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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笛谢过之后,跟他聊了句:“你今天还要出去?”因为他换上了西裤衬衫,看上去是要出门的样子。

“不确定,等雨不下,可能要出去一趟。”

然而雨越下越大,吃早饭时大雨倾盆。

严贺禹看向窗外的花园,要是这么一直下下去,花园迟早要淹。

“看什么呢?吃饭。”

严贺禹回头,温笛递给他一个面包。

今天她亲自动手切开面包,涂了一点黄油在里面,应该是刚才他扛着她找书,她一个高兴,给他弄了一个面包。

“谢谢。”严贺禹接过来,不自觉就想起那天晚上的那份鹅肝。他不喜欢吃的,她却忘了。

他耿耿于怀到现在。

一桌丰盛的早饭,他只吃了一个面包,喝了一杯咖啡。

温笛沉浸在自己的剧本世界里,没关注他。

“温笛,再给我夹一个面包。”

“你还没吃饱?”

桌上食物太多,温笛不清楚他到底吃了多少,但这一次她已经吃完,他居然还没吃饱。

严贺禹盯着她看了几秒,说:“今天食欲好。”

温笛放下牛奶杯,又给他切一个面包,抹了一点黄油,把面包给他,“你慢慢吃,我去楼上看书。”

严贺禹:“陪我不行?”

温笛站了起来,又坐下。她托着下巴看窗外下个不停的雨,不时也看一眼坐对面的人。

严贺禹偶尔也看过来,视线似要对上时,她又偏头挪开。

他沉默不说话时,她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以前是,现在还是。

看他把最后一口面包放嘴里,温笛给他加了半杯咖啡,没等他喝完咖啡,她去了楼上书房。

严贺禹目送她背影在楼梯上拐到二楼,端起手边的咖啡嘬了几口。

手机响了,康波的电话。

他接听:“不是说了,今天放你假。”

康波闲不下来,他在琢磨姜正乾投资影视公司的事,“张乔预那边目前没有异常,影视公司的运营按部就班,姜正乾的钱到账后,他们在着手做一个S级的影视项目。”

张乔预是姜正乾投资的那家影视公司的老板,做事还算踏实,有个交往一年的女朋友,是他自己公司的艺人。

这次S级别的影视项目捧的就是他女朋友,他跟女朋友地下恋情,只有他们公司的人知道。

这个月,姜正乾还又投资了几部剧,是不同影视公司出品。加上投资张乔预公司的项目,一共投资了五家。

不知道姜正乾是正常投资,还是有其他目的。

真要是针对温笛,他们不知道要从哪个地方下手防,就算针对温笛,姜正乾本人不可能亲自指挥,会安排其他人去做。

要查他交给谁做,如同大海捞针。

严贺禹问:“姜正乾的所有资金都走的很隐蔽?”

“嗯,通过其他人账户,要是查得不仔细,根本查不出来。”

严贺禹了解姜正乾,他那个人,不会在钱上吃亏,投了肯定是想赚,即便针对温笛,他也会用最小的成本,不会下那么大本钱。

深思熟虑之后,严贺禹决定成为那五家影视公司的隐名股东,“我用姜正乾投资的钱,替我赚钱。”

康波:“……”

姜正乾知道后,能气吐血。

不过姜正乾敢投资这几家公司,跟他们老板关系匪浅,他担心:“我们想要成为股东,可能性太小。”

“交给印总和关向牧运作。”印总在江城园区投资,是他从中牵线,印总欠他一个人情。

至于关向牧,不用跟他客气。

印总早年就深耕影视行业,关向牧更不用说,以他们的名义,不会引起各影视公司老板的怀疑。

“让印总拿下三家,另外两家交给关向牧搞定。”

温笛那边,他交代康波,防没有用,姜正乾发的是暗箭,防不胜防,“多关注一下《欲望背后》的几个主演,只要他们不出差错,不会影响到这部剧播出。”

康波:“好。”

他也觉得要改变一下应对姜正乾的思路。

跟康波通话结束,严贺禹去书房找温笛。

温笛正靠在沙发里看书,知道是他进来,她没抬头。

严贺禹在沙发另一端坐下,双腿交叠倚在沙发里,盯着她看了会儿,问她:“要不要看电视?”

温笛摇头,说要看书。

“记不记得以前周末做什么?”

温笛没说话,但显然记得。

以前他休息时,他们看电视,她找他茬,做i,做完还是继续找茬,他把她圈在怀里,不让她动弹,然后安安静静追剧。

“过来坐。”他把手伸过去,让她坐他怀里。

温笛像没听见,外面雨声大,没听见也情有可原。

严贺禹没辙,握着她一只脚踝,把她拽过来,将她抱坐在他腿上。

他单手拦住她的腰,“看吧,我不做别的。”

温笛翻一页书,“你要实在闲得无聊,去公司加班。”

严贺禹姿势慵懒,胳膊搭在沙发靠背上,“我本来可以不闲,也有很多事做。是你让我闲的。”

温笛瞪他一眼,不搭理。

过了会儿,他说:“等雨小一点,我出去一趟。”

他没说去哪,她也没问。

十点钟时,雨渐小,淅淅沥沥。

严贺禹驱车出门。

天气预报说,今天晚上到凌晨有暴雨,风力也大。不过不一定准,之前他来别墅看她那次,也说有暴雨,他待到凌晨想不回去,谁知道后来雨停了。

中午时,温笛收到严贺禹的消息,说他不回去吃饭,让她不用等他。

两个人的周末,她一个人吃了午饭。

严贺禹在午后才回来,温笛正在午睡,她没去床上,就在书房的沙发上盖着毛毯眯一会儿。

有熟悉的气息靠近,随后她被抱起来。

温笛迷迷糊糊睁开眼,还以为他要晚上才回来,“你干嘛?”

严贺禹抱她走出书房,“到床上睡。”

“不用。我中午习惯了在书房睡。”

“沙发上睡得不舒服。”

严贺禹把她抱到卧室床上,关了灯,遮光帘也拉上,屋里瞬间暗下来,像傍晚没开灯。

温笛让他出去,“帮忙带上门,谢谢。”

严贺禹没打算走,“你睡吧。”

“我睡不着。”

“我在你旁边,你有什么睡不着的?”

“你说谁旁边蹲着一头狼,谁能心大睡着?”

“……”

严贺禹被气笑,“我为什么是狼,你心里没数?”她晾了他一个多月,别说搬到她卧室无望,连最基本的小福利也取消。

“用套我就不想了,其他的权限给我。”他两手撑在她身侧,低声问她:“你不想?我们一个多月没有过了。”

卧室很暗,气氛正好,他低头亲她的唇,“以后我们有点小摩擦,你尽管不理我,但不要在这个上面为难你自己。”

他嘬她唇角,“这次算不上冷战,也结束吧,时间长了影响感情。”本来感情就岌岌可危,禁不住折腾。

温笛推开他的脸,“和你计较影响我自己心情,收拾你才不影响我心情。已经不跟你计较,你看不出来?让你扛着我拿书,我还给你弄面包吃。”

她让他先出去,“你别吵我睡不着觉。”

严贺禹站在那没动,“简单解决一下,不会很久。”

“……你这种话,自己说了都不信吧?”

严贺禹起身,把她被子拉好,带上门出去。

温笛以为他良心发现,终于听一回话。

她打个哈欠,翻个身酝酿睡觉的情绪,本来睡意正浓,刚被他搅和得一干二净。

过了四五分钟,门又被推开。

温笛忽地转身,严贺禹关门,手上拿着一件他自己的家居服上衣。

“你又进来干嘛!”

严贺禹单手解衬衫纽扣,“你身上的衣服下午还要穿,别弄脏了,我的衣服给你穿。”

“……”

他换上家居服,将换下来的衬衫给她穿上,全程没用她动手,都是他来,动作快速利落。

她的衣服他叠好放在床尾凳上。

衬衫上还有他的体温,而她真空穿着。

严贺禹把她打个横抱抱起,“去我房间。我很自觉,你不让我住主卧,我绝不上主卧的床。”

温笛无言以对。

次卧的遮光帘全部拉上,光线比主卧还要暗,关上门,只能看到彼此的轮廓。

严贺禹把她放下来,塞在他被子里。

他俯身,指自己的皮带扣给她看,“跟你以前喜欢解的皮带扣不一样,要不要试试?”

“我只解我自己买的皮带扣。”

“用你给的零花钱买的,四舍五入也算你买的。”

温笛不信,他现在一天一块钱零花钱,攒一个月只有三十一,碰到小月才三十块钱。

这点钱哪够买皮带。

严贺禹道:“在网上淘的,十几块钱。皮带扣不是很好解,有点费劲。我用你给的钱一点点替自己置办点东西,你现在不给我买了,我只能自己买。”

他每次都把自己说的那么辛酸可怜,温笛尽量屏蔽这些卖惨。

严贺禹拉着她的手,按在皮带扣上,非让她解。

皮带扣解开,温笛忽然想起,“以后你要不回来吃饭,早点说,今天中午阿姨做了不少你喜欢吃的菜,你快到十二点才说你不回来,菜都做好了,吃不完浪费。”

严贺禹把右胳膊放在枕头上,给她枕着,将她圈在臂弯里,解释说:“不浪费,等会儿吃,我中午没吃。”

“那你跟我说你不回来吃了?”

“路上堵车,回来得一点钟,怕你饿。”

所以说不回来,让她先吃。

他低头亲她的唇,左手埋入被子里。

温笛枕在他臂弯,被子上是他的味道,她身上穿的衬衫也是他身上的味道,整个人都被他气息给包围。

他手指修长的好处在这刻体现出来,可以和她负距离的更深。

严贺禹堵住她的唇,吞下她所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