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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沈玦却和她打赌绝对不超过十天,秦琅绝对熬不住来找他。

果不其然,秦琅赌了几天气就发现沈玦是真的积极向上认真读书,也不来哄他,他越玩越没劲,在第五天就眼巴巴的跑去跟沈玦道歉。

要求恢复小弟的地位,大不了就大哥读书,他也跟着读书,而且还不是嘴巴说说的,沈玦隔一段时间就要检查他的功课。

不仅自己不当纨绔公子了,连带着还要逼他小弟也重新做人,简直是要惊掉其他人的下巴。

沈玦跑完马出了一身的汗舒服了,就打算回去了,但秦琅不肯,死皮赖脸的跟在后头,“这可不行,你去我也要去。”

可沈玦根本就不理他,自顾自的往前去,秦琅也不放弃,“玦哥你就带着我吧,我还能给你端茶送水,你这去上京怎么能身边没个小弟呢,多丢份啊。”

“我去办正事又不是去抢姑娘的,我带小弟做什么。”

秦琅见他态度如此坚定,只能使出杀手锏来,“玦哥你要是不带我去,我就去告诉小嫂子,你要出门玩,还不带我!”

“那你倒是试试,有没有机会和她上说话。”

秦琅:……呜呜呜,被鄙视了。

沈玦连此行到底安全不安全都还不能确定,肯定不会这么冒险的带着秦琅一起去,不管他怎么耍赖都没搭理他,就直接回了府。

这会已经过了晌午,文锦心她们早就散学了,他出了一身汗又骑了马都是味道,也不想去熏着她们,就直接回了院子去沐浴。

下人准备好了水,沈玦就在屋内冲起了凉水澡,外头阿冰守着门口。

文锦心散了学才发现沈玦不见了,沈玦除了爱与她亲近偶尔动手动脚,平时都很认真,最近更是屡受先生夸赞,他是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离开。

稍微想了想便知道是出事了,一回福熙堂就旁敲侧击的问了老太妃,没想到老太妃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故而用膳的时候,她也有些心不在焉的,等陪老太妃说完话要回屋午休,她还是觉得有些担心,就去了沈玦的院子。

沈玦时常会去文锦心的院子,熟门熟路的就跟自己的屋子一样,可沈玦的院子她是头次来。

沈玦给人的印象是恣意张扬的,尤其是那永远的红衣让人不敢小觑,可他的院子却冷清又素净。

院子里种满了竹子,没有任何的花种,满目都是绿色,与他在外纨绔不羁的样子全然不同。

文锦心让兰慧在外头等着,自己进了院子。

夏日的午后格外的犯困,阿冰险些站着都要睡着,就听见了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阿冰,表哥在里面吗?”

阿冰一个激灵就瞪大了双眼,瞧见眼前突然出现的文锦心,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一掐大腿才连声喊了表姑娘。

“爷在里头呢,小的这就去通报。”

“不用了,我进去找表哥吧,我有点事情想问问他。”文锦心就是想着既然是隐秘的事情,最好就不要有旁人在了,就让阿冰下去,自己进了屋。

阿冰马上就露出了明了的表情,笑得一脸暧昧,走的时候还很懂事的把其他下人一块给撤走了。

文锦心心里装着事,根本就没发现阿冰的笑有什么问题,就进了屋。

就算是她这也没什么好奇心的人,也下意识对喜欢的人的住所产生了探究的兴趣。

屋内除了必要的家具没有丝毫的装饰物,墙上倒是挂了几幅字,文锦心扫了一眼觉得有些眼熟,就走近的看了看。

马上脸就红了起来,这是她的字。

前几日他说要教她写字,就抓着她写了几幅诗词,因为是练笔的字她就放着没有管,没想到被沈玦收了起来,还挂在了自己的屋里。

上回她还觉得自己写的不错,有了几分他的神韵在里头,隔了这么多日再看真是稚嫩又小家子气,这也太丢人了,她恨不得现在就把字给拿下来藏起来。

但挂的太高,她根本拿不到,红着一张脸满是羞恼,就喊了声表哥,想让他快些把字给拿下来。

没想到她喊了两声却没有人回应,难道是睡着了?可方才阿冰也没说他在休息啊,若是知道他在午休,她肯定就不进来打搅他了。

文锦心觉得奇怪,就顺着里间去找,又大了点声的喊了句,“表哥,你在吗?”

结果还是没人回应,这可真是奇怪了,文锦心嘟囔了嘴,这是去哪了?正想出去问问阿冰,结果一个回身,直接就撞进了一个结实滚烫的怀抱。

这也不是头次被他抱着了,可却和以前的都不相同,她不仅感觉到了炙热的温度,还摸到了湿热的肌肤。

文锦心惊慌失措的抬眼看去,只见沈玦正披着红色的外袍,这会正从发梢开始往下滴着水,文锦心已经反应过来她方才摸到的是什么了……

然后她就捂住了嘴巴,猛地转了回去。

沈玦上身只穿了一件外袍,里面什么都没穿,光着身子,而她不仅摸到了……还看见了水珠正在顺着他的胸膛往下流的样子。

这真是太太太刺激了!

前世她倒是替沈恒璘更衣过,但那时是丧期什么都做不了,而且她又不会伺候人,换了一次就再也没有近过沈恒璘的身。

可这会只是这么瞥了一眼,她就已经面红耳赤心跳如雷了。

“表哥,你怎么不把衣服穿好了再出来啊!”文锦心咬着下唇娇嗔了一声,然后还觉不够跺了跺脚就要跑,结果沈玦长臂一伸,直接将人困在了原地。

“真是个小没良心的,我在里边沐浴听见你喊我,一刻都不敢耽搁披了外袍就出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文锦心的错觉,她总觉得这会的表哥声音格外的沙哑性感,而且就在她的耳边,震得她双腿发软。

尤其是想到此刻身后的他只披了件外袍,里头什么都没穿,就更是浑身发烫根本不敢看一眼。

沈玦被她的反应给逗笑了,怎么天下会有如何可爱的小姑娘,好像今日所有的烦闷都找到了出口,瞬间心情都愉悦了起来。

“很怕我?”

两人这会的距离不足一拳,文锦心能感觉到身后同样发烫的胸膛在一点点靠近她的背脊,只觉得站都站不稳了,小嘴一瘪慌乱的都快哭出来了。

“表哥,你快把衣服穿好吧,我,我不习惯这样。”

“早晚都要习惯的,你都不敢看我,以后嫁了我可怎么办?”

文锦心觉得他这是胡搅蛮缠故意欺负她,这会眼睛都羞红了,声音里带了丝哭腔,“谁,谁要嫁给你了,哼,我不要理你了。”

沈玦知道这是把人给逼狠了,小兔子都急得要咬人了,而且若是再不松开他的小宝贝也要造反了,赶紧松开不再逗她。

喉间发紧哑着声音道:“好好好,不逗你了,可千万不能不理我。”

“那你快点把衣服穿好,不然我就不同你说话了。”

呵,真凶,像只牙尖嘴利的小奶猫,也不知道能威胁的了谁。

也就他吃这一套,真的松了手,随意的在外衫上系了带就大喇喇的坐在了靠椅上,“过来。”

文锦心红着眼大着胆子的看了一眼,见他确实把衣服系好至少不会露出里面结实的胸膛,才松了口气,想在他身边的小椅子上坐下来。

没想到刚要走过去,就被沈玦轻轻一揽,下一秒就坐在了他的大腿上,“让你过来,你又瞎跑什么。”

文锦心轻呼一声,等坐到他的大腿上还觉得有些不踏实,这姿势也太羞耻了,比被他抱着还要让人脸红心跳。

“表哥,你放我下去。”

“不放,惩罚你这几日帮着她们疏远我。”沈玦嘴角向上一勾露出一个痞气的坏笑,他这段日子为了谁这么乖乖的当好少年,可她倒好,还躲着他不与他亲近。

他这是憋得狠了,终于找着个机会,哪里肯这么轻易就放弃。

文锦心觉得自己太冤枉了,她只是觉得杜妈妈和兰慧说得对,没有定亲之前确实不能太过亲近,即便定了亲也得等成亲。

“表哥,我没有……”沈玦抖了抖腿,文锦心就觉得坐不稳自己要滑下去了,赶紧抱住了沈玦的手臂,也止住了要说话的嘴,沈玦这才满意。

“我可不管是不是你的主意,你帮着外人合伙欺负我就该罚。”沈玦刚洗过澡浑身舒畅,手掌撑着脑袋一脸慵懒惬意的看着腿上坐着的小姑娘。

文锦心知道这会和他讲道理是没有用的,只能不和他继续胡扯,想起了她的来历,就转了话题。

“表哥方才去跑马了?”

“不喜欢我去?”

“不是的,跑马狩猎都是好的应该多去,我只是以为出了事,表哥才会半途离开书堂。”

沈玦不想把密函的事情告诉文锦心,但又觉得他们之间不该有秘密,如果文锦心有一天瞒了他事情,他也会心中不快,即便是怕他担心。

就简单的说了指名他献寿的事情。

文锦心马上就瞪圆了双眼,飞快的摇着头,“一定是沈恒璘设的局,他不一定有证据是表哥做的,只是想借这个机会骗你进京,表哥不可以去。”

沈玦看着她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就觉得好笑,点了点她的小脑袋,想干点坏事。

可刚把脑袋靠过去,阿冰就尖着嗓子在外头道,“爷,老夫人喊您去前院,说是京中文家传消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