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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顿甜点是冬飞鸿买的单。

甜点时间后,他陪着冬歌慢慢走在林荫道上,漫无目的地散步。

他穿着一件长款驼色大衣,围着条白色围巾,不算多么高级昂贵的品牌,却极契合他的气质。

风掀动他的衣角,露出一点曲线修长的小腿轮廓。

池小池跟在他旁边,手里提着一个奶油塔。

冬飞鸿低头看着他手里的纸袋:“你喜欢吃这个吗?”

池小池说:“味道还不错。是上次罗森推荐给我的。”

罗森是加拿大的花滑选手,是个喜欢拉人谈心的话唠,嘴碎得令人头痛,以至于一张口就让池小池感到一股教导主任的秃顶气质扑面而来。

冬飞鸿接过纸袋:“如果喜欢的话,我回去学着做给你。”

池小池问:“能做吗?”

冬飞鸿打开纸袋,一眼望过去,淡奶油多少克,高筋面粉多少克,发酵了多久,烤了多长时间,用了什么样的烘焙纸,全部数据从眼前一一闪现,一清二楚。

将信息接收完毕,他把袋子提在右手上:“小叔尽力。”

而下一秒,他就觉得右手有些异常。

……一只比他小了几号的手极其自然地搭握上了他的右手虎口,并伸出一根食指,和他一起勾住了纸袋的提手。

冬飞鸿脸色微变。

他四下看了看,发现不远处有一个街头艺人,正在玩把气球扎成不同造型的杂技。

他说:“小叔也给你扎一个作纪念吧。”

池小池点头。

于是他自然而然地把手抽离:“在这儿等我,不要乱跑啊。”

他把手揣进上衣口袋里,快步离开。

等他走远,061问:“你的接触障碍好了?”

池小池感觉061口气有点奇怪:“……还好吧。最近没犯过。”

061一针见血地指出:“上周日还犯了。”预选赛排名第一时,教练兴奋地抱了他一下,他一转头就跑去洗手间吐了三分钟。

池小池狡辩:“这不都过了三天了。”

061:“……”

池小池:“好了,六老师,我认错,以后不跟剧情人物瞎发展关系了,你别生气。”

061生气道:“我没生气。”

池小池没皮没脸地:“下次再犯我抄书好不好。”

061:“抄代码。”

学油子池小池马上附和:“抄代码抄代码,正着抄一遍倒着抄一遍。”

061有点忍俊不禁:“……嗯咳。”

哄好了六老师,池小池就没再说话,只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原来娄哥长大后的手,握起来是这样的感觉啊。

另一边,061也说不清自己哪儿来的气,堵在胸口里着实不好受,但撒出来又觉得自己莫名其妙。

他的病能好转,难道不是好事吗。

这样想着,他不自觉握上了自己仍有温度残留的右手,嘴角不自觉翘起来了一点点。

……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这条林荫道靠近当地的一处大学,气球艺人的表演有不少女大学生围观,而一个东方面孔的出现着实有点突兀。

他认真围观了一会儿,用极温柔的英伦腔道:“打扰了。我想要一个小狗形状的,可以吗。”

艺人是个墨西哥人,口吻诙谐道:“先生,您想要什么品种的?事先声明,我讨厌泰迪。”

冬飞鸿抿唇一笑:“普通的小狗。”像狗肉那样普通的就好。

冬飞鸿的脸本就长得偏于俏丽,再配上温润如玉的气质和品味,吸引力对许多女孩来说简直是致命的。

注意到周边投来的炽热视线,冬飞鸿自然转过头去,带着笑对其中一个女孩微微一颔首:“您需要一个吗?”

那穿红大衣的女孩子眼睛直发亮:“可以吗?”

“我的荣幸。不过,冒昧问一句,您有硬币吗?”

另一个有点胖胖的、脸色红润的姑娘举起了手:“我有的。”

冬飞鸿目光向后一转,看向冬歌,又转了回来:“是这样的。我和我的孩子一起出来旅游,我想要从陌生人手里收集一些硬币,把这些硬币存起来,祝他一生顺遂。”

听到“孩子”两个字,那些姑娘交换了一下眼神,略微遗憾的情绪很快统一地转为欣赏。

胖女孩摸了一个硬币出来。

身上有硬币的女孩们都摸了一个出来。

红大衣的姑娘问:“我们需要说些什么特别的话吗。”

冬飞鸿说:“只要是祝愿的话,都好。”

“您的孩子叫什么名字?”

冬飞鸿浅浅一笑:“中文名叫做冬歌,英文名叫july。”

冬歌是冬歌,july则是池小池的英文名。

这样收集来的祝福就是双份的。

姑娘们虔诚地许了心愿,冬飞鸿接过她们的硬币,说过谢谢,又拿出钱包,向艺人付了一百加元的钞票:“可以麻烦您为她们每人做一个吗?”

说完,他接过自己的小狗,往池小池等他的方向走去。

看到他手里的硬币,池小池早已习以为常:“又拿到幸运硬币了?”

冬飞鸿笑着把小狗递到他手里,又把硬币叮叮当当地装进口袋。

这些年,时间是12倍加速过的,却也是三个人实实在在地一起经历过的。

每到一个国家,冬飞鸿都会向路人收集硬币和善意,再存储起来。

硬币颜色不同、面值不同,满满当当的存起来,已经有了一罐。

池小池边走边说:“存钱罐都要满了。”

冬飞鸿说:“那就再换个新的。”

池小池捧着气球,端详着说:“给你起个名字吧。叫狗肉。”

冬飞鸿笑:“什么名字啊。”

池小池说:“就叫狗肉。”

冬飞鸿象征性思考了一下,选择了妥协:“好吧。”

等到憨态可掬的狗肉跑完了气,池小池和冬飞鸿才坐上飞离多伦多的班机。

冬飞鸿的家离体校略远,离省队却近得很。自从冬歌转入省队,他常来看他,转入成人队,冬飞鸿自然要帮他来搬家。

冬歌的头发又留长了。池小池对着镜子考虑半天,给自己扎了个高马尾。

虽然同在省队,成人队和青年队的宿舍楼不同,训练场地不同,彼此间泾渭分明。

冬飞鸿把行李搬上车时,池小池坐在行李箱上滑来滑去。

饶是这么一副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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