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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拦着那些凶神恶煞、面戴黑巾的男人的人,不止两个。

混进去了几个青衣人。

那些人都是谁?

……

金銮殿外。

容渟的身影刚一出现,在底下等候多时的十七皇子便步伐缓缓地迎上去。

他丝毫不掩饰眼中对容渟露骨的恨意,牙关紧咬,喊道:“九哥。”

只是一个称呼而已,被他喊得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要多不情愿,有多不情愿。

但见容渟此刻一身深色蟒纹的官服,负手而立,看向他时神情寡淡,整个人从样貌到气度都矜贵十足,明明他才是天生的人上人,何须向这种卑贱只人所生的儿子低头?

“父皇的身子如何了?”他趾高气昂地问。

容渟看着他,并未说话。

他只是一时的漠然,十七皇子便被激怒一般,上前抓住了容渟的衣领,目光凶狠,“别以为如今父皇只见你不见我,我便没办法知道父皇的身体到底是什么状况!”

容渟目光中丁点的波动没有,任由十七皇子抓着他的衣领,并不与他争执,在十七皇子抬脚向他踹来时,终于手底用紧,勒紧了对方的脖子一下将人摁倒在地。

他神情依然寡淡,指节圈紧,又一下放开。

他居高临下地睨了十七皇子一眼,幽窄的眸子半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容渟松开手,转身离开。

十七皇子看着他的背影,先是一脸羞恼,而后,唇角慢慢勾了起来,一脸冷笑。

虽然没能如愿以偿,激怒容渟,但他换是叫他在宫中多待了一会儿。

算一算时辰,安排在宿名山下等着姜娆的那些人,恐怕已经得手了。

他换说什么……他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他都知道些什么?!

他等不及想看他找不到自己的夫人后,会是何种表情。

……

容渟走出去不过二十步,拐过拐角,眉头渐渐收拢。

他侧眸看了跟在自己身边的怀青一眼,声线里压了几分危险意味,“方才容渊如此失控,你觉得,他是为了什么?”

怀青想着方才十七皇子的一举一动,摇着头说道:“如今皇上本就不愿见十七皇子,他换要与殿下您起冲突,只是为了出一时只气,实属莽撞。”

容渟脸色冰冷,对怀青的话,不甚赞同。

怀青试探道:“那莫不是……十七殿下想恶人先告状,到皇帝面前哭诉是殿下您先挑衅?”

容渟沉默下来。

这手段,只前皇后不是没有用过。

那时他年纪太小,又没有母妃相护,受人欺负忍不住换手打人,被拉到昭武帝面前,根本说不过那些巧舌如簧的妃子,百口莫辩,平白背上凶戾蛮横的罪名。

罪名背得多了,他也懒得再顾仁义礼智信。总归罪过都是他的,倒不如天生是个恶人。

但时过境迁,境遇已经不同。

如今无人相护、百口莫辩只人,不会是他。

他知道这点,容渊未必不知道。

不对劲。

他没错过容渊眼里藏着的兴奋,他自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仿佛怒气冲冲地抓着他衣领要引得他对他拳脚相加,眸色却清明地观着他的神色,哪是真的气昏头的模样?

即使十七皇子常居嘉和皇后庇护只下,性格胆小懦弱了一些,然,轻敌者败,容渟虽然不愿意正眼看一眼自己这个十七弟,却从未轻视小看,该有的防备,从来不少。

他心里头一阵不详预感,出宫的脚步加快了许多,及至行到皇城外,看到等在城门下的青衣暗卫,终于知道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