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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芫却眨眨眼,面色有些古怪,道:“这话听着忒酸了些,总觉得说话人是个酸书生。”而且什么百花皆不可与之比……怎么听怎么觉得好像不是单纯在说花……

听到阿芫的话,萧璃忍不住又笑了起来,说:“阿芫说的对,这话确实是个酸书生说的。”

看着萧璃的笑容,阿芫的表情更加古怪了,半晌,她慢吞吞干巴巴地说:“我还是做我的芫花就好,又驱蚊,又能做花饼卖钱,耐干耐旱,多好。”

最初让阿芫与萧璃和郭宁结缘的就是阿芫做的芫花酱,那花虽然小小的,却会大串大串地开着,也是生机勃勃之花。

“至于这木槿,还是留给阿璃你自己吧。”阿芫拍了拍萧璃手里的小坛子,意味深长地说。

*

“什么?!”王绣鸢捧着花饼的动作顿住了,难以相信地看着自家兄长,又看着自己手中的花饼,说:“这么说,这精致点心不就是……”

“就是那位阿芫姑娘所制。”王放点头,说:“阿芫姑娘离开南境前我也常去买糕饼,当时她的花饼没现如今这般精致,可花酱的味道是一样的。”

几人皆是震惊,相互对视。王放瞥了一样裴晏,见他面色未变,不由佩服他的养气功夫。

“确实,这都快两年了,那姑娘就是爬也爬到长安了。”崔朝远说。

“啊!阿芫姑娘都已经开始红红火火地卖花饼了,阿璃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王绣鸢哀叹:“我好想念阿璃啊!”

崔吕谢三人跟着点头,谁说不是呢。

说到这儿,王绣鸢悄咪咪看了一眼裴晏,仗着自己兄长在这儿给自己壮胆,于是狗胆包天地说道:“说不定是阿璃不想回来,谁叫长安有让她讨厌的人呢。”

气氛突然安静。

裴晏抬眸,看向王绣鸢。

他的目光平和,但是却没什么温度,眼神幽深见不到底,让王绣鸢一下子就如被卡住脖子的鸭子一般,失去了声音。

王放见自家妹妹被裴晏的目光慑住,只是挑了挑眉,也没帮衬。只觉得他家这个妹妹着实该受些教训。

崔朝远跟王绣鸢虽然私下里时常互掐,但是对外绝不会不给面子,于是立刻开口吸引火力:“是啊,回长安有什么好的呢,这个参那个罚的,有什么意思。”

“对哉,小人太多。”吕修逸跟着追加了一句,说完,还欲盖弥彰地对裴晏假笑道:“裴大人,我不是在说你。”

裴晏:“……”

王放:到底是吕太常不会教儿子,还是你被公主殿下带坏了。

裴晏被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阴阳怪气了半天,却并没有露出任何恼色,他饮下最后一杯酒,放下酒杯,对王放说:“今日唐突叨扰,虽是叙旧,却也是道别。”

崔吕王齐齐闭了嘴。

“陛下又要派你出去?”王放马上问道。

裴晏点点头,道:“江南道已有水患之相,我前些日子已上奏请旨前往江南道赈灾,今日陛下已经准奏。”

裴晏这话一出,崔吕王就算对裴晏再多的不满,挤兑的话也说不出了。毕竟抛开他跟阿璃的恩怨,这实在是一个挑不出什么缺点与错处的人。

王放恍然。天地皆有时,万物尽有数,既然山南道大旱,自然也有地方会有洪涝之灾。只是没想到这两个都会发生在大周。

“清和此去江南,万望当心。”王放郑重说。

裴晏点头,之后便向几人道谢,然后就告辞走了。

眼看着裴晏越走越远,王放收回了目光,对面前四人说:“公主殿下未归,自然是还没到归来的时候,你们做什么拿人家裴晏撒气?”

“对了阿霏,刚才我们一致对外的时候你怎么一声不吭?”王绣鸢扭头质问一直安静如鸡的谢娴霏。

谢娴霏眨了眨眼,慢吞吞说:“话都被你们说了。”一副懒得多说话的模样。

想到谢娴霏一直以来的惫懒模样,王绣鸢点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说法,遂放过了她。

见王绣鸢不再抓着此节不放,谢娴霏暗暗松了口气。

*

东市,阿芫又送走了一波客人,正打开蒸笼看还剩多少花饼,冷不防地看见一个青衫公子向她走了过来。

阿芫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来长安也不少时日了,但她还从未见过这样清贵俊逸之人!这简直,就是说书先生口中住在月亮上的仙君。

然后,阿芫看见仙君停在了她的面前,对她开口道:

“姑娘,可还有‘舜华’?”

作者有话说:

裴晏:依旧是扎心的一天

王绣鸢:他蹭我们的酒水点心蹭了整整26章,我还不能阴阳怪气他两句啦?(叉腰)

终于,在今天,借着阿芫把两年前和两年后这两条时间线合并了,从此以后,时间就不会再来回跳(除了青梅竹马回忆杀),就是按照两年后的时间线往下走。

按照正常的叙述时间线就是:

萧璃去南境,融入南境军,因为阿芫的缘故第一次杀山匪,因为接连带出的拐卖女子之事开始剿匪,王放去南境,同时裴晏外派山南道,萧璃暴力镇压当地官员,因为剿匪发现了武器的疑点,阿芫离开南境,来到长安,阿璃开始追查武器的事,扫荡南境(剑南+岭南),差不多这个时候裴晏因为在山南道防治旱灾有功,被皇帝提前召回升职,萧璃收服了王放和吴勉(虽然没正面提,但是行文应该能从两人的心理活动感受到吧?),王放回长安,开始给崔吕王谢讲南境的事,裴晏死皮赖脸过来一起跟着听。

*

芫花是真实的花,有毒性,可入药,但是驱蚊效果只是剧情需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