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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浣好发,头发还湿着,帮我擦擦吧!”云辞又温润低语道。

直到这个时候林绘锦才明白,云辞是早就沐浴好了,在浣发而已。而他故意让她递皂角进去,就是故意在套路她。

这让林绘锦有些羞愤,脸上的红晕更是扩散到了脖子根。

但是她的心却在这时格外的冷静起来。

云辞对她刚才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因为将她当成了南音。

一想到云辞和南音之间如此的甜蜜和亲切,就犹如东西堵在了她的喉咙一样,一阵酸涩。

但是同时她的脑袋也越发的清醒过来,她知道自己不能在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最好尽快的从这种情感中给跳出来。

而她进云辞的房间就是为了寻找线索的,所以她应该趁着这个机会,在云辞还没有发现她不是南音之前,看看她刚才碰到的硬物究竟是什么。

云辞拉着林绘锦的手从屏风中走了出来,皎洁的月色一下便落到了云辞的身上。

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而又贴身的丝绸长裳,衣襟微敞,衣服的带子也未系,就这样随意的搭在身上。

林绘锦强压住狂跳的心脏,转开自己的视线。

云辞安静的趴在窗台上,一头湿润的墨色长发便这样披散在他的肩后。

林绘锦借此想要推开紧闭的窗户,但是却是被云辞拦住了:“你刚出汗了,被风一吹,会着凉的。”

低迷的声线,温润从嗓音溢出,犹如空谷山涧的溪流,又似三月吹拂在桃花林中的春风。

甚为的扣人心弦,让她的心又是一阵剧烈的悸动。

虽然她已经在心中问了很多遍,为什么这样完美的男朋友,没有被她遇到。

然而哪一次都没有这一次这么强烈过。

她要容貌有容貌,又是丞相之女,琴棋书画她也都会,但是在她人生中却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一个让她方寸大乱,即便知道前面是万丈深渊却也甘之如饴的男人。

然而现在虽然遇到了,可是他却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夫了。

或许这就是她的命,一切都在冥冥中注定的!

她羡慕、嫉妒、抱怨都没用!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克制自己心中的那份情绪。

而且趁着还没有坠入深渊前,赶紧逃离这张网。

林绘锦深呼了一口气,拿来了一块儿干净的毛巾帮云辞一点点的擦干头发上的水分。

但是心思却是转移到屏风上挂着的衣服上。

一只手给云辞擦拭着头发,一只手则偷偷的伸到了屏风上,摸索着。

“你有幻想过我们成亲后过的生活吗?”云辞清冽开口,双手交叠在下巴下,语气有些慵懒的问着。

林绘锦的手已经摸到了衣服上的那个硬物,好似是快木牌,上面还缠绕着一块布。听到云辞这句话手便顿了顿。

幻想这个词,用的是真的很好!

而她也只能在脑袋里幻想,做做梦了。

“没……”在云辞准备开口的时候,却传来了南音的声音。

云辞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便又道:“为什么?我刚刚在沐浴的时候一直在想。”

林绘锦已经将那块木牌握到了手中,脑海里不断想着南音的声音,然后便张开嘴,酝酿了几秒钟后,才道:“成婚后的男人和成婚前的男人是不一样的。”

云辞又笑了,她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

难怪连续两次他都没有办法通过声音认出她的身份!

“怎么不一样?”云辞问道。

“我怎么知道?”林绘锦又用南音的声音很轻的说了一句。将木牌拿在手中很努力的想要看清这是什么木牌。

“你是怕我会变心吗?”云辞仔细的琢磨林绘锦那句话,似是明白了一点儿。

月光就在林绘锦的手上静静的流淌着,可是她只能看清这块木牌和春日宴上许愿的许愿牌很像,但是上面写的字却是怎么也看不到。

难不成,当时云辞并没有将这块许愿牌挂到许愿树上去,而是带了回来?

他又为什么要带回来呢?会不会是因为这快木牌是她写的,会不会……

都说这世界上最大的错觉就是,你喜欢的人也喜欢你!林绘锦也一直拼命的不往那方面想,同时也很想知道这块木牌是不是就是春日宴上的那块许愿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