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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几个,如今空了一半,显得很是冷清,再多住一个小子倒是不挤。

但娇娇这些日子不时给哥哥们开“小灶”,学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倒是不好随便让外人看到。

好在,周老太及时笑道,“大山那院子还有空厢房呢,这孩子既然以后要叫我一声姑姥姥,不如就放大山院里,由我看顾吧。”

“好,那就劳烦弟妹了。”

林老爷子从善如流,众人很快重新安顿了下来。

晚上吃饭时候,林大江夫妻闲着无事回家来走动,周老爹好事做到底,就说这次回城小住带了个远亲家的小子,以后想要在京华堂读书。

林家老少把周老爹老两口都当自家人,明白内情的,当然要应下来,不明白缘由的,也不会觉得周老爹往学堂塞人有什么不对。

马上就是三月末了,十里八乡,谁家不为了学堂的名额挣破脑袋啊。学堂能供给外人的孩子,怎么就不能收自家孩子了。

所以,这事儿众人不过闲话儿几句就扔到了脑后,重新说起学堂的毕业考,新生的招收。待得酒足饭饱,月上中天才散去。

第二日,老爷子到底还是不放心,这次谁也没带,直接同胡天明骑马,在北茅县百十里内踅摸建学堂的合适地方。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打探一下,谁家丢了孩子,或者谁在找寻受伤的孩子。

可惜,两人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最后只得回了林家村。

那个小子为什么受伤,彻底成了悬案。他不开口,就无人得知。

冯氏心肠软,最见不得孩子受苦。这几日是调着花样的给受伤小子做吃食,补身体,娇娇也是外敷内服,药汤药粉紧跟着。

受伤小子也是皮实,不过三四日就忍着疼,下地走动了。

老爷子回来看了,自觉以后这小子真要在林家落脚,于是就给他取了个大名,叫周水生,对外称他天生哑疾,打算到学堂读书,学个养家糊口的本事。

慢慢的,林护几个常带了水生在村里走动,村人得知,都是同情,倒没什么怀疑。

而水生出去几次,就好像对林家村失去了兴趣,只留在林家,跟在娇娇身后,亦步亦趋,很少离开左右。

林护几个兄弟都是护妹狂魔,见此自然不高兴,但水生不会说话,也不像有什么恶意,渐渐他们也就不理会了。

倒是娇娇,晒药时候有人帮忙挑拣药材,出门有人帮忙拿东西,就是被老娘拎去绣荷包,都有人帮忙分绣线,她自然欢喜有这么个小跟班儿。

于是,家里众人也习惯娇娇身后多条小尾巴。

偶尔,夜岚进空间的日子,娇娇在厨房忙碌,眼见锅里煎的鲫鱼开始冒烟,她手里又切着豆腐,就喊了一句,“水生,快帮我舀一瓢水倒锅里!”

正好拿着水瓢的夜岚,听得脸色黑透,几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水生是谁?”

娇娇听得怔愣,回身一瞧,哪里还有不清楚的。她赶紧跑去舀水倒进锅里,挽救了一锅鲫鱼炖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