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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列席会议的信用联社领导们都觉得意外。因为存款业务只是银行所有业务当中最基础部分,存款业务并不赚钱,相反要偿付利息,银行靠贷款业务、汇总结算特别是大额结算以及资金、理财等赚钱。

白钰一下子把赚钱业务全都暂停掉,不是逼金融服务公司倒闭吗?

会场顿时充满火药味。

对着陈典的手指,白钰不紧不慢道:

“第一,在正式场合里应该尊称‘白局长’或‘白钰同志’;第二,能不能这么做不是你陈典同志说了算,金融局有权对地方金融机构业务进行监督、管理并根据实际情况进行市场准入调整;第三,会场里大家都坐着,陈典同志为什么站着说话?”

被不轻不重将了一军,陈典涨红脸坐下,仍梗着头说:

“我承认前期金融服务公司操作过程中确实存在瑕疵,但原因在座各位都清楚,信托投资公司是控股股东,它要求办的事我们能卡住不办么?现在钱被人家卷跑了,压力反而转移到金融服务公司,都沦落到被人家托管的地步了,白局还不放过我们?”

“你的错误观念直接导致严重违规操作的发生!”

白钰毫不客气道,“国有商业银行是国家控股,照你的说法地方正府就能要求它违规放贷啰?控股股东与企业仅仅是所有权归属关系,不可以超越法律,超越监管红线!”

陈典道:“麻***指示我们要稳定,稳定员工情绪稳定客户群体稳定企业声誉,金融局暂停所有业务与麻***指示相违背,只会让金融服务公司越来越乱!”

“本质上金融局的决定与麻***指示一脉相承,不存在违背的问题,”白钰道,“为什么暂停贷款和汇总业务?因为金融服务公司从管理人员到操作人员风险意识淡薄,对规章制度不熟悉不了解,所有防控、监督环节形同虚设,在根本解决好这个问题之前,为避免类似现象再度发生,必须要暂停相关业务!”

说到这里,白钰环顾四周道,“打个比方,如果一家饭店失了火,能若无其事继续经营吗?肯定要停业整顿!商场超市以次充好、卖假货,也要勒令整改并处以罚款,严重的要吊销执照,为什么金融服务公司能例外?!你要问我祸是信托投资公司惹的,为何不处理它?当然要处理,但怎么处理要经金融局慎重研究后决定,而不是查处你的时候扯上信托投资公司,别混为一谈!”

“那么请问白局,金融服务公司什么时候能恢复贷款汇总业务?”陈典逼问道。

白钰并没有被咄咄逼人的语气激怒,继续道:“这就是我今天召集同志们开会要强调的,一定要加强学习,学什么?学风险,学政策,学法律,学规章,学业务,学操作!只有学懂学会学透才能成为一名合格的金融系统员工,才有资格、有能力从事风险业务!所以从今天开始,金融局对金融服务公司为期一个月的风险与业务培训,由我局和信用联社资深专家负责授课,在座各位一个不能少全体参与培训,一线操作人员分两班轮流上课,培训结束组织考试,合格者持证上岗;考试不及格者还有两次补考机会……”

陈典打断他的话,大声说:“麻***要求我们坚守岗位!”

“学习培训与坚守岗位并不矛盾,”白钰沉稳地说,“培训班就在这间会议室,陈典同志还是总经理,同志们仍保留各自职务——学习为了更好的工作嘛,麻***的指示当然要坚决贯彻执行!”

坚守岗位和培训学习分明格格不入,白钰非说没矛盾,还要坚决贯彻执行麻***指示,参会人员也都无语。

因为道理都在白钰嘴里,谁叫你犯错误在先呢?

临散会时,陈典又追问:“如果……我是说如果,在座同志三次考试都不及格怎么办?”

白钰似笑非笑:“怎么会呢?都是多年从事金融工作的老同志,稍加点拨就能融会贯通,我认为三次都不及格的情况不可能发生。”

陈典滞住,居然无话可说。

回到营业部现金区,顾主任又在旁边嘀咕账簿问题,白钰干脆把陈典叫过来,直截了当说:

“信用联社托管金融服务公司,按理说要交接所有账簿,但时间仓促、人员一时半会儿也定不下来,而且交接前必须要有审计和清产核资,当前情况特殊肯定来不及。我的想法是这样,旧账封存,从今天起重建新账,这样顾主任不必担心历史遗留问题,陈总也不必担心有人揪小辫子,如何?”

陈典悬着的心重重落地,暗想整个上午你就这句象人话,摸着光头笑道:“我没辫子,大辫子小辫子都没有。”

顾主任也如释重负,笑道:“建新账大家都清爽,我也不好意思麻烦陈总,毕竟都是一家人啊。”

陈典暗下冷笑,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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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笑,心想的确是一家人,没准再隔两三年就得乖乖让位给老子,滚一边凉快去吧!

中午时分与钱观通电话,请他下午先汇两个亿——前期榆钱集团购买地皮的户头还在,等于榆钱集团向榆芦公司注资。

钱观的态度比前天还好!

他已通过各种关系查出打压榆钱集团股份的资金来自香港,即北向资金,从户头分布情况看似乎与英国第三大投资公司黑豹集团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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