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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容家也没有拦着玉琪杀文武百官。

众人愤怒,所有骂名背的还是玉琪,关他什么事,关玉琳又有什么事?

容勇现在要做的是,先撤出自己的人马出营帐,若真的没有找到皇帝,让穆王搬来了救兵,他也可以抽身而退。

……

帐外头的一番谩骂进入高潮,玉琪的侍卫怎么都还是大昭的户籍,眼见群臣激昂,还是不敢一剑捅死了这群人。

玉琪见他哆嗦,再见大越军同容家的侍卫也老僧入定一样的不动,自己抽出侍卫的佩剑,大步流星过去,一剑狠狠捅进了周君平的胸口中:“周君平,你要让本王背上千古骂名?当初我父皇遗照明明对着群臣说过要把皇位传于我,玉瑜造出我母妃与侍卫私通的假证据、让我母后含冤而死时,你又在哪里?你又在史册中载入这些没有!”

周君平被一剑没入胸口,喉咙一甜,一口的血全都喷了出来,他毫不客气将血喷到玉琪脸上:“天道自有公平!那些往事你若不服,也不该谋逆犯上……”

玉琪脸上全数是血,整个人就像阎罗殿来的厉鬼,他似乎真的跟周君平耗上了,抽出一剑,又是一剑捅下去,“我不该谋逆犯上?我如今只是夺回自己想要的,哪里叫做谋逆犯上!玉瑜造出那些假证,夺了皇位,难道就不是谋逆犯上!”

朝中重臣看着琪王折磨周大人,各个双眼凸出,挺起身就想与他拼命。

一旁的侍卫瞧自己上头,等待命令。

主帐与副帐那边,都是按兵不动的态度,于是,侍卫就当自己没瞧见一眼,任凭这里好生混乱。

躺在长凳上的刑部尚书屁股没有开花,既然小命没有玩完儿,那他就继续折腾,他频频扭着脖子去瞧草地上的情景,众人都在喧哗吵闹愤怒,唯独秦相坐在那里,双目紧闭,安安静静。

“诶、诶,陈狗……”尚书大人见举着长棍的侍卫,早已转过身去,连忙去找自己的生死之交大理寺卿,轻道,“你瞧瞧,你瞧瞧那只秦狗!”

陈德育转首去瞧秦相,皇帝一向听信秦相,这次玉琪谋逆造反,他也真的没有见秦相有何举动过。

只见众人之中,秦临渊一身青灰的骑术服,老神在在的坐在那儿,虽然安静无声,口中竟然像在默念什么。

他在念咒!

陈德育心中忽然翻滚起情绪,这种心情就像在河浪中激流涌动的那一叶扁舟一样上上下下、无法自拔,秦相乃秦羽人的嫡亲侄儿,秦羽人肯定赠过他保命东西!

也许到了秦相身边,他们能得救或者跑出去也说不准!

想到此处,陈德育膝盖一弯曲,像弹簧一样,直接蹦了起来,向着那长棍的侍卫就重重压了过去!

林幕趴在长凳上,仰着头,看着从来不按常理出牌、鲤鱼一样蹦过去的大理寺卿,张大了嘴巴。

这次,你又要做什么!

咱们能不能有点人与人之间最起码的尊重,做事之前先同我商量一下!

尚书大人想归想,身上的动作也是没有停下,学着大理寺的模样,向着另一个侍卫压了过去。

我乃刑部尚书,年轻时,也是有两把刷子,练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