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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有各的诉求,不象你想的那么简单,小宝!”

白翎郑重其事道,“你可知道,岭南大家族真正厉害之处不在正坛,而是军队!”

白钰愣了愣:“我了解的情况是家族现任最高是中将”

“那是表象!以我们白家,还有樊家,子弟们最高只是少将,但谁敢忽略白樊两家存在?冰山的厚重在于水下。”

“轩辕首长请我吃过饭,言辞间对岭南大家族也就那样”

白翎摇摇头:“还是表象!小宝,你从小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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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小潜心钻研正务,军界方面其实关系也错综复杂,既有历史恩怨,又有山.头派系,随便捡个话题就能吵几年——举个例子,到底谁指挥了某次大战役?支持者反对者都能写几十本书来论证。大家族在岭南势力太强盛了,所以历任南方大战区首长从爷爷到樊鼎龙再到轩辕首长,轩辕也算咱白家这条线的,坐镇南方意在制衡!就这样仍不放心,东吴黄家也是制约体系里的一枚棋子,尽管黄将军去世后子弟们混得并不如意,旗帜还在,这次我路过时要去黄家说道说道。”

白钰“哦”了一声,暗想妈妈的脾气可不是当说客的人,可见此行背后有人策动,都未必是白杰冲。

白翎续道:“桑首长、刘首长以及后来的朱正阳,都始终注意削弱岭南大家族权势和影响力,近二十多年兼任暨南申委书记的局委员全是外省人,本土系局委员全调到别处或京都任职,这也是制衡。岭南大家族基本盘在军界,所以对付它很费劲很麻烦,远远不是大泽省甄家系,什么‘在大泽只要姓甄就能被提拔重用’,都是虚的,甄家强煞了军界没人,京都一旦下决心搞它立马秋风扫落叶,完全没有还手之力!明白吗?”

“历史上岭南大家族与白家、樊家关系怎样?”白钰问道。

“怎么说呢?当时各有各的主战场和地盘,各有各的嫡系,离得远井水不犯河水,何况岭南老爷子素以讲正治、顾大局、老谋深算著称,才不会如某些梗直、火爆脾气老爷子成天跟你吵跟他吵,吵到家破人亡,唉”

白翎叹息道,“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岭南老爷子进京主持大局期间白樊两家都给予密切配合,也因此脱颖而出在军界确立巨搫地位,事情总是相辅相成的,不是吗?但有没有分歧或矛盾,肯定有!后来在选拔后备人才、军队职业化方向、军种发展重点等等都发生过公开争论。最重要的军队在改革开放中的定位问题,双方吵了六七年都没谈拢,后来岭南老爷子索性撒手不管回了老家。”

“他还是非常精明睿智的。”白钰道。

“上世纪八十年代以来京都传统家族内斗不止,实力和影响力都在令人厌烦的纷争中消耗殆尽;相反老爷子在岭南埋头实干,家族势力枝繁叶茂,威望空前,也就从那时候起京都委派暨南等省份主要领导必先征求其意见,刚开始出于尊重到后来成为惯例,反之若得不到岭南大家族支持根本干不下去,一年不到就主动卷铺盖回家。”

“徐迢任申委书记也事先得到认可?”

“类似现象在桑首长手里得到改观,”说到这里白翎感慨道,“一直以来爸爸还有我对桑首长的印象都很负面,实质我们只看到他的套路和心机,却忽视他实实在在做了很多异于前任的事情,比如他没有隔代指定,比如他退下来坚决不过问正事等等。他亲自送那一届局委员到暨南上任,并在全省干部大会上强调这一任起码五年,干得好与坏京都都绝对不会中途换帅。这句话算给了颗定心丸,以后起码一把手任命无须征得岭南大家族同意。”

白钰道:“妈妈说了这么多,就是警告岭南大家族在暨南的超然地位,不可轻举妄动?”

白翎肃然道:“小宝知道妈妈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但我心有敬畏,那就是国家利益任何时候都必须放到首位!不管你,以及某些人对妈妈在爸爸失踪当晚的行为有所疑虑,这句话永远是核心要旨!”

“是的,爸爸并没有埋怨谁,他正在做自己认为应该做的事。”白钰静静地说。

白翎道:“你在通榆做了那么多惊天动地的大事,妈妈哪次干预过?我,白家都不擅长正治,所以放手让你自主判断独自闯荡,前提是国家利益高于一切。我今天来告诫你的是,徐迢真正遇到麻烦了,事关仕途切身利益,在岭南大家族主动伸手的情况下他很可能急刹车,大势将不利于你,因此绝对不能硬拗!”

白钰立即问:“一直听说他有麻烦,究竟什么麻烦?”

“咦,谈戎不是来暨南了,没告诉你?”白翎惊讶道。

“她口风很紧,”白钰笑笑,“可能只会单独告诉于煜吧。”

白翎并没追问为何只告诉于煜,而是说:“京都高层为何把徐迢打发到万里之外的南美?目的在于调虎离山,彻查他身边工作人员问题。他出访期间真正的大新闻不是**两名副省级领导,而是紧跟他工作的一名副秘书长、一名秘书被秘密逮捕——他俩未能同机随访。”

白钰猜测道:“徐迢以前工作的省份出了状况?我估计在强敌环伺的暨南不敢的。”

白翎道:“此事说来还是爸爸秘密提供的信息,经反恐中心长达两年调查证实那名副秘书长和那名秘书都是影子组织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