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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刚点了“是”,萧言就慢慢睁开眼,意识刚从穿书世界里抽离,所有现实中的记忆渐渐回笼,让她略微有些不适应。

躺下的时间太久了,睡的头脑昏沉发胀,除了那股随时都能日天日地日空气的躁动感没了,其余的身体反应竟跟每次刚穿书的时候一样。

萧言抬手摘掉眼镜,指腹掐了掐眉心,想起自己这是以身试验,并非是真的猝死。

萧言蹙眉闭眼,感觉之前所经历的八个世界就像是一场梦似的,真实无比历历在目,如今清醒过来略微回忆,依旧心头悸动。

如今从穿书试验中抽离出来,萧言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感受,像是少了点什么,浑身上下哪哪都不自在。

身旁的沈离已经坐了起来,萧言听见动静侧头睁眼看他,那张矜贵清冷的面容跟书里的阿离重合起来分毫不差。

她呼吸微顿,怔怔的开口,“阿离。”

沈离垂眸看她,长睫轻颤,目光有些不敢与她对视,伸手侧身去摸放在床头的金丝细框眼镜。

萧言以为他要走,瞬间弹坐起来,伸手一把攥住沈离的小臂,目光凝聚在他脸上。

沈离身子顿住脊背僵硬,慢慢扭头回来看她。

萧言迟疑的伸手去触碰阿离的脸蛋,是温热熟悉的手感,她心弦震动,没忍住用掌心整个托住他的脸,拇指在那双狭长漂亮的凤眸眼尾处摩挲,呼吸微沉。

刚才心头空落落的感觉没了,全被掌心里滑.嫩温热的触感填补的满满当当。

她就说少了什么,原来是少了夫郎。现在摸着了人,顿时感觉浑身上下通畅起来,哪哪都舒服了。

萧言暗骂自己眼盲心瞎,这么个美人天天在她面前晃悠,她怎么就看不见呢?

她人生的前二十五年,眼里似乎只有数字跟合同,酒局不去晚会不去,男人女人在她这里全都分类折算成了价值,再无其他念头。

若不是这个穿书体验,萧言怕是永远都看不见身旁的沈离。

她的掌心干燥温热,暧昧不清的抚着他的脸。沈离心口发紧,皮肤滚烫,长睫不自在的颤动落下,低声唤了句,“萧总。”

萧言刚从穿书体验里抽离出神智,沈离现在分不清她对自己做出的这个举动是惯性还是别的,呼吸都轻缓了起来,喉结紧张的上下滚动,忐忑不安。

萧言目光幽幽的盯着他的小巧喉结,觉得性感至极,尤其是沈离白色衬衫领口扣子解开两颗,视线略微下移就能看到那隐在领子下的半截精致锁骨。

她手掌下滑,拇指轻轻抚在沈离喉结附近,呼吸沉沉。

真是妖冶勾人。

萧言手掌贴着沈离后颈,微微握住将他拉到自己面前,偏头垂眸在沈离耳边含笑低语,“书里叫我姐姐妻主阿言,这才刚出来就这般疏离淡漠的叫上萧总了?”

她的气息拂在沈离耳廓处,烫的他皮肤绯红发热,萧言看着沈离泛红的耳朵,故意逗他,“沈副总出戏真快。”

这是典型的摘下眼镜提上裤子就不认人啊。

沈离被萧言轻摁后颈倾身向前,听她这么说,手指不由攥紧身下被褥,垂眸抿唇,心里有些委屈。

平时一口一个沈副总叫着的人是萧言,他想从她嘴里听到一句阿离都得在梦里。

沈离忍的难受,只能亲手为自己造了个梦,如今梦醒,他既满足又煎熬。

满足的是自己想要的都在梦里拥有了,煎熬的是不知道萧言今后会以何态度对他。

萧言如今已经清醒,自然能猜测到他以公谋私在穿书眼镜这项试验上做了什么手脚,她现在心里到底是怎么看他?

比起想东想西的沈离,萧言脑子里就单纯的只有颜色废料,呼吸沉沉的想日他。

萧言垂眸轻嗅沈离身上熟悉的冷香,小腹绷紧心尖颤栗。

啧,实在是书中太过于放飞自我不做人,现在收不回来了。真是普大喜奔啊。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平时日惯了,哪里是说戒就能戒的?

身旁还有工作人员在等着汇报实验数据,萧言松开沈离,整理衣服转身下床,哪怕再禽兽不做人,她也不会当着别人的面直播吃离。

那隐在白衬衫下的劲瘦腰身,她要留着没人的时候,开了暖光灯自己细细看。

沈离怔怔的看着萧言下床的背影,脖颈压的更低,头垂下来,流海碎发散落,彻底遮住他的眉眼。

“沈副总?”萧言勾唇挑眉看向还坐在床上的人,声音清润,“不来看看实验数据?”

沈离深吸口气,侧身伸长手臂将放在床头枕头旁的细框眼镜摸过来,抬头垂眸将眼镜轻轻搭在鼻梁上,哑声说,“好。”

戴上眼镜的沈离矜贵清冷,气质瞬间斯文禁欲。

他站在萧言旁边,微微昂首,眼睫落下,抬手慢条斯理的将领口处的第二颗扣子扣上,声音已经恢复如常,平静说道,“我来看看。”

萧言喉咙发紧,目光一直落在沈离身上,从看到他抬手整理领口扣子起,呼吸就越发炙热沉缓,垂在身侧的手指攥起,暗骂了句,“艹!”

他这是蓄意勾.引吧?!

肯定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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