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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DP也不会按双倍算!我反对打着民粹旗号打击传统家族的做法!”

“提到做生意,今天真要好好谈一谈了!”

都建尹道,“都家生意要做到多大你们才肯停止扩张的脚步?什么工程都想插手搞种种手段,省领导们是呆子么?股权股本玩出花来,不晓得有个技术叫做大数据?筛选到最后所有线索均指向我们都家!”

“建尹总是害怕,总是担心,结果呢?”都海婵道,“京都那些家族联手搞的固建建工查到那个程度又能怎样?分拆、找替罪羊、继续干!以前你逼我们吐出去的些业务被哪个王八蛋吃了?大家都有数,每个人脸上都有嘴,会说话的建尹!”

都建尹怫然道:“不要这样说话,海婵!我们都家能跟京都那些大鳄比吗?你这样比本身就错误衡量自身实力!岭南都家在南方算吃得开,也不过申委书记上任前几天拜访一下很高兴了;人家那边年前年后都五常亲自登门拜年,你说怎么比?打压削弱家族势力可不会一刀切,而是循序渐进先易后难,易就指类似岭南都家这种,难的说不定十年、二十年后!”

都海婵还是不服气:“有本事到南方来呀……”

都健溟在五门里面经常扮演和事佬角色,见双方越说越僵便打圆场道:“海婵、海骄长期在南方;海岱和我在部队,对京都各种大正方针不是很清楚,这方面建尹掌握得肯定全面些。大的方面不做深入探讨了,现在主要商量今后怎么办?”

“井水不犯河水!”都海婵硬邦邦道。

“我赞成!”都海骄道,“岭南都家不主动惹别人,但也不能被别人欺负!”

都建尹道:“海婵的话已经有人传达了,但不是海骄说的意思,人家的棋盘跟岭南都家不一样。拿港口那一块来说,到底谁的井谁的河?弄不清主次关系到时还是一笔糊涂账。”

都海婵冷笑:“插手港口的可不是单我们都家!”

“枪打出头鸟。”都建尹道。

都海岱道:“提到港口我打个岔。外面指暨南十几个港口我们都家占了一半,历年账目上没这么多;外面说勋城港和宛东港加起来就十几个亿,海婵账目所有港口不到十亿,落差怎会这么大?以此想想家族其它产业,难怪我们不参与经营的几家每年拿到手才那点钱!”

“钱是小事,兄弟姐妹间亲情最重要。”都建尹轻描淡写道。

都海婵又冷笑:“亲情当然重要,但既然谈到钱了我必须多说两句!大家都看得出来以前家族产业分红蛮不错,每年春节家家喜笑颜开,现在缩水了当然与大的经济环境有关,不过有些人另砌炉灶把大锅里的往小碗里舀,很多跟家族合作几十年的黄金客户去了哪里,我手头都有详细清单!今晚吃团圆饭,为大家有好胃口就不拿出来了。”

都海骄翻翻眼,道:“海婵指桑骂槐,我大概就是那棵槐。打开窗户说亮话吧,我手里有些小生意那是自有资金,我的碗是我的,跟锅没关系这是其一;其二现在舍不得黄金客户流失,以前怎么待人家自己心里有数——呼来叱去完全不把人家当合作伙伴,有钱人不在意赚多赚少讲究的尊重二字!”

都建尹云淡风轻道:“轻点声,什么锅啊碗啊,让外面晚辈们听见还以为要重新装修厨房呢。”

“家族产业的账目要理理清楚,起码我们应该了解近三年大致经营状况,不是每次到了年底分笔钱就完事!”都海岱强调道。

都海婵则道:“不管你们投以什么怀疑目光,我问心无愧!”

激烈而彼此不留情面的争吵一直延续到晚上团圆饭,茶冷了没人喝,酒开了没人碰,简单应付完形式后又转到都海婵小院里继续,直到零点时分才各自散去。

最终在都建尹主持下艰难地达成三点共识:

第一,岭南都家成立理财小组,都海婵任组长,都海岱、都健溟各指派一位直系子弟为成员,共同管理家族产业,但两位成员只有操作权没有指挥权。

第二,除理财小组管辖的家族产业,其它各门自己名下产业要向理财小组报备,重大项目、工程等事先协商解决,严禁相互挖坑或恶性竞争;从明年起家族和各门原则上不得继续扩张,而以守住存量盘子为主。

第三,不参与、不干预、不诽议暨南***工作特别人事调整,以及省里有可能启动的港口改革与探索,重要事项由都建尹出面协调,不得自行其事!