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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yo:“唉,我们的上中下野四路摇没戏了。”

孟东流:“呵呵。”

孟西尚:“呵呵。”

碧茗:“Pyo,还我们的全胜战绩。”

时仲:“只能等明年了。”

李定北:“明年吧。”

输了一局的PG众人语气依然轻松地就像郊游一样,丝毫没有外界想的剑拔弩张。

毕竟碧茗他们一直被耳提面命:“迟早都会输的。”

世界上哪有什么战无不胜的存在?又不是神仙。

小局输了调整心态,大场能赢就好。

这场LPL内战的结果和大众的预期差不多,但是PG难得输了一局,物以稀为贵,这一局的讨论价值显然比其他胜场更高。

研究来研究去,云观众们得出一个结论:“Lin不会玩青钢影。”

虽然有人明确指出,青钢影打野是绝对逆版本的,但输了比赛总要找个背锅的。

碧茗对闲言碎语倒无所谓,不过比赛一结束就开始刷手机的其他人不爽了。

于是赛后群访,被队员们“劝服”的主教练Pyo主动接锅:“怪我,那个时候脑子抽了,想试试青钢影打野。”

第一次看到主教练积极背锅的记者傻了,忍不住看向其他队员:“请、请问你们对第三局Lin的青钢影有什么想法?”

双胞胎对视一眼,最后孟西尚开口道:“Lin的青钢影没问题,我就是她教的,不过这个版本不适合打野。”

记者看向李定北。

对方一板一眼:“她的青钢影solo赢过我,熟练度很高,比赛也打得很好。”

最后是时仲。

人家不紧不慢地反将一军:“第三局是青钢影打得好坏的问题吗?”

记者愣了一下,怎么自己还被反问了?

“网、网友们是这样认为的……”

“那他们没看懂。”时仲垂着眼,声音清冷,“但你是专业人士,不应该问出这种业余问题。”

很好,这一句对记者造成绝杀。

单纯想挣多点流量的记者:……妈的,早知道就问他们赢比赛的感觉了。

还有Clock说话也太犀利了,怼得他胸口疼。

PG一行人走赛后通道去往外面,途中遇到蹲在扶手边脸色很不好的KD众人。

眼眶微红的KD上单看到他们过来,飞快地抹了抹眼角,强撑起一个笑容。

外界都说他们打赢了PG一小局,虽败犹荣。

但比赛都是成王败寇,哪有什么虽败犹荣。

作为胜利者,PG的人也不想刺激LPL的老朋友,便不凑过去说话了,轻轻点头就算告别。

走出外面,一阵湿气扑面而来。

外面的雨幕罩着繁华的纽约,让整个城市看上去都阴沉沉的。

“怪不得KD那群人都没走,下这么大雨呢。”教练感叹道。

孟西尚打了个电话给司机,随即皱眉:“车子开不过来,我们要走过去了。”

经理和领队不想耽搁时间,便道:“我们去便利店买伞吧。”

孟东流眼睛飘向一侧的汉堡店:“现在便利店都是人,你们要排队了,我就去这家店买点热食等你们。”

众人都忍不住笑,这贪吃鬼,幸亏是吃不胖的体质。

很快,几人各自散去。

碧茗没跟着他们走,而是站在原地盯着被雨水笼住的花园广场。

折返的时仲看她望着雨幕晶亮的眼,有些疑惑:“在看什么?”

“我在想,车离我们也不远。”她指了指广场外的路边等候的黑色加长豪车,“为什么一定要伞呢?”

时仲被她抬起的剔透眼瞳摄住,心头一悸,忍不住回她:“你想淋雨跑过去?”

“雨又不算很大,”她伸出手接了一下,掌心落下几滴细雨,凉润的触感很舒服,“要不,我们直接过去吧?”

时仲盯着她,沉默了会儿,最后还是屈服在她那两盏明灯般的眼里。

他叹了口气:“走吧。”

碧茗抬起头,却见男人已经利落地脱下他的白色外套,露出里面的短袖队服。

“?”在她微讶的视线中,男人把那件外套盖在了她头顶——

“好了,过去吧。”他拉住她的手臂,带她走入了雨中的广场。

风雨一刮,碧茗头上裹着外套,视线只有自己的脚,还有前方男人的长腿。

她不用看路,手被抓着,只要往前走,连小水洼都不会踩到。

只不过受苦的自然是被淋了一头雨的时仲。

碧茗能闻到外套上薄荷的香气,和她用的有点不同,时仲的更加清冽,就像拂过脸颊的清风,透爽干净。

两人腿都很长,走得也不慢,不到半分钟就抵达黑色轿车门前。

司机认出了队服,很快就给他们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不过上车后,他听见碧茗说双子还在那里等着买伞,立即表示车上还有好几把储备的伞,现在正好给其他人送过去。

“林小姐,时先生,麻烦你们在车里稍等一下,我很快回来。”司机对他那两个双胞胎雇主非常尽责,这会忙不迭拿着四五把伞过去了。

碧茗他们倒也自在,超长轿车的后面位置宽敞,还有可以放下来的挡板,看上去就像一个小型休息室。双子的游戏机还搁在座位上,自带的酒水台还有冰冻饮料和新鲜水果。

时仲问她:“你要坐靠窗的位置对吗?”

“嗯,”碧茗见他黑发和脸庞都被雨水打湿,精致的眉眼湿漉漉的,便顺手抽了张纸巾递过去,“擦擦,别把自己给弄感冒了。”

时仲接过来,随意地擦干了发梢的雨珠,但眼睫毛和颧骨还有雨水润湿的痕迹。

碧茗嫌弃他动作慢,干脆坐到他身旁,拿了纸巾覆在他脸上,随即又起了玩心,手指隔着纸张捏了捏他的鼻梁。

男人有些无奈,抓着她的手腕,纸巾从他脸上滑落,露出一双乌黑的眼,里面有淡淡的笑意。

“喂,时仲?”她的手腕挣了挣,玉石般的骨节在他掌心摩挲。

时仲只是笑,扣着她的手没放:“你这么喜欢搞突袭,我也只能回敬一二。”

碧茗盯着他的手,眉眼随之一弯:“胆子大了啊。”

“没办法,那也是你逼的。”男人迎着她亮起的眼瞳,缓缓道。

他终于察觉,迷雾中,他所以为的那盏指路的明灯,只会带着他一步一步走向深渊。

但既已深陷其中,就绝无回去的可能。

那么,他也只好一条道走到黑了。

碧茗见他变化不定的神色,轻笑一声,回扣住他的手,指尖在他掌心一挠。

“队长,你终于发现了啊?我还以为你会继续装傻。”语气轻柔又暧昧。

剧烈的痒意如同潮水蔓延而过,两人的视线犹如绵密水草,缠绕成结。

“不装傻,我就会忍不住要更多东西。”男人坦然道。

“那就来要吧。”女人低笑,晃了晃交缠的手。

“真的?”

“怕了吗?”

“你别后悔。”男人得到她默许,索性就着她的姿势俯身,将她抵在身体与车窗之间,缓缓逼近她。

碧茗唇角翘起,似乎笃定他不敢继续。

男人扯了扯唇,干脆用行动证明,稍一低头,便咬住了那双轻颤的饱满红唇。

薄荷的清香,和多汁的玫瑰软糖一齐在潮湿的唇舌间绽放,甘甜得令人战栗。

混乱的情愫到处冲撞,侵略的气息不断加深。

车内安静得只剩下唇齿交缠的水声。

须臾,她的手抓着他的发丝,唇瓣稍稍分离,柔软的曲线因为喘息而上下起伏。

“嗯……先停下,他们要来了。”换气间隙,女人避开他炙热的呼吸,轻声提醒道。

然而这句话却带来了偷情般隐秘的刺激感。

男人乌眸沉了沉,捉住她的下颌,再次低头,细腻地缠吮,侵犯着那双湿润的艳唇。

车厢一角,隔绝视线的不透光玻璃紧闭,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车里的温度也越来越高。

他们的吻如同纽约的这场雨,看似突如其来,实则蓄谋已久。

就好像一整个盛夏的燥热暑气,都只为酝酿这一刻的酣畅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