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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别墅的房本加温笛的名字,最为震惊的是康助理。

严贺禹叫他过去,吩咐他,准备预约时间。

康波瞠目结舌,半天才说了一句:“好的。”

那套别墅跟严贺禹其他房产不同,是严家老爷子送给严贺禹的礼物。

即使以后和田清璐结婚,老板应该也没想过把田清璐加上去。然而这个时候,把温笛变更成共同持有人,康波一时捋不清老板的思路。

康波请示:“是预约最近的时间,还是具体哪一天?”

严贺禹道:“温笛还没回我消息。”

康波了然,老板只是提前让他有个准备,具体哪天还要看温笛的档期。

温笛看到消息是一个半小时后,瞿培现在各方面指标平稳,她才有心情去车里拿手机。

在急诊楼下凝神片刻,她想起来车停在医院外面。

当时医院停车位已满,司机只好停在路边。

来医院的几个小时,比她跟瞿培认识的这八年都漫长。

温笛沿着路边寻找,没找到车子,节目组的车很显眼,上面喷着节目LOGO,找了一大圈没找到。

她没手机,无法联系司机,只好到路对面接着找。

送她来的那辆汽车停在一家便利店门口的停车线里,司机见温笛过来,以为可以回酒店。

温笛歉意道,她下来拿手机,还要去病房,让他先回去休息。

司机说:“不急,我在哪都是玩手机,不耽误。”

温笛打开手机,一共八个未接电话和两条未读消息,都是来自严贺禹。

这是他们在一起三年来,创纪录的一次。

原来他找不到她,也会急到打这么多电话。

严贺禹:【以后不录节目时手机开铃声。】

第二条消息是问她什么时候回去,要在别墅房产证上加她的名字。

温笛走到人行道口,离汽车足够远,她回电话给严贺禹。

严贺禹的手机就握在手里,手机振动的瞬间,他看了眼备注,随后接听,“你知不知道沈棠打电话到节目组找你?”

温笛回:“知道。”

“知道你还不回我电话?”严贺禹看着手表,“我等了你一小时四十三分钟。”

绿灯亮了,温笛没随着人群过马路,她靠边站,说:“沈棠不是给你报过平安?”

“所以你就不用再回我电话?”

温笛转身背对着风,解释:“瞿老师当时情况严重,下了病危通知,她没从手术室出来,我哪顾得上再下楼拿手机。”

她并不是为自己开脱,“我当时腿发软。瞿老师是专程来看我,真要有什么,我对不起她,也对不起阮导。你知道的,瞿老师对我多重要。”

严贺禹没再说什么。

温笛换上轻快的语气跟他说话:“你也会胡思乱想?”一连打八个电话,还又找到沈棠那里,肯定是担心她有意外。

严贺禹说:“我也是人。”

是人就会胡思乱想。

顿了几秒,他问她哪天回。

被他这么紧张着,原本乱糟糟的心情平复下来。

温笛告诉他:“我二十号左右回北京。”情人节没法跟他一起庆祝。

温笛靠在路边的栏杆上,跟严贺禹漫无边际地闲聊,为了补偿他等她这么久电话,她把录节目时遇到好玩的事分享给他。

但他似乎没兴趣听。

而是问:“摄影师发照片,是节目组的硬性要求?”

温笛意会,他指的是祁明澈这两天更新的微博,基本都是她的照片。

她道:“为了宣传节目。”

严贺禹似有若无“嗯”了声,聊起别的。

人行道的信号灯从绿变红,又变成绿,来来回回变换十几次,她才结束跟严贺禹的电话粥,“老公晚安。”

“早点回去睡觉。”

温笛按断通话,转身时她目光略有停顿。她没看错,那道颀长的身影是祁明澈,他穿着节目组统一订制的羽绒服,从旁边的便利店出来,手里捧一杯热饮,边走边啃煮玉米。

今晚谁都没来得及吃晚饭,祁明澈也在手术室外等了好几个小时,寸步未离。

走近,祁明澈点了下头。幅度太小,从温笛这个角度看,他只是低头在啃玉米。

两人都没有多余的话要说,并排站在人行道口,倒计时红灯秒数。

祁明澈知道瞿培来节目组的原因,希望他跟温笛化干戈为玉帛。现在瞿培病发手术,他心里多少过意不去,于是决定留在医院陪护,帮衬着阮导。

一晚上没吃饭,他出来买点东西垫肚子,他早看到温笛,她一直站在路边打电话,于是他在便利店里啃玉米。

现在手里的这根玉米棒已经是第二根,在店里啃完一根。

其实他并不喜欢吃玉米。

红灯最后一秒结束。

温笛走在前面,祁明澈放慢步子,始终没越过她。

两人一前一后,一路沉默到瞿培的病房。

瞿培还没醒来,阮导坐在病床前守着。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瞿培彻底清醒,人稍微有了一点精神。

她睁眼就看到温笛眼眶通红,眼皮发肿,看来昨天淌了不少眼泪。

“哭什么,没出息。”

温笛嘴硬:“谁哭了呀,没睡好,水肿。”

瞿培没揭穿,说道:“老阮的心总算能搁在肚子里,前几年他想让我做手术又害怕,怕我下不来手术台,我也怕,所以保守治疗拖到现在。昨晚是逼得没办法,不手术不行,总算熬过来。”

她感叹:“幸亏来探班,不然还得继续保守治疗,继续受罪。”

温笛给她揉着手背,“您少说话,不用给我宽心。”

她清楚,瞿培这么说是不想她心里自责。

瞿培半开玩笑说:“想在这吃顿饭都难,等回北京,我们找个时间再聚。”

温笛无奈笑笑,瞿老师还是没放弃让她跟祁明澈握手言和。

现在瞿培生病,她不敢惹她生气,什么事都顺着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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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笛在二十号晚上回到北京,跟上次一样,她从机场直奔严贺禹的别墅。

管家看到她时,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吃惊。

严贺禹在家,出来给她提行李,她没时间去细想管家的表情。

小别胜新婚,加上之前她被误传送去医院抢救,严贺禹有点心理阴影,见到面后,两人连饭也没吃,她被严贺禹抱楼上。

整个晚上,她被严贺禹压在怀里,困在身下。

严贺禹跟她额头相抵,气息不稳,“公司没给你配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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