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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薅羊毛也不能逮着贺家的两个孩子一起薅吧!

贺父也是惊诧,抬头看向坐着的妻主,用眼神询问。

贺母微微摇头,她也没看懂白县令的意思。按理说白县令应该询问贺眠才是,怎么换成了林芽?

“名唤林芽,家住林家庄,父亲姓琳,已经不在了。”林芽眼睫落下,轻声回话。

他也不懂怎么突然问起自己了,只是规规矩矩应了县令的话。

“琳氏?姓林。”白县令皱眉细想,最终毫无结果,放弃的摇摇头,“罢了罢了。”

见白县令明显欲言又止,贺母使个眼色让贺眠先带林芽回去。

等两个孩子离开后,贺母才看向白县令,“大人,可是芽儿有什么事?”

白县令神色不确定,“我总觉得曾见过他似的,可我未曾去过什么林家庄。”

她笑着摇头摆手,“许是我记错了。”

“大人,”贺父心神俱惊,想起什么不由说道,“您可能没记错。芽儿不是我家兄长的亲生儿子,是十年前在路边捡到的,听兄长说他当时衣着华丽,不像穷人家的孩子。”

只是当时找了许久也等了许久,都没见到有来认孩子的,再加上膝下无子,这才自己养了起来。

“是捡来的?”白县令手掌搭在椅子把手上,眉头拧的很深。她见贺家妻夫齐齐看着自己,这才犹犹豫豫的说道,“这孩子的眉眼,我曾经见过。”

“在哪儿?”贺父已经站了起来,手指紧攥,呼吸都屏住了。

贺母伸手握住他的手背,抬头看他,带着股无声安抚的意味。

“在京城。”白县令说,“只在京城见过。”

白县令是从京城来的,这些年也去过一些地方,要是问林芽具体长得像她见过的谁,白县令可能不记得了,但要说在哪儿见过,白县令可以肯定的说,是在京城。

林芽的亲生母父,可能在京城。

贺父跌坐回椅子上,反手握住贺母的手,目露茫然无措。

自家兄长去世前便猜到了,说他离开后芽儿怕是会过得艰难,让他如果有可能,就替芽儿留意一下亲生母父的消息。

这孩子这么多年虽然没说过,但心里肯定是想的,想知道自己双亲是谁。

贺母知道贺父的想法,侧头看向白县令,她却笑着摆摆手,“都过去了这么多年,是真不记得了,不然肯定告诉你们。”

要不是林芽眉眼实在是漂亮的让人太过于惊艳,白县令估计根本想不起来。正是因为太好看了,所以才依稀还有个印象。

因为林芽的事儿,贺家妻夫显然惊的不轻,白县令到走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提起白殷殷。

送走白县令之后,贺母跟贺父合计了一下,决定先不把这事告诉林芽。

芽儿心思敏感细腻,若是知道双亲可能就在京城,怕是会惦记,到时候若是白县令记错了,或者没能寻到,岂不是希望落空?

京城那么大,想找人如同大海捞针,可不容易。

别看贺府在莲花县数一数二,这要是到了京城,怕是低如蝼蚁。

反正林芽也这么过了十年,还是不要贸然给他希望,就现在这样就挺好,哪怕找不到亲生母父,贺府也会拿他当亲生儿子养着。

贺父现在的心情跟脸色不适合去见两个孩子,就在松萝院缓了会儿,让贡眉去看看她们。

其实从贺父哪里离开后,林芽就怀疑起来。白县令家里只有一个儿子,这事他是知道的,那她突然打听自己做什么?

他来到莲花县后,住在贺府就没出去过,哪怕在书院也极少跟人接触,白县令断然不可能贸然替他做媒。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林芽眉头紧皱,走路都有些心不在焉。

贺眠侧头看他,目露疑惑,“芽芽,你在想什么?”

小脸都快皱成包子了。

“在想姐姐。”林芽说的毫不犹豫,他眨巴眼睛暂时敛去思虑,抬眸看贺眠,“那姐姐呢?”

都回府了,自然是

贺眠挑眉笑,“你猜。”

林芽兴趣乏乏的说,“……花生米。”

真是毫无难度。

她除了花生米还能惦记点别的吗?林芽情绪不高,低头掰着自己的手指。

贺眠摇头,停下来看着他,眸色认真,“错了,我是在想芽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