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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人也挺可怕的。

叶天卉略一沉吟,大概也明白,这个人估计和孟逸年顾时璋都是朋友,所以顾时璋才能知道这种机密消息。

想明白这个,她也就不想去问顾时璋了。

两个人恋爱,是很亲密的人,她平时也会和对方闹腾,要对方让着,但那只是生活琐事。

涉及到这种大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和原则。

虽然他说为了自己可以和朋友绝交,但也只是说说,她并不想非要去他那里打探关于他朋友的消息。

他若告诉自己更多,白白违背他做人的原则,他若不告诉自己,自己便是能理解他,但心里也自然不舒服。

是以没必要非去试探什么来挑战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他如今能提醒自己这个,对自己已经仁至义尽,剩下的就是自己和孟逸年和这位聂平起的比拼了。

想明白这些后,叶天卉也尽量少和顾时璋提起赛马来,减少了打电话次数,至于场上的赛马,除了那匹无敌动力的比赛,其它比赛她一概不仔细关注,反而把心思放在自己的学习上。

她开始专心学习赛马相关的知识,准备策骑师考试。

学习之余,她自己没事儿逛一逛香江,看看各处的景点,散散心。

自从来到香江之后,被各种事情牵挂,倒是没有这个功夫,如今全城都在为了赛马而沸腾,她反而闲下心来。

她去了过去的寮屋,那里盖起了更多的房子,五颜六色的衣服挂起来,人们热火朝天生活着,看起来大家的日子越来越好了。

当然也去了她曾经租住的那栋楼房,很显然那里的阿伯们全都在讨论赛马,大家热火朝天下注赌马,还有光头阿伯神秘兮兮地要卖必胜贴士。

她去逛了荔园,看了那位阿梅,她好像已经离开了,去了别处发展。

至于江凌枫,他的电影已经拍出来了,打算上今年的贺岁档,但他很忐忑,没什么信心,害怕赶上赛马季,不知道热度会不会消减。

看起来这个世界在变,每个人都在按照自己的轨迹努力往前发展。

这个时候,随着赛马季的推进,林见泉果然一步一个台阶地往上爬,一场比赛一场比赛在赢,他驾驭着黑玫瑰,披荆斩棘,逐渐往上攀升,慢慢地已经出人头地,在香江马迷中有了一些热度,人们开始关注到黑玫瑰,也开始关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骑师。

除了黑玫瑰之外,地狱王者和拢光也是屡屡得胜,三匹马齐头并进,都在节节胜利。

这种选拔初赛的奖金并不多,一场下来也就是十八万八的港币,不过终归是有的,积少成多,大家各自分一些,加上大家私底下看好自己的马,也都会为自己马下注。

内场赢奖金,外场下注赌马,大家的钱袋子眼看着鼓胀起来,这就是赛马界每个季节最发财的时候了。

对于这些叶天卉并没有什么意外,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一切都是在预料之中的。

因为她这三匹马在赛季中的出色表现,如今她在叶家的地位越来越高,就连叶立轸看到她都要让她三分的样子。

不过叶天卉还是关注着那匹无敌动力的表现,每场比赛她都尽量去看,也设法拿到了录像带认真分析。

这种分析让她心里越来越沉重

其实无论如何,现在拢光、黑玫瑰和地狱王者三匹马的表现都已经可圈可点,大笔的奖金到手,三匹马都在冉冉升起,叶家在赛马界的声誉也起来了,足以为以后叶老爷子进入赛马委员会奠定基础。

但是天卉是贪心的,她想拿到这个赛季的马王之位。

如果马王之位花落别家倒也没什么,只要叶家的风头压过孟家,沙田填海便成定局。

但是如果最后孟家的无敌动力拿到了马王之位,一切都不好说了。

她也把自己手底下三匹马都大致倒腾了一番,两位骑手三匹马的组合,看来看去,能打败无敌动力的,也只能是林见泉和地狱王者的组合了。

林见泉。

她的视线再次扫过林见泉一次次的战绩,他打败了一个又一个强有力的对手,正一步步爬向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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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天卉给叶立轩打电话问起来,估计过些天才会回来,到时候会和姑母一起回来。

叶立轩知道她最近赛马成绩突出,自然是很高兴,姑母也接了电话,问起来她赛马的种种,叶天卉便大致讲了讲。

长辈高兴那自然是好,说陶云樵现在恢复得非常好,回头会一起回来香江,听那意思,到时候叶老爷子七十寿宴,应该可以到场。

估计那寿宴时候,赛马季也接近尾声,兴许到了决赛了吧。

赛马季决赛后就是过年了,这么一想,时间过得真快。

这天叶天卉和大家伙开了一个简单的会议,让她意外的是,孙家京和林见泉都已经注意到了那匹无敌动力,认为是要提防的。

这让叶天卉非常欣慰,便将自己这段搜集到的无敌动力和聂平起的资料分享给大家。

她这资料一分享,自然让众人都意外不已。

一则是她资料搜集详细,二则是她竟然早就关注到了这个对手!

大家研究了一番,也都觉得这是一个劲敌。

孙家京皱眉道:“聂平起驾驭无敌动力,柯志明驾驭龙华佳人,这都是我们很难超越的,相比之下,我们如果遇到海湾金光,那尚可一战。”

海湾金光和无敌动力都是孟家的,只有龙华佳人是周家的,相比之下,周家稍逊几分,不过柯志明身为香江本地骑师的传奇,那实力自然不容小觑。

等和大家伙商议好对策,时候已经不早了,叶天卉过去停车场。

此时暮色渐浓,天空幻化出从蓝色到粉色层叠晕染的晚霞,布满了西边天空,也把这傍晚时分的马场染成了暖暖的淡粉色。

叶天卉走到自己车子旁,正要上车,却见旁边香蕉树下,斜靠着一个身影。

一身休闲风衣,休闲洒脱,半旧的帽檐微压下来,就那么耐心地等在那里。

看她过来,他才抬起眼,笑着道:“忙完了?”

叶天卉有些惊讶:“怎么突然回来了?”

顾时璋:“给你个惊喜。”

叶天卉笑起来:“惊吓还差不多!”

顾时璋已经向她伸出手来

叶天卉走过去,顾时璋握着她的手一拉,直接把她搂到了怀中。

香江的冬天有些冷,坚硬的外套领子竖着,冰冰的,不过他的体温却很暖,那是熟悉的气息,清清淡淡,仿佛冬雪簌簌而下的气息。

之后丝毫没有任何凝滞,他倏地俯首下来,吻下,唇齿带了几分急切的渴望,急促紊乱的呼吸交融着,凶猛滚烫的气息在两个人间狂飞。

猝不及防间,叶天卉略有些挣扎,她想扭头,谁知道却换来他更进一步的渴求,倒是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了般。

过了很久,他总算停下来了,扶着她的后腰,让她略靠在他胸口,他自己将下巴搭在她头发上,就这么喘着气。

叶天卉攀着他厚实的肩膀,低声道:“这是疯了吗?”

顾时璋一手按住她的细腰,另一只手却往下摸索到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之后才在她耳边低声道:“惊吓,怎么叫惊吓?”

叶天卉:“嗯?”

顾时璋轻哼:“除非你偷偷背着我乱搞,不然怎么就惊吓了?”

乱搞?

叶天卉:“瞎想什么呢,我倒是想乱搞,和谁,和马吗。”

她想了想:“这倒是符合人和兽呢。”

顾时璋一听,直接咬她耳朵。

叶天卉赶紧捂住,很有些委屈:“你属狗的吗?”

顾时璋磨牙:“以后不会说话你就闭嘴。”

怎么摊上她这样的,话都没法好好说了。

叶天卉哼了声:“谁让你说我。”

顾时璋握住她的手:“走,先上车。”

叶天卉心不甘情不愿:“话得说清楚吧,为什么上来就说我乱搞,污蔑我的人品,我还觉得你在国外乱搞呢…”

顾时璋:“好了好了,是我的错,我错了,我就不该说话。”

叶天卉瞥他一眼,这人一定有什么想法了,这次突然回来就感觉不对劲。

不过她没说什么,还是上了车,车子启动,缓缓驶出马场。

顾时璋望着窗外,仿佛不经意地道:“最近怎么也不勤快给我打电话?”

叶天卉:“最近这不是忙嘛,又要演技赛马,又想着考策骑师,现在是赛马季,我们家的马成绩还不错,我爷爷也高兴,还要带着我四处出去,时不时见见这个见见那个的,我简直成了一个吉祥物。”

顾时璋:“哦,都见了什么年轻才俊?”

叶天卉托着下巴,很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你看看你,莫名吃的什么醋,那些所谓青年才俊,能比得上你万分之一吗?”

这话一出,顾时璋看她一眼:“怎么比不上?”

叶天卉:“哪儿哪儿都比不上。”

顾时璋却看着她,那意思是要听她说。

叶天卉想了想:“都没有你长得好看,也没有你有钱。”

顾时璋听这话,顿了顿,之后才道:“你——”

叶天卉:“大实话啊……怎么了,不对吗?”

顾时璋:“没心没肺。”

叶天卉笑道:“反正我都已经这个名声了,何不干脆坐实?对了,我们去哪儿吃?”

她提要求道:“我饿了,想吃好吃的。”

顾时璋看看窗外,天已经暗了下来,很冷,路上行人都匆忙赶回家的样子。

他提议道:“去我家吧,给你买了一些礼物,你看看喜欢什么,挑挑,吃饭的话让饭店给我们送过去。”

叶天卉:“好吧。”

这边开车过去他家也不算太远,倒是也能接受。

到了家后,顾时璋已经让饭店尽快送饭过来,他自己拿了一些零食糕点的给叶天卉:“饿了先吃一点垫垫。”

其实叶天卉也不是太饿了,反而很有兴趣顾时璋给买的礼物。

顾时璋便带她过去书房看,桌子上都是,一个个精美的袋子,还有包装,好多!

她好奇看了看,都是奢侈品,有名牌包包,丝巾,还有珠宝首饰等。

对于这些,她说不上多喜欢,但是现在她要跟着爷爷经常出入一些场合,这些留着佩戴也倒不错

不过难免叹息:“太多了吧。”

顾时璋:“你自己挑着有用的来用,今天先放这里,明天我让人给你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