏缩缩,试探来试探去,简直令人耻笑。可见是火气上头了。”

顾运一听就觉得不对劲,“那不是故意挑衅人的耐心么?这种打一下就跑打一下就跑的,最为恶心,尤其是对上的是像廖将军这种性格的人,廖将军恐容易吃亏。”

顾承丰道:“谁不知道,廖将军且好忍着呢。”

顾运心想,为何只等着人来犯我边境却不能主动出击,将人一下直接打趴下,打老实了。

却不防备不自觉将这话说了出来。

顾承丰哭笑不得,“你不知道情况,先说那北夷人,十分狠绝,不是哥哥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那些北夷人,从小马背上长大的,弓马娴熟,生活条件艰苦,骨子里掠夺的天性造就了他们嗜杀狠烈的性格。再有一条,北夷地形复杂,贸然进入,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以丰天长河为分界点,百里之后,我们轻易不会进入。”

好吧,顾运承认自己想当然了,打仗了事,不是那么简单的。

于是,她换了个话题,问:“你在靖州见过承谨哥哥没有?”

顾承丰摸摸她的头,“自然见过,他在那里很好。”

顾运说:“待什么时候有空了,我也想去看望看望承谨哥哥。”

顾家这些人,独顾承谨远在靖州从军,回家一趟不容易,一年也见不到一两次。

顾承丰不免笑,“他知道你过来了,定然高兴。只是最近,我们是不能让你过去了。”

襄州这里比靖州还危险,顾承丰都听说了中山王府内斗的厉害的事。

他与司桓肃说:“恐北夷人趁虚而入。”

正所谓趁他病要他命。这种事从古之情多了去了。

“中山王若真这么蠢,也不能盘踞襄州这么多年了,我看他像是故意如此,飞虎营有一支可是赫连家的,他未必不是想引得北夷人动手,到时候与飞虎军厮杀起来,他黄雀在后,坐收渔利之利。”

顾运轻吸一口气,“就不怕玩翻车么。”

翻了车,百姓可就惨了。

“所以绝对不能让襄州陷入这种境地。”顾承丰说。

半晌,司桓肃道:“先与童关合作。”

顾运:“怎么合作?”

“至少目前,中山王还不能死。他一死,各种小势力为了争夺留下的东西必定相互倾轧,襄州一乱,北夷就有了可趁之机。”

“所以还是,先炼兵器吧。”

顾承丰点点头,“襄州的规子赤矿产,早就开采出,原始的只怕已经炼出来很多,只差最后打造成型的一步,并不会花得多时间,把我之前收集废兵器去重新锻造还要省一些时间。”

顾认真想了想,看了着司桓肃,说:“童关不会早就打这个主意了吧?知道我们藏不了多久,所以从来没问过我一句关系规子赤矿如何冶炼锻造的事。”

那自然是,不然他来襄州做什么,难不成还能是来游山玩水。

所以中山王最喜欢童关,想扶他作继承人。这世上谁不爱聪明人胜过蠢人?

楚晗除非塞回娘胎回炉重造,否则这辈子是不可能从他父王那里得到什么了。

还想坐世子之位?做梦恐怕都不行。

下午,童关主仆回来,不知道司桓肃怎么与人约定的。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几个人骑马的骑马,坐车的坐车,直往城郊方向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