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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几个点都能发现,周红斌对后山很感兴趣。

容晓晓又能确定这人身份多少有些问题,他来红山大队的原因之一,很有可能就是后山的某个东西。

那边什么多?

山多,望眼过去全是山坡。

想藏什么东西都藏不了,除非是藏在地下面。

可那片地那么广,无法确认位置又该怎么找?

容晓晓为这位周同志默哀,怕是在这里待个十几二十年,都没法挖空后山的遍地山坡吧。

“容知青,你怎么就回来了,难得出一次门就多待待嘛。”

“就是,咱们大队长多小气?开个介绍信磨磨蹭蹭,让他多开一两天都得费尽嘴皮子。”

“容知青坐,这里还有蚕豆,你要不要吃?”

对比起焦港,容晓晓的待遇要差不少。

但再差也是被人拥护着,还专门让了位置。

容晓晓倒没客气,坐下后一边解开布袋一边问道:“马婆婆你继续说,在后山碰到他们在干什么?”

马婆婆喝了口水,继续说着:“也不清楚他们干什么,就在偏南方的山窝处,三人凑得特别近,手上也没拿什么东西,我就开口问了一句,也没当回事就走了。”

说着她还蛮遗憾,早知道就该多问问,“陈寡妇和葛桂弟弟不清不白,难不成周知青也……”

“哎呦,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的,陈寡妇算起来比他还要大不少呢。”

“大有什么,周知青也到了该结婚的年龄,被窝里睡得都是男人,男人下不了手,就只能朝寡妇下手了呗。”

一旁的焦港一听,忍不住就打了个哆嗦。

一想到同被窝的人想女人想到睡不着,说不准还做了一些啥,他就觉得头皮发麻,一把抓过马婆婆的手,“婆婆,你赶紧给我找个地方,我要搬家!”

他不能和这些臭男人睡一个炕了!

“找地方啊?”马婆婆顿了顿,“想找个住的地方容易,但婆婆不诳你,你要想找个事事都如意的好地方,那真的很难。”

不管找谁的屋子,都肯定是住在一个院子里。

哪怕可以自己住一个屋,但灶房和厕所都是共用。

家家户户都那么多人,有的人性子好、有的人性子不好,住哪里都有可能闹矛盾。

马婆婆是真将焦知青当做自己人,生怕他在其他人那里吃亏。

容晓晓随意出着主意,“要不自己建一间小屋吧。”

如果不是有二姑,她手里要是有闲钱的话也会考虑建一间小屋,再简易搭建小院子。

毕竟细算下来,怎么也得在这里待个七八年,生活环境自然得弄好一点。

“盖房多贵啊。”

“一间小屋怎么也得好几十上百吧?”

“要是有钱也行,自己的屋住着才方便。”

焦港瞬间提起劲,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对啊,他可以自己盖房!

从爸那里捞来一笔私房钱,爷爷奶奶心疼他也给他塞了一些钱,月月大哥二姐还会给他寄钱。

再加上先前借给白曼的钱也还回来了,还多了近三百的分成。

他缺啥都不缺钱,那干嘛不盖一间屋?

“不!”焦港拒绝容晓晓的提议,“我要盖一座院子,最少三间屋!”

单间小屋,住着多憋屈呀!

他要住一间放一间。

容晓晓忍了忍,实在是没忍住白了这位土豪一眼。

换做其他知青,要是建这么多屋子,真等知青屋再来人住不下,大队肯定会打他的主意。

可谁让这人是焦港,他可是大队里婶婶婆婆们的团宠,谁要欺负他,不得被这些婶婶婆婆们喷死?

瞬间,话题再次被带到盖房子上面。

所有人都帮着出出主意,恨不得给焦港来一个最佳位置,搞一套四合院出来。

容晓晓将一小袋的红糖发糕放在桌面上,“去省城跑了一趟,请婶婶们尝尝。”

“容知青干嘛这么客气呀。”

“就是,红糖做的吧?多贵啊。”

“省城?容知青你怎么去了省城?”

容晓晓面不改色扯着谎,“打错车了,想着错就错吧,就在那边停留了一天。”

众人道着谢,每人伸手掰了一小块的糕点。

一边尝着一边不住的夸。

容晓晓也拿起四小份,走到小棚后方,“妮萍,这块你拿着,其他的就麻烦你分给其他三人。”

见她没伸手,直接用油纸包着塞进她的衣兜。

妮萍开了口,声若蚊蝇:“谢谢姐姐。”

容晓晓瞧了瞧她的脸色,比起最开始的苍白,现在要好不少。

虽然比起常人略显孱弱,但好在这会站着的时候不会身子发颤,瞧着就要随时晕倒一样,她道:“现在适应一些了吧?要实在是受不住就把时间拉长一点,没关系的。”

“好。”妮萍轻轻点着头。

容晓晓没再多说,转身便离开了。

妮萍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久久没有动作,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才小心翼翼将兜里的油纸拿出来。

一共四份,她拿了属于自己的那份。

轻轻掀开油纸的一角,低头嗅了嗅。

好香呀。

就跟爸爸妈妈还在时,偷偷给她蒸的米糕一样,香得恨不得一口吞下,却又舍不得吞下。

容晓晓再次回到小棚,这边的话题从造房又转移到容正志身上。

陈婶子没明说,只道容正志相看的姑娘不是太好,偏偏还被刘翠凤当做了宝。

王桂枝撇嘴,“想想就知道,要真是一个不错的姑娘,刘翠凤会让老大娶妻?”

整个大队谁不知道刘翠凤最不喜欢自己的大儿子?

平日里恨不得当黄牛使唤,每日恨不得给他喂鸟食饱肚,反正就是嫌弃他吃又恨不得他多干。

最好一辈子无妻无儿无女,为整个容家干到死。

这两年刘翠凤到处找媒人,想给家里儿子女儿说亲,但没一次是为大儿子操心的。

有人见容正志能干,就有了些意思。

可一提出来刘翠凤就直接拒绝,说是家里过不下去,没钱给孩子操办婚事,还让他多干几年苦活,好为家里多挣点钱,给弟弟妹妹结婚用。

这不是前后矛盾了?

没钱的话为什么就要给其他儿女说亲呢?

敢情放在老大身上就是没钱,放在其他儿女身上就有钱了。

不是没人好奇过,都是自己生的孩子为什么差别这么大?

当爹妈的就算偏心,也不会偏心到这种程度吧?

把一方当做宝,把另一方就当做畜生使唤。

大队里甚至有人想过,会不会容正志不是她生的孩子,这才会偏心到这种程度。

但大队的产婆亲口证实,是她亲自接生,当时孩子出生的时候右边的肩膀上还有一块胎记,她记得清清楚楚。

产婆的话非但没有给大伙解惑,反而更不明白了。

既然是亲生的儿子,还是容家的长子长孙,为什么差别这么大?

“真要说起来,会不会因为她生容正志的时候伤了身子?我听说她差点大出血。”

“有可能,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因为大出血她嚷嚷着要婆娘给她补身子,坐月子的时候没少吃鸡蛋,还杀了两三只老母鸡,等再出月子整个人都胖了好几圈。”

“你一说我也想起来了,要不是多亏这个儿子,她哪里能吃到那么多好东西。”

二十几年前的事,鸡蛋都是稀罕玩意,更别说老母鸡了。

“会不会是因为容家老大从前被她婆婆养过几年?”

“这个还真有可能。”

“刘翠凤和自己婆婆不对付,当年可是没少争吵过。”

“可不是么,有一回他们还打起来了呢。”

说是这么说,但也不至于一家子全都踩在容正志身上过日子吧?

怕是除了刘翠凤之外,谁也搞不懂。

容晓晓听了一会热闹,便打了声招呼离开。

离开南望大队的时候,她就只带了一点点小东西,等‘绕路’去了省城后,先是将空间里剩下的三分之一布料给清了出去,紧跟着又在供销社大肆采购。

扛着的大包里杂七杂八什么都有。

更让她觉得心安的是藏在空间里的四百多块钱。

放在哪里都没有放在空间中来的安全。

这次跟着白曼喝汤,将家底翻了两三倍,除开留给二姐的一部分,她在省城的时候还置办了不少东西,现在手头上还有四百五十多块现金以及一些常用的票。

家底丰厚了,走起路来时都能挺直背脊一些。

真要遇到什么事,也不会因为拿不出钱而心慌。

容晓晓是实在不愿意再体验一次,那种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也正是因为如此上辈子的她才会将大部分的时间都用于攒钱上面。

扛着大包走啊走,刚转一个弯就看到前方站着两人。

离着有些距离,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看他们紧紧挨着的姿势,显然不是普通朋友的关系。

容晓晓突然有些好笑,这才回来就遇到不少热闹的事,果然还是红山大队来的有趣。

不过前方要是站着其他人,她怕是会忍不住好奇的凑上前。

可前方站着的可是原文中的男女主。

在无人的墙角边,互相拉着小手也不知道在诉说着什么,这种情况她怎么能现身?

想都不想直接一个转身,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不是不好奇,但大概也能猜到一些。

陈婶子都说了,容家要给容正志找媳妇,她就不信白曼能忍住。

虽然原文中的内容容晓晓记得不是太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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