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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话的时候,贺盼已经被打的躲都不敢躲了,贺眠边打边问,“还敢不敢在外面欠银子了?”

贺盼哭的脸上全是泪,咬着牙绷紧腮帮子肩膀一抽一抽的,神情犹犹豫豫。

“不说话那就是还敢。”贺眠说完又抬手抽了一戒尺。

今天不把这熊孩子打服气了,就以她锱铢必较的蛮横性子日后肯定要反咬回来。

反正打都打了……

不打白不打。

贺盼自从手背刚才挨了一下后,现在都不敢再伸手去护屁股,眼见着贺眠手里的戒尺即将落下来,立马说道,“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可是说完依旧挨了一戒尺。

贺盼疼的嗷了声,瞬间就要蹦起来,满是哭腔的控诉道,“我都…我都说不敢…不敢了,你怎么还打我!”

她疼的一抽一抽的。

“你说晚了,我打都打过了。”贺眠惦着手里的戒尺,紧接着问,“还敢不敢跟芽芽没大没小了?”

“不敢了也不敢了以后都不敢了。”她战战兢兢的看着贺眠手里的戒尺,这次回答的倒是快。

她是真怕了。

就是贺母拿家法打自己,也不会像贺眠这样把她往死里抽。

偏偏旁边所有人都觉得她没理,认为贺眠打的对。

贺盼哭的鼻涕都出来了,头回知道自己人缘这么差,连个去帮她叫夫子的朋友都没有。

她抽噎着服软,满是泪的眼睛看着贺眠,“姐,我不,不敢了。”

太疼了。

贺盼手背就挨了一下现在都火辣辣的疼,上面通红,更别提屁股了,早已疼到麻木没了知觉。

她要是再不认错,贺眠是要活活打死她啊!

都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贺眠这是又硬又横还想要她的命!

贺眠明确的告诉贺盼,哭没用,告状也没用。

“我是你嫡姐,打你打的名正言顺,这事就是说给母亲听,但凡提到你在外面打赌输了钱,母亲也会气的再抽你一顿!”

贺眠让贺盼用她那小脑瓜子合计合计,是她单挨一顿戒尺划算,还是挨了一顿戒尺再加上一顿藤条的混合双打舒坦。

贺眠既然打了那就不怕贺盼告状。

还,还要再挨打?!

贺盼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睫毛上的眼泪乱甩,“不告状不告状,我谁都不说。”

她以为贺眠在威胁她,吓的缩着脖子。

见小魔王贺盼认怂,大家笑着说,“活该啊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为非作歹。”

虽说贺盼年龄小,可年龄小不是作恶的理由。

再说都六七岁了,又不是还尿床的小孩,什么道理她不懂?

都是惯的。

“贺眠我回头单独送你根戒尺,以后她只要再惹事你就抽,抽断我送新的!”

贺盼委屈的低头用袖筒抹眼泪,可算知道什么叫人情冷暖没人疼没人爱了。

贺眠把戒尺往原来的桌上随意一扔,这才懒懒的问贺盼,“欠谁的银子,欠多少?”

“姐……”贺盼巴巴的看着她,直接哭出声,心情复杂,“就你愿意管我。”

好歹打完了还知道关心关心她,不像边上这些人,全都是看她热闹的。

贺盼吸溜着鼻子,抽抽噎噎的说,“一、一两,跟人打,打赌输的。”

“才一两银子,你就这么下死手的打她?”白殷殷惊呼一声,这会儿倒是敢站在贺盼旁边做出伸手护着她的模样了。

“打疼了吧?”,白殷殷将巾帕递给贺盼擦眼泪鼻涕。

这回贺盼倒是老老实实的单手擦眼泪,什么话都不敢接了。白殷殷说白殷殷的,贺盼自己擦自己的鼻涕,当做没听见。

白殷殷眼里含泪摇摇头,抬眸瞪向贺眠,目露悲伤,“贺眠你可是她姐姐啊,为了区区一两银子连妹妹都不认了?你手里既然有余钱,帮她还了就是。”

大家围观全程,都想说白殷殷就是太心善了。他身子弱还不消停,总是拎不清的乱伸张正义管闲事。

有人劝了白殷殷两句,他反讥回去,“你们不出头也就算了,现在还看不得别人替贺盼说话吗?”

他既然都这么说了,别人也就懒得多问,各自散开。

林芽走到贺眠旁边,拉起她的手心看了看,睁着眼睛说瞎话,语气心疼,“姐姐也真是,打了那么久手都红了。”

贺盼,“……”

贺盼她不敢吭声。

林芽眨巴眼睛看向白殷殷,“早知道就区区一两银子,白哥哥肯定就帮贺盼还了,这样也不至于闹到姐姐面前,惹得姐姐受累贺盼挨打,白哥哥你说是不是?”

白殷殷,“?”

白殷殷怔住,垂眸就对上身旁贺盼控诉愤怒的目光。

这,这怎么林芽上下嘴皮子一碰,全成他的错了?

他可是好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