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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里,昭平帝坐在主位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下方的宇文策等人。昭平帝此时的心情不太美妙,昨晚宴会上那一把火和突来的刺杀让他觉得十分的没面子。而此时,虽然他坐在主位上,但是看着宇文策一脸闲适的坐在下方,倒是比他更像个主人。

昭平帝的目光落到了站在宇文策身后的沈含双身上,心中暗暗幸灾乐祸至于也有些庆幸。这沈含双果然不愧上雍第一美人的称号,单论容貌的话并不比陆离的妻子差多少。只是气质上稍微有些不及罢了,却也胜过京城的各家贵女许多。所幸当初没有将此女纳入宫中,否则丢脸才真的是丢大了。

胤安摄政王又怎么样?还不是将自己的亲生女儿送出来当细作?!细作都是说得好听的,其实就是利用自己的美貌和身体为胤安谋取利益罢了。沈含双和东方靖的关系这些日子昭平帝自然是查清楚了,甚至连陆离曾经对沈含双做了什么昭平帝都知道。但是昭平帝并没有因此对陆离动怒,尤其是在此刻,昭平帝几乎都要忍不住对陆离的所作所为赞一声好了。

目光再落到宇文策的手上,昭平帝有些奇怪这种时候宇文策带着手套干什么。不过也没有多问,只当宇文策有什么奇怪的癖好罢了。

“陛下,本王的提议,你觉得如何?”宇文策喝了一口茶,看着座上的昭平帝沉声高。

昭平帝微微蹙眉,道:“这种大事,由比武决定,摄政王不觉得太过草率了么?”

宇文策不以为然,“怎么会?有道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若是比文,出来的结果只怕是谁也不会服气。但是比武就不一样了,打倒了算数。总不至于分不出来输赢。”

昭平帝脸色有些难看,“天下皆知摄政王武功盖世…”

宇文策打断他的话道:“本王不参与比武。陛下,你我既然要合作,陛下却连一点信任都不肯给,有如何能够顺利的合作?”

昭平帝道:“朕只是只觉此时太过草率了,如果胤安输了,摄政王真的能让胤安兵马后撤三十里,将这些土地让出来给东陵?难道胤安帝和朝中文武不会有一件么?”

坐在宇文策下手的宇文纯拱手道:“陛下多虑了,此事可有皇伯父一人决定,我胤安上下绝不会有任何意见的。”

昭平帝看了一眼笑容温文的宇文纯,心中不屑。如此温吞,毫无志气,难怪胤安皇室被宇文策压得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宇文策挑眉道:“这么说,陛下是无法乾纲独断,还需要跟朝中大臣们商量了?那么,不知道陛下需要几天,或者说还要跟睿王商量才行,毕竟就算陛下和满朝文武都同意了,最后睿王不愿意也没有办法。边关总归是在他手里的。看来,本王是找错了人了,本王应该直接去找东方明烈才是。”

昭平帝脸上闪过一丝怒气,“摄政王想太多了,没有这样的事情。”

“那么,陛下的意思是?”宇文策挑眉道。

昭平帝冷声道:“朕答应摄政王的提议,如果东陵胜了不仅是两国边境的矿脉和胤安的十件国宝归东陵,胤安还需要撤军三十里,从此这些土地都归东陵所有。”

宇文策淡定地点头道:“自然,同样的如果陛下输了。矿脉归胤安,陛下也需要拿出十件简直相等的宝物。同样…东陵撤军三十里。”

“一言为定。”昭平帝道。

“一言为定。”

昭平帝和宇文策的约定很快就传了出去,整个京城顿时都热闹起来了。对于寻常百姓来说,这可比那些什么两国谈判或者是和亲要有趣多了。而且,这样大规模的两国之间的比武却是从来都没有过的,这场比武决定的堵住的价值更大,即便是打上一场大战也未必能够得到这么多。当然,这是对赢家来说,输家需要付出的代价也同样很可观。

京城里的将门之家顿时都热闹起来,不少人都跃跃欲试。这是比武的章程还没有确定,这才勉强按捺下来了。只等着朝廷公布了比武的章程,他们就要全力去争取一个名额,力争到时候在比武场上为东陵争光,同时也让自己扬名立万。

这个消息传出来的时候谢安澜正在叶盛阳手下艰难的挣扎。在叶盛阳十成的功力下,虽然还比不上那日宇文策给她带来的压迫力,但是谢安澜也有些举步维艰了。不过渐渐地,在极其强大的压力下谢安澜也渐渐摩挲出了一些窍门。拿出前世在枪林弹雨中穿梭的速度和反应力,内力即便是再强大毕竟也不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只要她能扛得住那样的压力,想要躲避也还是可以做到的。偶尔还能够还击一两下,但是很可惜杀伤力还不够大。

即便是如此,也足够让叶盛阳刮目相看了。

看到门外匆匆进来的陆英,叶盛阳停下了攻击。

谢安澜这才松了口气,整个人早已经满头大汗了。旁边的叶无情一掠上前扶住了有些摇摇欲坠的谢安澜,道:“一刻钟。”

这次谢安澜足足撑了有一刻钟,毫发无伤。叶无情也很是惊奇,谢安澜的进步非常惊人,这还只是她跟叶盛阳第三次切磋,却已经可以在叶盛阳十成功力的打击下撑了一刻钟毫发无伤,要知道,第一次只是八成功力如果不是叶盛阳手下留情的话,谢安澜只怕不会只是轻微的皮外伤而已。

芸萝也连忙送上了干净的帕子,亲自替谢安澜擦拭额头上的汗珠。心疼的在心中直嘀咕,好好地少夫人何必受这份罪呢?

谢安澜侧首去看陆英,问道:“陆英,什么事?”

陆英道:“少夫人,方才外面有人在传,东陵和胤安将会举办一个极为盛大的比武盛会。”

“比武?”谢安澜有些意外,接过了芸萝手中的帕子自己一边擦着一边问道:“又不是江湖中人比什么武?争夺武林盟主还是华山论剑?”

“华山?”陆英愣了愣,华山是什么山,很有名吗?

谢安澜摆摆手道:“没什么,陛下怎么想起跟东陵人比武的?”难道皇帝陛下不知道,东陵除了那些将门之后和一些江湖中人以外,剩下的从上到下全是弱鸡么?胤安可是个民风尚武的国家,皇帝陛下可真有勇气。

陆英摇摇头,显然他也不明白。只是道:“外面都传遍了,听说陛下和摄政王都下了赌注,十分的丰厚。”

“哦?”

“两国各出十件稀世珍宝和三十里疆土,赌两国边境上一座什么矿脉的归属。”陆英道。

谢安澜了然,“就是说,谁赢了的话,矿脉,珍宝,领土都归他,输了的什么都没有?”

陆英点头道:“没错,就是这样。”

谢安澜道:“看来,这个所谓的矿脉很值钱啊,能让两国的人宁愿拿出国土来下注。”至于所谓的珍宝,反倒是其次。虽然传说中有宝物据说价值连城,有君主愿意用数座城池来交换等等。但是那样的宝物要么是有极其重要的意义,要么就是那君主本身是个脑子有问题的。至少单纯的以宝物换成换地的事情,在这个时空的历史上至少一千年内都没有发生过了。对君王们来说,没什么比土地更重要的了。

陆英点点头,他也不知道那所谓的矿脉到底是什么。但是既然连皇帝陛下和胤安摄政王那样的人都想要强,想必真的是十分不凡了。

“时间定了么?什么时候,怎么比?”谢安澜问道。

陆英道:“时间据说是定在十天之后,至于怎么比还没有消息。”

谢安澜道:“这可是个扬名立万的好时机,胤安人也不可能接受无限制的车轮战,所以名额应该是很有限的。想要这个名额的人只怕是不少。说不定,在与胤安人比之前,东陵人自己就要先大一场。叶先生可有兴趣?”

叶盛阳笑道:“这是朝廷的事情,只怕朝廷看不上咱们这些江湖草莽。”

“那可难说。”谢安澜喃喃道:“京城里年青一代的子弟是个什么德行谢安澜心中有数。如果宇文策派出来的都是苍龙营的精英的话,东陵只怕是要遭。

谢安澜眼睛一转,饶有兴致地道:”咱们也出去瞧瞧吧。“

这两天一直蹲在家里挨揍,她都快要忘了外面的热闹喧嚣了。

京城里果然比往常热闹了许多,不仅仅是内城那些权贵子弟兴奋不已,到了外城明显都能发现装扮的英气勃勃的人多了许多。原来这上雍皇城里习武的人并没有谢安澜以为的那样少,当然,这些人到底是真有本事还是绣花枕头就不好说了。

谢安澜没有带叶无情,而是带上了方信。之前因为柳家的事情无衣公子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在京城里出现了,倒是没有人感到奇怪。毕竟得罪了柳家避避风头是明智的做法。谢宅如今还在重新装修,方信等人早就搬到了另一次更大的园子里。

柳家人最近似乎颇为低调,只是不知道这种低调到底是暂时的,还是因为什么原因真的突然大策大悟了。不过想起柳浮云眼眸中偶尔浮现的无奈和疲倦,谢安澜觉得只怕还是前者。

方信看着挥动着折扇悠悠然走在前面的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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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谢无衣,即便是再淡定的人也难免还是会感到一丝好奇和探究。方信觉得,他到现在也没有明白他跟的到底是一位什么样的主子。说起来,谢无衣据说只是嘉州一个有些家底的少年人而已。背后并没有什么过硬的靠山,只是因缘巧合与穆家大公子交情不错。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少年,却能够在京城这样乌龙混杂的地方混的风生水起。

深更半夜,他就敢带一个人去套怀德郡王的麻袋。当然,那倒霉蛋现在已经死了。之前古塘县的事情闹得风风雨雨,几乎是直接引出了之后地道怀德郡王和袁文龙叛变,这件事里也有他的影子。将柳家的几位小姐公子得罪的死死的,最后的结果却是柳家几位公子小姐被狠狠地打了一顿板子,他们的院子其实也受到多大的破坏,柳家却专程上门赔礼道歉兼帮忙翻修院子。

就这些事情,就足够让方信叹为观止了。只是心里还是有些不确定,自己跟上了一个这么能折腾的主子到底是福还是祸。

”方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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