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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编的!”

穆安妮委屈地说,“反正吧请您当面提一提,要么让她到商林、町水打听打听,连人家老底都不知道,一顿酒骗得乐颠颠的……”

被她孩子气的语气、神态逗乐了,白钰道:“好好好,下周有机会暗示暗示,当然我也希望你早日觅着如意郎君。”

“两码事,白市长!”穆安妮不高兴地说。

说着车子停了下来,穆安妮定睛一看竟是市第一游泳馆,惊讶道:

“你过来游泳吗?我没带泳衣……”

“里面肯定有超市,”白钰半开玩笑道,“你身材棒皮肤好,穿最简单的泳衣都是最亮眼的。”

穆安妮微微红脸害羞地说:“我比不上滢滢……她才是真正的女人……”

因为周末,游泳馆都是家长带着孩子过来玩耍戏水,也有为数不多的情侣,这让白钰和穆安妮有些不自然,幸好泳帽、护目镜、耳塞等装备在身,根本分辨不出身份。

“水性不错,怪不得滢滢说你游得好。”游了两圈,白钰赞道。

穆安妮笑道:“你技术也不错呢……来比一比?”

“待会儿……”

白钰目光在游泳池里扫了扫,低声道,“你到那边找一位叫吴琼的女教练,请她过来说几句话——那边白花花全是大腿,没法辨认。”

穆安妮扑哧笑道:“谁让您眼睛专门捡大腿看……”

说归说,还是轻盈地游了过去。未几领来位体型健美、脸容姣好、四肢修长纤细的女教练,见白钰眼生不由疑惑道:

“您是……”

“吴教练吗?”白钰声音很低,“我叫白钰,在正府工作。”

吴琼一个失神险些沉下去,连忙攀着池壁轻轻跃坐上去,胸前鼓鼓囊囊令得穆安妮自惭形秽埋入水中。

嗬嗬嗬嗬,邵市长审美也蛮大众化呀。

吴琼声音同样很轻,“听说了,您是新来的白市长。”

“甸宝每月发放的外挂人员工资已经停了好几个月,你不觉得奇怪?”白钰道。

她垂下眼睑:“不奇怪,本来就是违反规矩的额外补贴,自打邵……邵市长去世我就猜到会停发。”

白钰直截了当道:“发放的理由呢?经常陪他游泳健身?”

她的头垂得更低,胸口急剧起伏似在努力压制情绪,良久道:“这儿说话不方便,改日……”

“到外面我车上聊,以后我不一定有空。”白钰道。

“好,您稍等。”

吴琼一个轻跃如鱼入大海,转瞬游到七八米开外才浮出水面。穆安妮自然不当电灯泡乖乖继续留在池里,白钰简单穿戴后把车挪到没有监控的漆黑处。

女人说“稍等”往往是漫长的等待,十五分钟后吴琼才拉开车门坐进来,看得出临时做了些修饰,头发也扎成简洁明快的马尾辫,举手投足间有股成**人的魅力。

“您是大领导时间宝贵,肯亲自到这儿问个究竟已经很亲民,我直说吧,”吴琼道,“邵市长初衷是让我补贴家用,但为防止外界说闲话特意关照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感谢救命之恩。我爱人……七年前脑出血虽抢救及时捡回条命却一直瘫在床上;婆婆只照料了两个月摔了一跤造成骨盆粉碎性骨折,也瘫到床;儿子性格顽劣学习很差,成天在学校惹祸,要不是邵市长亲自打招呼早就开除了,”她泪流满面,“我白天在家里照料他母子俩,晚上出来带孩子赚几个钱,没办法凭那点工资哪撑得起家?邵市长就是了解我的家庭困境才……”

白钰最见不得挣扎在苦难中的老百姓,每当这时总容易被打动,总容易流泪,这一点与方晟一模一样。

“我不清楚你的困境,请原谅。”白钰道。

吴琼轻轻拭泪,强笑道:“没……没什么,甸西比我苦的多了去了,我只不过……只不过抛不下瘫着的母子俩,一直坚持、坚持,若有一天不想坚持了,我大概会扭开煤气阀门,和他母子俩静静躺在床上共赴黄泉……”

那岂不是谈戎一家七口除夕之夜悲剧的翻版?!

白钰赶紧道:“不要消极,生活总是光明的!有困难我们帮着一起想办法,但务必要乐观,千万不可以走极端……儿子多大了?”

“没考上普高花钱上的五年制大专,还是学不进去成天跟一帮不良青年厮混,斗殴、打群架、调戏女生……派出所进去过好几回,屡教不改……”

“是这样啊——”

白钰长长沉吟,冷不丁道,“既然那么喜欢打架,干脆让他进武术队打个够,你觉得呢?”

吴琼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