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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池小池又来了一段专业点评:“别的不说,手法挺专业的,一看就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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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这个要怎么看。”

池小池说:“很简单啊。我也玩这个。”

061惊了。

对061的反应,池小池一挑眉:“……不是,我哪点儿看上去像童子军吗?还是像常年吃斋禁欲的?”

061:“……”确实不像。

“不过我都是自己买了东西往自己身上使劲,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劳动人民池小池对周开予以鄙视,“不像这种资产阶级,光知道压榨劳工,有本事日自己去啊。”

061被池小池这张嘴唠得脑仁疼。

话音落下不久,一人一系统都听到了外面的车声。

061:“周开回来了?”

话音未落,原本寂静一片的窗外骤然炸起人声,快门声层层沓沓,一浪三叠。

听声音,蹲伏在外面的记者起码有一个排。

sam的声音隐约从外传来:“我不是……无可奉告……请让一让,让一让!!”

池小池说:“点两个吸猫视频让我看看。他想进来,起码得被缠上十分钟。”

果然,近一刻钟后,sam才精疲力竭地挤入别墅内。

把他放入的伊宋一脸懵逼,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用西班牙语问候了他两句,sam也无心回应。

他问:“周先生在哪里?”

伊宋正欲作答,楼上卧室的门喀嚓一声开了。

戴着护板的沈长青伏在二楼的楼梯扶手上,朝下俯视,目光茫然又温柔:“sam先生?”

sam看到他胸前的护板,蓦然一惊。

在周开口里,沈长青患了重感冒,所以这段时间没能在公司里见到他,可看沈长青的模样,明明是……

伊宋脸色一变:“沈先生,你快回去。”

沈长青指一指时钟,面带无辜:“起床时间到了。”

sam很快回过神来,对沈长青一鞠躬:“沈先生,周先生在家吗?”

沈长青摇头:“他不在。昨天他加班,一个晚上没有回来。”

sam立即想到了那段不堪入目的视频,以及视频中那名和周开被翻云浪的女人。

他本来对眼前的男人存了几分同情,可在注意到那护板后,一种可怕的猜想渐渐在他心里滋长开来。

沈长青却是一脸的事不关己,嘴角笑容弧度始终不变:“他不在公司吗?”

sam盯准他的眼睛:“我还没有到公司去。”

沈长青说:“有什么急事吗?和公司有关吗?”

sam:“不是什么太紧急的事情,您不用担心。”

沈长青说:“那就好。”

那声颇带玩味的“fine”,让sam竟然有种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沈长青正要转身回房,就像是想起了什么,对楼下的伊宋说:“我想吃布丁。”

伊宋公事公办地答道:“现在不是甜点时间,您……”

沈长青径直打断了他,一双幽黑的眼睛盯准了他:“要不然,你打个电话,问一下周先生?”

……问问他,现在还有没有时间管这种事情。

这次的情况,与周开的秀场一盹截然不同,直接形成了一场地震,更何况前者事件的热度余温未散。网民们纷纷翻出秀场照片,一张张比对,发现在那场秀中,出场的黑人模特不少。

世界各地的网民都有同一个特性,即脑补定性的能力极强,不少人直接断言,周开在秀场睡觉,一定是在间接表示对黑人的反感。

也有审慎的人提出质疑,音频里的人又没有露脸,怎么能证明发表那段歧视言论的是周开?

马上就有专业人士跟上,严格比对了视频和音频里的音轨,以高度的重合率替周开验明了正身。

社交网络上的舆论爆炸了开来。

黑人在严正抗议;白人在看热闹,并声称这是黄种人对黑人的种族歧视,和白人无关;黄种人则坚决否认周开的身份,认为他已经拿到加国国籍二十多年,是标准的黄皮白心,他们拒绝接收这种渣滓。

但唯一比较和谐的是,三方一致认为,周开是个大傻逼。

约在早七点的时候,模特fiona在自己的ins上发表了一段言论:“我一路走到今天,靠的是我的双腿,不是偷窃。”更将舆论推向高·潮。

一早开盘,周开公司的股票就一路跌到停板。市值的不断蒸发,直接逼得周开红了眼。

他不敢去公司,甚至不敢离开情人的别墅。

毕竟网络的力量是无穷的,几乎是在视频发布的第一时间,就有人听出,那化为一坨马赛克的女主角,听声音很像与fiona在同一公司、最近热衷于慈善的女模lily。

周开困兽似的在lily的别墅打转,无法想象这间别墅外藏匿着多少长·枪短·炮。

lily则在里屋断断续续地饮泣。

周开被哭得烦躁至极,大吼一声:“哭什么哭?”

被揍肿了一只眼的lily猛然一噎,止住了哭声。

她是第一次正面承受周开的愤怒,就已几近崩溃,她甚至不敢去想象,那个沈长青这些年到底遭遇了些什么。

sam的电话又打了进来,周开抓起电话,强压着喉头泛起的沙土似的腥气,哑声道:“……喂。”

sam的声音听起来疲惫不堪:“周先生,请您留在原地。我刚刚从您家里出来,沈先生他们似乎还不知道这回事……”

周开哪里还有心思去管沈长青,怒道:“到底是谁?!谁在整我?”

他忍着烦躁,把那视频看了一遍。

那段音频显然是昨晚录制的,而视频却并不是,至少是一周多前的内容。

他哪里看不出来,这是一个处心积虑的局!

他被人监视了!

但他搜遍了别墅卧室,却没有找到他想象中的监听器或是隐形摄像头,这叫他心烦意乱,其结果就是整个卧室都被他砸得不成样子。

sam说:“我叫技术部查过了,发出视频和音频的是同一个人,但是那个ip地址显示并不存在……”

说话间,sam想到了那个发来奇怪邮件、却查不到其ip的邮箱,心中微悸。

周开怒声道:“联系公关部,不管花多少钱,把那两个东西删掉!”

“已经在着手协商了。”sam扯了扯发皱的领带,“但我担心,删掉一个会再冒出来十个。那段视频含有引起人不安的内容,删除还算有理由,但是那段音频……”

周开梗着脖子怒吼:“那又怎么样?!这是我的言论自由!”

与此同时,池小池仍在监听监视着周开的一举一动。

闻言,捧着布丁的他冷笑一声。

直到今天,很大一部分人都以为,言论自由是绝对的自由,是我拥有可以瞎逼逼而别人绝不能反驳的自由。

061看着那仍为“0”的悔意值,叹了一声:“他难道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池小池说:“他当然不知道,像他这样刚愎自用的人,哪怕一身的把柄多得跟筛子一样,也一定会认为都是别人的错。”

他舀了一勺布丁,又说:“……我说过,对他来说,这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