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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林安被堵的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林华又嘱咐赵三生,“三生啊,你比安哥儿大,多劝着他,不要冲动。我走后,府城的生意,也拜托你们了,说不定这里是家中最后的退路呢。你们若是不守好了,万一家里人搬迁过来,无处落脚就真是难办了。”

赵三生和林安倒是没想到这一层,这会儿,想法终于动摇了,犹豫了一瞬,就道,“好,哥,那我们先等消息,你一定记得不要忘了给我们写信。若是半个月见不到一封信,我们就立刻往回走。”

“好,你们放心,我多带人手,只要消息确定就立刻写信让人专门送过来。”

兄弟俩又商量了几句,林华才给周山长行礼,打算告辞。周山长哪能放过这样的机会,留了他半个时辰,打算写信给姚先生。

林安和赵三生见此,自然也是赶紧跟着写起来。

林安还罢了,家里有爷爷奶奶,父母叔婶,兄弟姐妹,写给谁都可以。但赵三生就一个老娘,还住的近在咫尺。

他想了想,到底没写给娇娇,改为写给恩师林大山。

林华带了三封信,迅速离开了书院,怕是连夜就离开岳麓,赶回北茅县去了。

林安和赵三生俩人要了一坛酒,对着夜月,第一次喝得伶仃大醉。

隔壁几个房间的学子们见了,都是没有出来走动,主动把院子让给了他们。然后又把自己私藏的好吃食,让小厮送了过去,帮忙添个下酒菜。

这个时候,显见林安和赵三生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独自品味这种无力和恐惧,然后把这些无力和恐惧化成动力,变得更强大。

沈谕因为一己私欲,挑拨同窗争斗,冷漠自私,对同窗家里遭难没有半点儿同情,德行有亏欠。即便他被林安的平底锅砸的晕头转向,还是又领了惩戒堂的三鞭子。

最重要的是,同窗们待他再也不能回到从前,毕竟今日他能这么待林安和赵三生,它日因为学业竞争,还不知道会如何对待他们呢。

倒是满脑袋包的韩子豪,即便被先生判定受沈谕欺骗蒙蔽,不必挨鞭子,他却主动去领了三鞭子,然后带着血淋淋的后背,跑来同赵三生和林安喝了一碗酒。

他没道歉,也没求肯原谅,只说万一林家有事,他就是他们的异姓兄弟。但凡他有的,林安和赵三生就要有。甚至整个韩家,都是两人的依靠。

林安和赵三生自然不想家里有事,但也谢过他的好意,眼见他这般狼狈,却知错就改,于是轻易原谅了他。

一夜无话,第二日众多学子早起,就见赵三生和林安已经趴在窗里的桌上开始苦读了。

难道这会儿,他们不是该头疼宿醉赖床吗?

如此,真是要奋发上进了。

众人突然心头就蒙上了浓浓的危机感,于是也越发刻苦努力了。

一时间,因为这点儿小插曲,整个书院一扫先前的焦躁,反倒学习风气极浓,这倒是让先生们分外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