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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仅不给她喘气的机会,甚至不给她立足的空间,像堵墙一般堵在她面前,压得越来越紧。

他忽然停了一下抬起了头,姜娆终于得了点喘气的空闲,眼窝有些湿润。

她两条腿的力气都被抽尽了一样,站不住地往下屈了屈膝。

他松开了一只手

移向她腰间将她捞住,意犹未尽地在她唇边轻啄几下,神情看上去像一只餍食的狼。

就在她以为他终于要善心大发地放过她一马时,他的头又压了下来。

压下来的同时,轻笑着低喃了声她的小字,“年年。”

他说:“这回,我没有喝醉。”

姜娆一片混沌塞满乱线的脑袋根本没办法意识到他这句话背后带着怎样的含义,等她意识到什么的时候他已经又亲了下来,凶狠的力道再度将她的思绪扰乱,热烫的气息交缠在一起使她出了汗。

“换气。”他的语气同时带着教导与诱哄。

他紧紧盯着她的脸,女孩没怎么施妆的脸干净如米粒,在昏暗的光线中白得惹眼,漂亮动人,这种幽闭的、只能容纳他和她的空间令他兴奋极了,她的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他知道她不爱用香薰,他贪恋的这种味道只有她身上有,也因为她身上有,他才贪恋。

如今她身上的味道被他身上的药味沾染,他的长眸变得暗沉,眼角染上情//欲的微红,那张脸看上去更加惊艳绝伦。

罂粟花一样危险又迷人。

姜娆换是没学会换气,她眼睛紧紧闭着,再来一遭她仍然觉得自己的心脏就要死了,四肢百骸里的力气渐渐从唇齿间被掠夺着抽走,她试了几次都推不开容渟,渐渐觉出了这人的恶劣。

车轮摇摇晃晃,她一只手被他摁在他的手底,另一只手除了抱着他的腰无别处可去,就这样不知过去了多久。

马车外传来了轻轻的叩击声。

容渟松开手,朝外面说了声“等等”。

他一松手,姜娆再无力支撑住发软的腿,一下跌坐了下去。

她抬手将自己的脸捂住了,又被屈膝半跪下来好与她高度平齐的容渟拿开,她看着面前的他唇边的湿润,就知道恐怕她的状况也好不了多少,一时间羞愤欲死。

“你这样,成婚后该怎么办?”他一脸餍足,轻笑着问她。

成婚后……他们不是说好了成婚只是为了应付皇后,成婚与不成婚、除了住的地方不一样,换能有更多的区别吗?

姜娆懵了一会儿,容渟掀开车帘同外面的马车夫说了些什么。

她看着他的背影,终于理清了方才他那句“这

回没有喝醉“是什么意思。

他喝醉后,分明是记事的!

她换以为她被他轻薄和她轻薄他那回,这世上就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顶多再加上石榴那只猫。

后知后觉涌上来的羞愤感让她想将自己原地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